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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楚辞笑道:“是我, 阿姨,今天没去上课,老师让我给他送作业。”

徐秀香第一次听楚辞说话, 有些恍惚,她谢道:“谢谢你楚辞,我家东东这样子……也不知什么时候能好。”

说完, 捂着嘴哭了起来, 谭立邦也无可奈何, 只蹲在那不停抽烟。

楚辞眉头微蹙,看向坐在门口的小胖,短短一日没见, 小胖脸色暗淡许多,以前那张又白又胖的脸竟然变得蜡黄暗沉, 就好像一颗被抽掉芯的嫩芽, 没了一点生气, 且眼神空洞呆滞,丝毫不像个十岁的孩子。

“阿姨,他怎么了?”

徐秀香哭道:“也不知怎的, 昨天还好好的,晚上我回家一看就这样了,还总是胡言乱语,说一些我没听过的话, 一阵子正常, 一阵子又发疯, 更奇怪的是,家里好像也有不干净的东西。”

“不干净的东西?”

“对……”徐秀香提起这事,似乎还有些后怕,她和谭立邦对视一眼,哭道:“昨天晚上我拿出手机来打电话,想找人帮我家东东做法,谁知刚拿出电话拨出去,电话就自动挂了,就好像有人在按我电话一样,我不信邪,又打了几次,都是这样,东东他爸爸也看到了,我俩很害怕,抱着东东躲在床上,这时候,我忽然感觉到耳边痒痒的,就好像有人的头发掉下来挠到了我,感觉有人在看我的手机……”

楚辞皱眉,当即问:“那你家的摆设什么的,可有不一样的地方?或者这几天有没有拿什么东西回家?”

徐秀香想了片刻,忽而说:“也没什么,只是昨晚家里水缸的位置动了一下,也不知是不是东东调皮搬的,至于有没有拿新东西回家,这……”

她看向谭立邦,谭立邦眼神闪躲,过了会才皱眉道:

“垃圾场每天都有新东西来,我哪知道这里有什么东西。”

很显然,谭立邦没有说实话,从谭立邦面相上看,这人很精明,很有经商头脑,且在最近几年,他的财运很好,经常发横财,这倒是怪了,一个收垃圾的小商人,还能经常发横财,难不成仅靠垃圾场这些塑料袋、饮料瓶?想都别想!

楚辞勾了勾唇,眼神带着冷淡的笑意,她道:

“谭叔叔,不巧我跟家东边庙里的大师学了点看相算卦的功夫,怎么说呢,谭叔叔最近很有财运,时时发横财,不出几年,谭叔叔只怕会有千万身家,但是谭叔叔,俗话说得好,有借有还,你从阴穴里借来的东西,拿出去卖,不知道问过户主的同意没有?”

谭立邦一听这话,大惊失色,当即就站了起来,许久没说出话来。

不!这不可能!他做这事十分隐秘,再说盗墓这活,都是晚上做,也不会有人旁观去,楚辞才十岁,怎么可能知道这事!

“你……你什么意思?”

楚辞笑笑,像谭立邦这种收破烂的人,看似靠收破烂赚钱,其实背地里还有别的营生,楚辞算出他近几年一直发横财,这横财来的太过于蹊跷,而谭立邦的手指间和脸上都绕着阴煞气,这阴煞气显然是来自于古墓里,这样一来,不难推测出谭立邦私下的勾当。

楚辞笑道:“如我所说,你拿走古人墓里的东西,遇到那些已经去投胎了的还好,可若是遇到鬼魂还在的,那就不得了了!原本古墓里的东西煞气就重,再加上鬼的煞气,就算你不受伤害,难保不作用在家人身上,谭东东之所以被鬼上身,恐怕就是因为谭叔叔带回家的这件东西!我想,你们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找天师过来做法,就是因为家里的东西不干净,怕引人注意,对吧?”

谭立邦脸色陡变,他和徐秀香对视一眼,徐秀香瞥了眼坐在门口,一脸呆傻的谭东东,当即没忍住,哭了出来:“我早就说过,让你别做这种缺德事!早晚会有报应的!现在好了,东东变成这样,要是好不过来,我跟你没完!”

谭立邦就这一个儿子,怎么可能不心疼,他脸色变了变,才皱眉看向楚辞,目光冷厉。

“你还挺厉害,我倒是没想到东东还有这样的同学!”

楚辞没再说话,谭立邦到现在还不知道错,可见在他心里,把钱和儿子一起放在了天平两端。

楚辞的声音渐冷:

“叔叔,您确定要宝物不要人?再这样下去,若是谭东东魂魄被鬼压制住,只怕将来就是把鬼除了,东东也醒不过来了!”

这话一说,谭立邦才慌了神,他沉默片刻,才急道:

“我这次拿的就是很平常的东西,好东西都被别人给分了,我这东西根本不可能招来鬼!”

“那可不一定,东西是否招鬼,得看过才知道!”

谭立邦还在犹豫,却见徐秀香急道:

“到现在你还在乎你那点钱!钱能有咱儿子命重要?走!楚辞,他不信你,我信你!我现在就带你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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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立邦低着头,也没拦着,徐秀香把楚辞带到了厨房,从柜子里掏出一个麻袋,这当下,一股很强的煞气传来,好在楚辞身上有法器,煞气不敢冲撞她,直接从她这绕了过去。

徐秀香打开麻袋,抽气道:“楚辞,你自己看,这就是你叔叔从墓里偷来的,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一个铜制的器具,像刀又像剑,形状很奇怪,作为你谭叔叔找人问了,人家根本不收,说这东西不值钱。”

楚辞往前走了步,在看到那青铜器具的一瞬间,当下一震。

是师刀!师刀,顾名思义就是法师用的刀,由黄铜铸成的,外表确实有些奇怪,师刀有部分像是短剑,前面套了一个圆环,圆环上串着几枚铜钱,手柄上还会刻着花纹或者符咒什么的,这些全看法师个人的喜好,有种量身定制的意思,楚辞前世也有一把师刀,她很爱用这玩意,一来体积不大不占地方,二来师刀攻击力强,且遇强则强,很适合楚辞这种内心住着个猛汉的女人。

