“你方才这话是何意？”还未待吴蕊开口，东方赢便一把拉住三夫人，厉声问：“你方才说什么杀了她的人是大夫人，陷她与人有染的是二夫？这个她，可是四夫人吴蕊？”

三夫人有些茫然地看着东方赢，东方赢得不到答案，自也不会就那么算了，他厉声问道：“说！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本将？”

他的心里一阵翻江倒海，有一个声音在不停地告诉他，这些年来，他或许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一个无法挽回的错。

三夫人却拉着东方赢的手，死死地拉着，眼睛看着前方。

吴蕊道：“若非你当年的火上浇油，事情能发展到最后那无可收拾的一步？没错，陷害我的人是二夫人，杀我的人是大夫人，可是，若没有你的怂勇，又怎么可能发展成那样？”

三夫人不停地摇头，眼里写满了惊恐：“不是我，不是……”

吴蕊冷哼：“我死了也就死了，你们千不该，万不该，最不该对我的灵儿下手，你们害我女儿，我定要你们血债血偿。”

“我没有。”三夫人摇头。

“黄茑，你告诉本将，当年，你都做了些什么？小蕊根本就没有对不起本将对不对？灵儿也是本将的亲生女儿对不对？”想到这样的可能，东方赢就没有办法平静下来，连带着看三夫人的眼神都变得阴冷起来。

他止不住地想，他都干了些什么，对自己所爱的女人，对自己曾喜欢的女儿，到底做了多少伤害之事。

越想，他的脸色越难看。

“将军……”三夫人的眼里这会儿只有吴蕊，可她又会本能地唤着东方赢，好似只有他，才能救她。

然而，她的话才刚出口，便被他给打断了，他厉声问：“回答本将，是也不是？”

此次声音，比以往每一次都要重，这完全是带着一种咬牙切齿的愤恨，一种极度愤恨之后的滔天怒火。

也是这一声，将三夫人的神智又拉了些回来，她很是茫然地看着东方赢。

东方赢被她的表情激怒了，一个没控制住，直接伸手掐向她的脖子，怒不可遏道：“回答本将，是也不是？你们当年都干了些什么好事？你最好现在老老实实地，一一给本将交待清楚，否则，待到本将查出来，便是小蕊不来找来，本将也绝饶不了你。”

“将军，我……”三夫人被东方赢给吓得不轻，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

吴蕊轻飘飘地落在三夫人跟前：“你若现在肯说出实情，或许，我能放你一条生路。”

“啊……鬼……吴蕊，将军……”三夫人看着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吴蕊，吓得三魂失了七魄，一阵胡乱叫喊后，竟是晕了过去。

屋子里顿时只剩下吴蕊和东方赢了，吴蕊飘到三夫人身前，再一次琢磨着要怎么将人给弄醒。

她盯了三夫人半晌，终于，下定决心似的近了她的身，有月灵香给的东西，她没有半点不适，故而，她伸手去抓三夫人。

然而，手刚抬起，便听一声熟悉到烂于心间的呼喊：“小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