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可而止，是提醒，也是警告，意在让她们不要擅自做决定。

吴蕊在人界多言，又听闻了花花之言，心下自然就有了计较。

她保证道：“仙人请放心，我们会适可而止的，绝不给尊者带来任何危机。”

“你们时刻记住这一点，警醒着自己才好。”话到这里，花花深知没有再说下去的必要了，他摆了摆手，示意她们可以走了。

吴蕊与东方灵母女欠了欠身，转身离开了。

出了屋，站在薇兰苑外，两母女心下皆免不得感叹：造化弄人！

以前，她们也是这府中的夫人、小姐，与其他人一样生活，可现在，那些人依旧光鲜亮丽，她们母女却成了鬼魂，若非有尊者相助，她们直到现在都只能在黑暗中生活。

凭什么？

她们从不曾做过一件坏事，却落得此般下场。

凭什么？

一股强烈的不甘自心里涌上来，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告诉她们。

报复！

没错，她们要报复！

没有道理她们活成这样，那些害了她们的人却依旧逍遥自在。

“灵儿，跟娘一起去看看故人可好？”吴蕊回眸看着自己的女儿，温柔地问道。

她唯一的女儿，她守在这人间最后的倚盼，没有想到，到最后，竟还是要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老天爷，你何其不公？

吴蕊心中有痛，有怨，有恨！

东方灵伸手握住吴蕊的手，道：“娘亲，我们走吧，去看看那些故人，想来，这么久不见，她们见了娘亲一定会很惊讶的。”

不是惊讶，而是惊吓。

“恩！”吴蕊点了点头，道：“一会儿，娘亲一个人现身就好了，毕竟，尊者现在以你的身份活着，做人，不能忘本，尊者如此相帮，我们不能妄恩负义。”

“于我们有恩者，我们得报，于我们有怨者，依旧要报。”

“娘亲，灵儿知道了。”东方灵很是乖巧地点头。

两母女就那么你一言，我一语地在府中每一个角落行走。

“娘亲想要先去看看谁？”东方灵问吴蕊。

“先去看看三夫人吧。”吴蕊低低道：“上一次见过她之后，她似乎病了，咱们去看看她，毕竟，最是照顾咱们娘俩的是她。”

最是照顾四个字咬得极重，不难听出，吴蕊对三夫人的咬牙切齿。

东方灵不知道怎么安慰自己的母亲，只能紧握着她的手，随着她一起去幽兰苑。

她的娘亲有今日，有一大部分是拜这三夫人所赐，若非她联合其他两位夫人一次又一次地设计陷害，父亲也不会那般冤枉娘亲。

心里陌地升起一股悲凉，她不知道怎么缓解情绪，只能紧握着娘亲的手。

很快，她们就到了幽兰苑。

比之上一次，幽兰苑是冷清多了。

上一次，被她那么一吓，苑中之人，傻的傻，疯的疯，现在是一批新人，明显是刚买回来的。

这些人与以前的事情无关，若然将他们吓死了，就是滥杀无辜了。

不忍伤这些人，吴蕊便直接进了三夫人的寝居，倒吊在她的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