楚辞当下热血沸腾,那师刀感受到了楚辞的法力,当即竟震动起来。

楚辞皱眉,这师刀至少有两千年历史了,煞气很重,阴气沉沉,楚辞用天眼可看到它的表面包裹着一层黑气。

正想着,这师刀忽而动了!直直朝楚辞刺过来,楚辞当下一躲,从头上拔下簪子,当下朝师刀飞去,这师刀煞气沉,可簪子也不是吃素的,簪子在地下千年,阴气很重,眼下见了师刀嚣张,早就不爽,在楚辞的指示下,簪子法力大开,和师刀正面对抗。

楚辞见状,当即手臂交叠,念动咒语,同时,掏出准备好的黄符,全部飞向师刀,这一瞬间,所有的黄符竟围着师刀转圈,把师刀紧紧困住,黄符让簪子法力越来越强,很快,就把师刀压制住。

楚辞的咒语越来越快,眼看师刀被簪子压制得几乎被打落在地,忽而师刀一震,一缕黑烟从师刀中飞出来,楚辞这才收回手,声音冷森:

“你终于出来了!”

原来,一黑发女鬼寄居在师刀中,女鬼穿一身道袍,面色平淡,她冷笑道:

“不得了!一个十岁小丫头竟然有这样的法力!”

楚辞没跟她啰嗦,只道:“我法力如何,你待会就会见识到。”

“是吗?”女鬼一脸挑衅,她哼道:“我倒要看,你怎么制住我!”

话说完,身子一闪,陡然钻向小胖的身体,小胖忽而惊了一下,随即冷眯着眼,嘴唇微勾,言行举止像足了刚才那女鬼,女鬼占了小胖的身体,做出许多奇怪的动作,甚至还当下脱了小胖的上衣,一脸挑衅地看向楚辞。

楚辞看向小胖肉嘟嘟的身体,当下觉得辣眼睛。

她拿起地上的师刀,正要做法,忽然,却见师刀的刀柄上刻着一些数字,楚辞忽而笑了,她道:“我说,你刻在刀上的这些该不会是你生辰八字吧?”

小胖一惊,当即尖声喊道:“你这贱人!”

“贱人?”楚辞忽而眯着眼,一字一句说:“很多年没被人这样骂过了呢,听起来很是亲切!话说起来,我记得小胖身上有我给他的平安符,你说说看,生辰八字加上平安符能产生什么样的效果呢?”

楚辞懒得啰嗦,忽而快速念动咒语,所有的黄符陡然飞向小胖。

与此同时,小胖裤子里的平安符不停闪着金光,这光越来越强,刺的女鬼身形晃动,她想要从小胖的身体里跳出来,但那平安符像是如来的五指山,压得她根本动弹不得,就这样,符咒力道越来越大,女鬼被压制得只剩一口气,她咬牙骂道:

“你……你敢这样对我!看我怎么收拾你!”

楚辞嗤笑一声:“哎呦!还挺会说狠话!要是说说狠话就能反败为胜,那你尽管多说几句,反正过了今天,你其余的话只能对阎王说了,看看阎王有没有这兴致跟你对酒谈天!”

说话,楚辞忽然眼神一狠,将所有法力集中在黄符上,这一刹,女鬼被符咒硬生生打趴下,最终迫不及待从小胖的身体里跑出来。

楚辞瞅准机会,飞快抛出簪子,这簪子直直飞向女鬼的身体,女鬼惨叫一声,当下魂飞魄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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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徐秀香和谭立邦惊呆了,他们虽然看不见鬼,却能看出一团黑气环绕着谭东东,从楚辞的话语中能猜出那是一只女鬼,想到女鬼上了谭东东身,徐秀香当下哭了出来,谭立邦也一脸焦急,悔不当初。

收拾了女鬼,楚辞擦好簪子,戴回头上,又变回了那个又萌又美的样子,任谁见了都不敢相信,仅十岁大的孩子能打败女鬼。

“楚辞,那鬼……”

“死了!”

徐秀香这才松了口气,她急道:“那我家东东……”

“再等等,很快就会醒。”

小胖昏迷了一会,直到楚辞为他做法驱除煞气,他才慢慢醒来,徐秀香见了,猛然抱住他,哭得一脸都是泪。

“东东!你可不能再这样吓妈妈了!妈妈胆子小,经不住吓!”

小胖一脸疑惑地看向父母,又看向盯着自己的楚辞,当即惊讶:

“楚辞,你怎么来了?还有爸妈,你们怎么了?”

被鬼上身的人很少会记得自己的经历,不过这样也好,省得小胖有心理负担,之后楚辞又看了谭家的风水,谭家门口那大水缸应该是小胖挪动的,一般来说,老物件还是别动的比较好,容易带煞气,这次动水缸带来的煞气让小胖身体阴虚,才会那么容易被鬼上身。

把水缸挪回去后,眼看天要黑了,楚辞背着书包就要走,谭立邦见状,跟了出来,他叹了口气:

“楚辞,这次真是谢谢你了。”

一想到刚才有一团黑影子钻向小胖的身体,他就一阵后怕。

虽然不知道楚辞怎么变得这么厉害,可儿子毕竟是被他带回来的东西害成了这样,他心里也不好受,现在谭东东醒了,谭立邦彻底放下心来,他从口袋里掏出两千块钱,当下说:

“楚辞,这点钱你拿着,谢谢你为东东做的事。”

楚辞扫了眼钱,没接,只道:“钱我不要,我要那把师刀!那东西你卖不出价格来,也镇不住它,留着是祸害,倒不如送给我!”

谭立邦早就被吓晕了,见她能把这东西处理掉,求之不得,当即说:

“您快拿去!可别再让我见到它了!”

吓死人了都,他干了这么久的盗墓,还没见过这么邪门的事。

楚辞拿起师刀要走,似乎想到什么又笑道:“叔叔,有句话我要劝你,因果循环,报应总会来的,可别贪图眼下,钱这东西,还是得赚得干净点。”

谭立邦经历过这事,早就知道怕了,要是知道这世上真的有鬼,打死他也不敢钻进墓穴里偷死人的东西,谁不知道钱是好的?但显然命更重要,想到这,谭立邦当即表态:

“你放心,就是你不说我也不敢了。”

再找个鬼回来,他还活不活了!

楚辞闻言,没做声,收起法器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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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走没几步,楚辞忽然想到,今早她看了楚泽宇的面相,楚泽宇今天会有个小麻烦。

“没有人报名?”蒋老师皱眉:“这怎么行?每班至少要出一个人去学校比赛,还要排名次,没人怎么行?”

果然是农村学生,想她以前在县城教书,班上至少能拉出十几个学书法的。

忽然,一个学生举起手。

蒋老师一愣。“楚辞,你要报名?”

“是啊,蒋老师,我妈一直教我写书法。”

蒋老师当下冷笑,一个字都不信,田三彩就是个农村人,她懂什么毛笔字!楚辞以前一直傻着,连钢笔字都不会写还写毛笔字?真是没一点自知之明,不过也没别人报名,她想去就给她去吧,大不了倒数第一,总比没人参加好。

“你把表格填一下。”

楚辞看着表格发愣。“老师,我不会写字。”

“……”

不会写字还参加什么毛笔字比赛!!!

蒋老师一脸黑线,正要发火,孙老师走过来,忙说:“蒋老师,我来替楚辞填吧!你跟一个孩子生什么气?”

蒋老师冷哼一声。

楚辞正要说话,忽然得双眉中间陡然一痛,紧接着她又看到了一些画面,这次的主角是孙老师。

“楚辞?”孙老师疑惑地看她。

楚辞回过神,孙老师面部的九州八卦隐隐发红,且额头带光,气色红润,有发横财的迹象,这和她用天眼看到的正好一致。

楚辞勾唇笑道:“孙老师,您今天要发一笔横财。”

孙老师一愣,还没说话呢,一旁的蒋老师没好气道:

“横财?难不成孙老师能捡到一百万不成?”

楚辞眉头微蹙,没说话,孙老师忙出来打圆场:

“谢谢楚辞,虽然这是不可能的,但老师很欣慰你恢复正常了。”

楚辞勾唇一笑:“孙老师,今天这笔财可要抓住了。”

孙老师愣了一下,没说话。

-

这天中午,孙老师忽然接到自家男人打来的电话,让她去县城看房子。

孙老师的另一半是初中老师,教物理,现如今老师的待遇很不好,县城的上级领导为了自己的业绩,天天集资修路,事业单位和公务月每个月的工资都要扣除一部分,拿到手的少之又少,这不,俩人工作十几年,连一套房子都买不起,明年孩子要上高中了,夫妻俩一商量,咬咬牙打算在县城买套房子,方便照看孩子。

他们前天看好一套小户型,只需要12万,原打算没问题的话今天就把房子定下来,谁知她老公会突然打电话来。

孙爱华请了假,匆忙往县里赶,刚下公交,就见她男人唐杰站在公交站台那。

“老婆,你可来了!再迟一步,只怕这房子就要被人买走了!”唐杰急道:“你可不知道,我今天原打算去签合同,路过这个小区,见不少人围在公告栏那,原来这小区里有套三层别墅,带前后两个院子,几百平方才卖5万块钱!”

孙爱华一愣,俩人边走边说。

“5万?怎么可能!你是不是少说了一个0?”

“怎么会!我打听清楚了,就是五万,这不,我才把你叫过去,咱们一起去看看,看这房子到底为什么卖这么便宜。”

夫妻进了那房子,只见卖家正在指挥人搬沙发。

“你就是唐先生吧?你想买这房子?”

“是,我想买房!”

进屋后,孙爱华就被这别墅深深吸引了,这别墅的院子特别大,只院子就有一百多平方,后面还有停车库和地下室,算上地下这一层,整套别墅共四层楼,别墅外观洋派,户型周正,卧室特别大,每一层楼的卧室外都有一个小露台,楼顶也可以利用起来,真是哪哪都好看!这样一套别墅是孙爱华梦想中的房子,可她知道,自己这辈子也许都住不起这么贵的房子。

这样好的房子,至少卖五六十五,怎么可能才卖五万呢?

“房主,你这房子怎么可能卖这么低的价格?”

房主方德春叹了口气,道:“我也不瞒你们,就是瞒了也没用,买房这么大的事情,你们肯定会去打听,我实话告诉你们,这房子我也是低价买进来的,就是低价当年也花了二十多万呢,现在五万卖出,我足足亏了十五万,但是没办法,这房子风水不好我镇不住。”

“镇不住?”孙爱华反问。

“是啊!自从搬进来后,我儿子经常呕吐,我女儿查出血液病,我老母老父天天头晕眼花的喊不舒服,我我老婆情况也不大好,经常做噩梦,还经常梦到鬼,最近,一家人接连住院,只医药费就花了十几万了,我这才知道之前那家为什么低价卖给我,我找风水师看过,他说这房子风水不好,闹鬼!还说我镇不住这房子,不过虽然我镇不住这房子,保不齐有别人能镇得住的!我卖这价格有多低你们也知道,只今天就来了三十多个看房的人,很多人想买,你们自己考虑清楚,想买就赶紧定,不想买就算。”

孙爱华一愣,惊道:“难不成这房子闹鬼?风水不好?有邪气?”

“什么闹鬼!什么风水!”唐杰批评道:“你一个人民教师还这么迷信,什么鬼不鬼的!这世界上要是有鬼那还不乱套了?咱中国这点地方还不够鬼站的呢,我才不信会闹鬼呢,这屋子肯定是有问题,但问题定然能解决!”

唐杰说完,在别墅里转了好几圈,他越看越喜欢,这种价格,这套别墅简直就是白送!他要是不买下来,肯定会后悔!

孙爱华见男人很喜欢,心里十分犹豫,这房子她也喜欢,可风水不好闹鬼什么的,要是把人给克死,那才得不偿失!

当下,几个来看房子的人说要订房子,孙爱华急了,犹豫要不要把房子买下来,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今早楚辞说的话,她说自己会发一笔横财,还让她不要错过机会。

孙爱华当下咬牙说:“方先生,先来后到,这房子我们买了!”

方德春这房子已经被人传成了鬼屋,正愁没人接手,眼下见他们想要,当下要签合同,很快,双方就办好了手续。

签好合同后,唐杰激动道:“爱华,咱们终于有自己的家了。”

到这会,孙爱华才有些后悔:“你说要是这房子真有问题怎么办?”

“有什么问题?我是个物理老师,我还没你懂?很多鬼屋都是物理原因导致的,今天下午我就找人来检测。”

之后,唐杰找人去检测,让人啼笑皆非的是,这套别墅根本没有什么鬼!一切不幸的原因在于那块埋藏在院子底下的一块巨石,这块石头有强辐射,辐射严重超标,以这种辐射量,人得白血病、头晕呕吐实在太正常了!之后唐杰让人把石头给处理了,这下别墅一点问题都没有。

孙爱华见找出原因,当下激动的不行,五万块钱买了套价值五十万的别墅,她这是赚大发了!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楚辞的话,可以说,要不是楚辞,她根本不会这么坚决地把房子买下,也就不会有这笔横财了。

孙老师来到教室,笑道:“楚辞,你怎么知道我会发一笔横财?”

楚辞笑了,她用天眼看过别墅的户型,知道那套别墅的风水没有任何问题,才会让孙老师不要错过。

“孙老师,我就是随便说说,难不成老师真的发财了?”

孙老师一愣,只当小孩不懂事随口一说。

她笑道:“你这孩子太旺老师了!老师请你吃蛋糕!”说完,把蛋糕放在了楚辞桌子上。

班上同学都惊呆了,不敢相信地盯着楚辞这个关系户!

这也未免太猖狂了吧!孙老师明明说过在教室不能吃东西,楚辞还光明正大吃蛋糕!!

孙爱华之后对楚辞愈发好了,在她这个靠山的爱护下,楚辞在班上的地位急剧上升,同学们也开始跟她说话,很多别班的小朋友都来打听楚辞的事,8班陡然变成全校一日游的热门地。

-

这几天,楚辞在班上的人缘越来越好了,原因无他,只因为她大字不识一个,而坐在班级后面的同学成绩都不咋样,楚辞经常问他们生字的读音,这帮平日考不及格的小笨蛋们,见有个比自己还笨的,当下当起了老师,天天指点楚辞这个学生。

不知不觉就到了毛笔字比赛的日子。

田三彩听说她报名了,不想打击她的积极性,一早也给她买了墨汁和毛笔。

“墨汁别洒了啊!”

“知道了妈!”

正说着,一个留着短发、头发很卷的女人带着个小男孩走过来。

那女人见了她们母女俩,当下溢出一丝冷笑:

“要我说,这学校真是阿猫阿狗都收,这种傻子怎么还来学校上课?这样的学生只会带坏班集体,拖累我们成绩好的孩子,我们家孩子跟这种一起时间久了,会被带坏的!”

田三彩当下不悦,皱眉道:“仲丽丽你什么意思!我们家孩子招你惹你了?”

仲丽丽冷笑:“我就是提醒有些人要有自知之明,就你家孩子,谁不知道她是个傻的?这样的人还要参加书法比赛不成?那我不禁要怀疑这比赛的含金量了,傻子都能参加的比赛!我们正常孩子去了岂不是要让人笑话的!”

田三彩脸都气红了,这个仲丽丽是她小学同学,俩人从小学就处不好,仲丽丽明里暗里一直跟她比较,中学时班里选班花,田三彩被选中,仲丽丽落选了,之后仲丽丽更是喜欢针对她,后来田三彩嫁给楚明江,楚明江家里没钱没势,兄弟还多,拿不出彩礼盖不起房子,因为这事,仲丽丽逢人就说她落魄,经常“穷鬼”“穷鬼”的叫,再后来俩人都有了孩子,仲丽丽连生孩子这事都要跟她比,直到田三彩生了楚辞,楚辞脑子不太好,仲丽丽天天拿这事嘲笑她,说她上辈子做坏事做多了,才生出个傻子来,还说这种傻子应该早点卖给老鳏夫。

田三彩气道:“仲丽丽我警告你,你再敢说我女儿傻子,我饶不了你!”

“呦!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饶不了我!”

仲丽丽冷哼一声,表情很是得意,她家男人在镇上任职,算是个小官,不出意外的话,他男人今年还能升一级,到那时,整个镇上的女人谁都不能跟她比,田三彩算什么东西!也敢对她吆五喝六的!

她的想法明明白白写在脸上,楚辞看得直摇头,做人做事都要为自己留个余地才行,仲丽丽以为自己男人会升官,觉得自己高人一等,只可惜从她面相上能看出,仲丽丽这人虽然有官太太的面相,但这好运并不长久,不出所料,仲丽丽的男人很快就能升官,可他根本来不及享受这官运,就会暴毙而亡,只因仲丽丽一脸寡妇相。

寡妇相并非克夫相,在楚辞那个年代,很多人也会迷信地认为女子颧骨凸出、脸颊凹陷、下巴内收、额头不够饱满的女人克夫,其实这样单纯以某个部位的长相来给女人定罪的行为是不正确的,要知道面相要结合一个人脸部各个部位一起看,怎么可能骨骼凸出,脸上没肉就叫克夫?人家瘦的女人得罪你了?

楚辞向来反感那些渣男把罪都推在女人身上,自己没本事就把一切推给女人,怎么不上天呢?

准确说来,是男人自己运势不好、命不好,才会反应在女人的面相上。

正如楚辞所算,仲丽丽的男人很快会升官,与此同时暴毙而亡,是他的命格反应在了仲丽丽的脸上,因此,楚辞才说她是寡妇相。

仲丽丽闻言,眉头紧皱。

“那就让他退出好了!”女孩的声音很是娇俏。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仲丽丽脸一红,正要骂,却听楚辞又道:

“要么你就找校长,让校长重新制定比赛规则,只准你喜欢的人参赛,否则我建议你闭嘴,我还没嫌弃你儿子又蠢又笨又丑呢,你倒嫌弃起我来了,没天理了简直!”

这话一出,田三彩顿觉解气,周围人都在看笑话,仲丽丽脸气的直发抖,当下说:“我儿子五岁就学毛笔字了!他年年都是第一名!你这个傻子别一个字写不出来,让人笑话!”

楚辞小脸笑得更灿烂了,她摇头道:

“才写了五年毛笔字就敢拿出来说?这种事,一般人都不好意思说的!”

“……”众人大笑,仲丽丽又气又恼,田三彩这不要脸的生个女儿和她一模一样!尤其是那张脸,让人恨不得给撕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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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法比赛是第四节课举行的,要求每个学生当场写一首古诗参赛,楚辞简体字不会写,可繁体字不要太在行!而毛笔字对她来说更是小菜一碟,她前世身份贵重,也经常跟王公大臣来往,书法上曾得到过几个女老师的指点,不敢说无人能比,但比起这个年代那些人的鬼画符来说,她的书法不要太好!

比赛很快开始。

楚辞把纸理好,瞥了眼那首古诗,手腕挥动,笔墨流畅,很快,就把一首诗给写了出来。

她瞥了眼边上的轩轩,笑了:

“呦!学了五年书法,第二个字还没写好呢?哎呀!这可怎么办?比赛马上结束了哦!”

轩轩哪是她的对手?简直要哭了,手直哆嗦,一不小心就把书法纸上滴了一团墨,这下完了!都怪这个傻子在这干扰他,好气哦!

楚辞见状,啧啧一声:“哎呦!作画呢?不错不错!用这个墨汁正巧可以画个荷花出来,轩轩,我看好你哦!”

说完,交了作品。

书法老师拿了她的作品,随意往边上一放,谁知眸光一瞥,扫到她的字,当下一口水喷了出来,他不敢相信地拿起这幅字,又盯着刚出去的楚辞看了好久,面露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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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楚辞交了作品,校园里已经没什么人了,书法比赛看起来没什么内容,却拖了一节课时间,她背起书包正要走,却听到楼梯口的房间里有什么声响。

那间应该是副校长办公室,楚辞皱眉,这大中午的副校长不去家,怎么还留在学校?并且办公室里还有小孩的声音?

副校长办公室的窗帘被拉了起来,楚辞趴在窗户缝里,勉强看到里面。

副校长的办公室里站着两个小女孩,这两个小女孩楚辞也认识,她们和楚辞一样也是知名人物,左边穿蓝色褂子、扎着羊角辫的女孩叫杨曦,是楚辞隔壁班的,也是问题儿童,杨曦的问题和楚辞不一样,她并不痴傻,相反很有天赋,杨曦的画经常在学校公告栏里展览,按理说这样的孩子应该是老师的宠儿才对,只可惜杨曦这孩子有自闭症,她只和父母说话,有老师教了她三年,没听她说过一句话,杨曦是那种被打被骂也不会说一个字的女孩,她把所有的心事都藏在心里。

另一个高点的女孩叫宋可可,这孩子的问题和楚辞有些像,只是宋可可情况好一些,考试能把整张试卷做满,只可惜都写ABCD,遇到选择题多的英语试卷,宋可可竟然能考二十分。

眼下两个女孩表情懵懂地站在那,似乎并不明白校长的意思。

校长露出和蔼的笑,他握住俩人的手,温声说:

“这是校长给你的糖果,校长对你们很好吧?以后要多来陪校长玩游戏。”

宋可可眨眨眼,似乎并不明白,一旁的杨曦却哭了,她哭得没有一点声音,只眼泪一直掉。

校长爱怜地摸着她的头,笑道:“曦曦别哭,校长最喜欢曦曦了,我们曦曦啊长得可漂亮了!身上还有种很好闻的奶香味呢。”

“来,曦曦,跟校长去休息室,校长陪你玩游戏……”

砰……

门口忽然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副校长面色一慌,当下警觉地问:

“谁?谁?”

他出门一看,却见一个长得漂亮、笑容娇憨的小女孩站在门口。

副校长立刻认出她。

“哎呦!这不是三年级的女傻子吗?叫……楚辞是吧?哎哟!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漂亮了?来,楚辞,进屋来!校长给你糖果吃!”

他笑容和蔼,看似一个和蔼的老爷爷,只眼神带着一丝怪异,见楚辞不说话,他盯着楚辞看了许久,表情变得越来越渴望。

楚辞忽而笑了,她看着副校长,亲切地说:

“吴校长,老师叫我来找喊杨曦回去。”

“好啊!”校长笑道:“校长正在关心弱势的孩子呢,校长知道像你们这样的孩子是很难融入班级,很难像正常孩子一样生活的,校长了解你们,在校长心里,你们都是最棒的!楚辞啊,校长听说你功课不行,要么找时间来校长这,校长帮你补习?”

楚辞依旧笑得天真,她甜声说:“谢谢校长,楚辞最喜欢学习了!”

吴校长眼睛一亮,当下拍手:“那好啊,今晚放学!你来找校长,校长帮你补习!”

楚辞受宠若惊,笑着点头:“我一定早点来!”

如今的楚辞很有灵气,长得又白皙漂亮,和一般的农村孩子很不一样,她看起来还很天真,像是被家长保护得很好,很像大城市里被娇养出来的姑娘,吴校长只觉得身体一热,他真是一刻都等不了,巴不得现在就教楚辞学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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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把俩人带走了,宋可可扒了颗糖放入嘴里,眼巴巴舔了几口,杨曦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猛然把手中的糖一扔,愤怒地走了。

她和楚辞是一个村的,俩人一路同行,走到村口小河边,杨曦忽然停了下来,她低着头沉默许久,忽而艰难地挤出一句话:

“晚上……别去!”

楚辞笑了,不解道:“为什么不去?校长可要教我学习呢,还会给我糖果吃!校长最好了!”

“不……”杨曦一肚子话说不出来,她面露焦急,“不!别去!他坏!”

“不坏不坏!校长不坏!”楚辞笑得天真:“要是校长坏,杨曦你为什么天天去校长那里?是不是你喜欢吃校长给你的糖果?不想分给我,才不希望我去的?”

“不是……”杨曦忽然哭了出来,她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坏!他对我们不好!做坏事!曦曦不想去,妈妈总叫曦曦去!”

楚辞的面色冷了一些。“哦?他对你们做什么坏事?”

杨曦身体发抖,一直低着头不敢说话,那些事情对她来说就像是噩梦一样,她不敢说,就是说了也没人会相信,大家都说校长是很好的人,说校长德高望重,所有人都爱戴他,爸爸妈妈也相信他,总把自己送过去学习,可她根本不想学,有时候那里还有别的人和校长一起,有时候他们会抱着她和别的孩子,还捂住她的嘴。

杨曦捂住自己的脑袋,不让自己回忆那些可怕的事,可她不想楚辞也去。

杨曦哭道:“楚……别去!他们是坏人!”

楚辞的面色彻底冷了,她唇角微勾,虽然在笑,可眼神却冷如冰渣。

楚辞拍着杨曦的肩膀,问:“那曦曦想怎么惩罚他们?”

杨曦愣了一下,边哭边说:“曦曦要他们从世界上永远消失!”

楚辞笑了。“好巧啊!曦曦和我想的一样呢。”她帮杨曦擦干眼泪,又道:“乖,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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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三彩正站在家门口,见了她,急道:“怎么这么久才回来?妈妈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

“我没事,就是校长拉着我说了几句话,还给了我一些糖果。”

楚辞把五颜六色的糖果放在掌心,摊在田三彩面前。

田三彩一愣,当下笑道:“校长这么喜欢你啊?那很好啊!以后要对校长有礼貌!”

“校长还夸我长得漂亮,要我放学后去他办公室呢!”

田三彩皱眉,觉得这事有些不对,应该是她多想了吧?吴校长那人她是知道的,出了名的老好人,最喜欢小孩子了,经常给孩子糖吃,夏天给孩子们买冰棍,招待孩子们去他家里玩,不可能有问题的。

不过,田三彩还是提醒道:“放学就马上回家,有不会的作业,等你大哥回来帮你辅导!”

“知道了,妈!”

等她离开,楚辞的脸色陡然冷了,不去?怎么可以呢,她是那么期待校长对她的辅导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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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下午,楚辞在外面打扫卫生,捡树叶子。

校长路过那,和蔼地说:“楚辞,晚上记得去找校长哦!”

楚辞忙不迭点头,她眯着眼笑道:“知道了,校长爷爷,晚上见哦!”

“好!好!好!”校长连说三个好字,显然很激动,他视线在楚辞身上停留许久,最终恋恋不舍地走了。

晚上,楚辞把符咒和做法要用的工具准备好,随机笑眯眯收拾好书包。

“楚辞,你拿这些东西干什么?”同桌小胖问。

楚辞眨眨眼:“去拯救世界!”

“……”

放学时间,学校里的人几乎走光了,楚辞敲响办公室的门,一进去,却见两个男人站在里面,校长对她招招手:“来,楚辞,咱们玩个游戏!”

楚辞笑了:“好啊!玩游戏!”

楚辞又掐指算了下,老大这灾祸确实是人为制造出来的,老大现在在县城,对方想要做法又保证这法术对老大起作用,少不了要几次布阵,一次次加深煞气,直到最后一次,煞气达到顶峰,让老大直接毙命。

这人在她眼皮底下伤害她的家人,真的让她很不爽!

吃完饭后,楚辞在周围转了一圈,一边修炼一边查看情况,楚家靠山又靠水,门口还有密林,楚辞刚走到水边,就见几个阿飘飞过去,说也奇怪,那些鬼见了她,竟然掉头就跑。

楚辞掏出一张黄符,眉头紧皱道:“跑什么!再跑,我打断你们的狗腿!”

那些鬼身体一滞,当即弱弱地回过头,一个浑身滴水的水鬼,肿着眼泡,哭道:

“呜呜……好可怕的女人!”

“……”

“而且我们没有狗腿……”

楚辞冷哼,拿出簪子在手里划了一圈,那几个小鬼见了,当即缩着脖子,像是见了年级主任的小学生,低着头等挨骂。

楚辞眉头一挑,道:“你们晚上不回家,在这晃荡什么?”

吊死鬼哼道:“白天我们倒是想出来,也得能出来才行啊!好不容易晚上出来健健身,你这都要管?”

楚辞眼睛微眯,吊死鬼见了,当下认怂道:“好好!我错了还不行吗?女人!我告诉你,你可别为难我们,虽然你在这个山头的名气很大,谁都怕你,但我们都是有骨气的鬼,别以为你能管着我们!”

楚辞闻言,竟然笑了,她拿出黄符笑道:

“哎呀!往生咒怎么念来着?”

众鬼当下哭了出来,吊死鬼当下跪在地上,抱着楚辞的大腿哭道:

“大师!别杀我们啊!我们只是一些法力很弱的小鬼,除了晚上爱出来遛弯,一件坏事都没做过,您就行行好饶了我们吧!”

“给我起来!”楚辞冷哼道:“我问你,你刚才那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我在这个山头的名气很大?我到底是怎么出名的?”

吊死鬼舌头拖到地上,呜呜说:“还不是因为你最近做的那些事吗?你在楚家布的镇法力太大,害我们都不敢靠近那里,前几天还杀了几个婴灵,还在隔壁村子里挖出一口棺材,超度了一个女鬼……你做的这些事早就在这个山头传遍了,众鬼都怕你,不过你大晚上不睡觉出来乱逛,这不像你的风格啊!”

楚辞眼眸微缩,反问道:“怎么着?连我作息时间都搞清楚了?”

“可不是嘛!只要您出没的时间,我们不敢出来。”

楚辞翻了个白眼,这些都是没法力的小鬼,也没害人之心,就跟阳间有没上户口本的孩子一样,阴间也有登记不到的鬼,他们没有拿到投胎的号牌,没法投胎,或者自己对世界有所眷念,不想走,就留在人世间晃荡,哪怕是天师发现了,只要他们不作恶,也都会留他们一条命。

楚辞也无意为难他们,像这样级别的鬼,黄狗喊几句都能把他们吓死,没一点威胁。

她当下皱眉道:“行了,说的好像我是女魔头似的,我现在立下规矩,你们听好了!”

众鬼竖起耳朵。

“你们可以随时出来晃荡,但决不能伤害人类,否则直接让你们来世投胎成畜生!”

“谢谢女侠!”众鬼齐齐下跪,对楚辞三拜九叩的。

楚辞不耐烦地说:“鬼怪膝下有黄金你们知道吗?”

“不知道!”

“……”楚辞懒得跟他们废话,她当下说:“我有正事问你们,你们最近有没有发现村里哪家不对劲?有人做法、布阵之类的?”

吊死鬼飘过来,吐着舌头说:“老大!村子里我们不知道,但后山有个山洞里有人布过阵!”

楚辞闻言,当下皱眉:“带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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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们把她带去了一处山洞,这山洞很浅,只能容下四五个人,但这么浅的山洞里竟然摆放着一个矮桌,桌子上有干了的朱砂和鸡血,边上还有些红烛、黄纸,更奇怪的是,底下有一个烧了一半的人偶娃娃。

这娃娃和楚辞做来惩罚吴校长的那个很像,只尺寸略小,约有巴掌大,没有脸。

楚辞皱眉,扯开人偶的肚子,从里面翻出一张没烧干净的生辰八字,这生辰八字一看就是老大的!更奇怪的是,这人偶身上穿着一件黑色的衣服,这衣服布料单薄,楚辞对这年代的衣服并不熟悉,便问:“这是什么材质?”

水鬼凑近,撩了撩湿漉漉的头发,道:“像是T恤的布料。”

楚辞皱眉,拿了人偶回去,楚家被楚辞布了阵法,众鬼不敢进,只好排队站好,等在楚家门口,伸着头往里看。

楚辞跑进田三彩那屋。

“妈,我在外面发现一个人偶,可它身上的衣服很像我哥的,你看像不?”

田三彩一愣,摸了布料,当下皱眉:“别说,还真像你哥的衣服!是谁干的缺德事?竟然把衣服做给人偶穿,这不是在咒我家孩子吗?”

“妈,你还记得这衣服被谁拿去了吗?”

“这哪记得?”田三彩细细一看,当即道:“哎呦!我记起来了,你哥暑假时还说过,自己有件T恤晾在外面找不到了,该不会那时候就被人偷去了吧?”

楚辞闻言,眉头紧锁。

可以肯定那个人就是村里的,只不知道是谁,是楚明江的兄弟姐妹?楚辞穿来后还没见过这一家人,暂时不能下结论。

楚辞趁机道:“妈,我听牛大师说,这样的事情很不吉利,很容易让人遇到灾祸,你说哥不会受影响吧?”

田三彩闻言,果然担心起来。

楚辞出了门,把山头所有的鬼都召集起来,粗略一数,大概有二十个。

“既然鬼到齐了,我们开个短会,从今天起,你们这些鬼分批次在村子里巡逻,十人值白班,十人夜班,务必找到做法对付楚家的人,先发现的鬼,我重重有赏!”

吊死鬼弱弱地举手:“什么赏?”

楚辞沉吟道:“我给你们画张符让你们现身,奖励你们吃一样自己最喜欢的食物?”

“那我要珍珠奶茶!”吊死鬼第一个举手。

“我要香菇肉包!”

“我要吃螃蟹!”

“……”楚辞不耐烦摆手:“行了,快去吧!找到再说!”

按理说以她的法力应该能感受到做法布阵,可她回到人世这么久,竟然一点都感觉不到对方的法力,这要么说明对方的法力在她之上,能隐藏自己的行踪,要么说明,对方根本不是人……

如果真是第二种,那事情会棘手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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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田三彩宣布自己今天要去县城看老大。

楚辞死缠烂打,田三彩终于答应把她带去,于是乎,楚辞挽着田三彩的胳膊,站在门口跟恨得牙痒痒的楚泽宇告辞。

“二哥,好好看家哦!”

楚泽宇差点气哭,哼哼唧唧地说:

“每次都是你跟妈去县城,这家日子没法过了!太重女轻男了!我抗议!”

田三彩拿起扫把扔过去,那边终于老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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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州所在的第五中学是本县最好的高中,一路上,田三彩把楚州自小到大的事迹一一说了遍,什么楚州自幼儿园开始就得奖状,从来都是班级第一,上中学后年年都拿奖学金,他中考时全市排名第八,五中的年级主任亲自上门,允诺减免他所有的学杂费,除此外每个月发五百的生活费。

“所以啊,你成绩不好我不怪你,大概我生你哥时用尽了所有的优秀基因,没遗传到你身上,这也正常,你看你哥现在在重点班上学,是重点培养对象,他学习压力大,咱们这次去别提人偶的事,只当去看看他。”

“知道了,妈。”楚辞笑了,趁机打量着这陌生的世界。

这是她第一次出村子,一个小小的县城,竟然有这么多高楼,马路畅通无阻,车辆川流,这是楚辞从未见过的太平盛世,她看了一路,不觉感慨,虽然国师们没能阻止朝代的交叠,但时代一直在进步,人民的生活越过越好,这就够了。

到了五中,楚州的班主任王老师把俩人带进去。

“楚州妈妈,我已经让人去喊孩子了,你等等。”

王老师约四十岁,看起来温和有礼,楚辞有礼地和他打了招呼,王老师客套了几句,说楚辞漂亮优秀,不愧是楚州的妹妹之类的。

说话间,楚州也来了。

说起来,楚辞这个哥哥真是十分优秀,他剑眉星目,长相出众,个子也高,用这时候的话来说,超过180,并且还遗传了田三彩的大长腿,再加上智商高成绩优秀,这样的男人搁哪里都是焦点。

事实也是如此,如果不是被人强行改了运,楚州这辈子的运势都不错,属于出身普通,却通过自身努力,大有成就的命格,并且将来会娶一个运势很旺且有钱的女人,这样一来,夫妻俩相互扶持,命格贵不可言。

这样一个好命格竟被人生生改成有牢狱之灾,并横死在狱中,到底什么人这样丧良心,恨不得楚家断子绝孙?

“楚辞?”楚州摸了摸她的头顶,笑道:“怎么了?发什么呆?”

楚辞想到楚州的下场,不觉有些感慨,她回神笑道:“我在想,几天不见,哥哥又帅了。”

“你这丫头!”大家都笑了起来。

王老师似乎对楚州很不错,说话时既有老师的威严,又不给楚州压力,如师如父,楚辞能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欢楚州,想来是自豪能有这样一个出色的学生。

王老师当下说:“楚州,今天是周六,中午我会放你们去洗澡收拾,正好你妈妈过来,我请你们出去吃一顿。”

寄宿的学校都是去公众澡堂洗澡,因课业繁忙,每周有固定的洗澡时间,一般都是抽体育课或者中午。

见楚州要推辞,王老师又说:“别跟老师客气!你忘了吗?之前你奥数得奖,我就说要请你吃饭的。”

楚州当下笑笑,没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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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一行五人去了五中周边的餐馆。

五中是老牌的公立高中,边上都是小区,吃饭很方便,学校门口什么店都有,烤鱼、重庆烧鸡公、火锅……楚辞对这些店很好奇,哪个都想吃。

最后,楚州定了一家火锅店,因是中午,火锅店的人并不多,五人坐下,很快火锅就上来了。

就在这当下,楚辞忽然眼前一痛,紧接着看到一幕让人震惊的画面。

“哎呦!蒋老师!你们班可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蒋老师你可真能瞒的,之前还说自己班肯定倒数第一,结果……”

“就是!蒋老师,你说说看,你怎么让一个傻子认识繁体字的?太神了你!”

同事们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什么。

蒋凤英一愣,完全不明白他们的意思。

“你们在说什么呢?什么书法比赛?繁体字?我们班参加书法比赛的人是楚辞,那丫头是个傻的,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虽然最近脑子好了些,但大字不识一个,我正在教呢!”

“蒋老师,你真假的?排名都出来了,你们班楚辞年纪第一!”

“……”蒋凤英心里一惊,一把扯过成绩单,却见楚辞的名字赫然排在第一位!也就是说,这次书法比赛,楚辞真是年纪第一!这怎么可能呢!这丫头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竟然会写这么多繁体字!蒋凤英久久会不过神来。

当下,学校的书法老师刘老师走过来,拿着楚辞的作品激动地说:

“蒋老师!我正想找你呢!你说你,班上有写书法这么厉害的学生,也不见你推荐给我,平常我都愁死了,找不出像样的学生去县里比赛,别的我不敢说!就你们班楚辞这水平,拿个全县第一是很简单的事!我甚至觉得,她的书法功底比许多书法家还要好呢!昨天我朋友看到了,还说这丫头的字有二王的风范!”

蒋凤英拿过楚辞的作品一看,当下眼都直了,小学教学的书法功底都不错,本校不少老师的字都可以拿去印字贴,蒋凤英是语文老师,对自己要求高,字写的也不错,一有时间就练字,楚辞这字线条优美,笔墨流畅,不似一般女人的字那么秀气,有种二王的潇洒!

“这是楚辞写的?”蒋凤英双眸瞪大,不信道:“刘老师,你该不会弄错了吧?我们班楚辞连名字都不会写!”

“怎么可能出错?我亲眼看着她写出来把作品交给我!至于名字……你自己看,很不错嘛!”

蒋凤英怎么都觉得不真实,来到班上,她表情怪异地把作品给了楚辞。

“楚辞,你这书法写的……”蒋凤英忍不住问。

楚辞拿过作品看了一眼,写的跟狗屎似的!

她嫌弃道:“蒋老师你也觉得我这张字写的不行?我也觉得,首先这纸特别差,毛笔也不行,这几块钱一支的毛笔没有一点手感,还有墨水,都很垃圾!我当时就想把这字给扔了的!”

“……”所以,想扔了的作品随随便便就得了奖,还把五年级的学生给比下去了,楚辞这是认真的吗?

蒋凤英忽然开始检讨自己,以前她对楚辞的印象很差,以至于从来没有试着发觉楚辞的内在,你看楚辞,虽然脑子傻,但她的毛笔字写的这么好,话说她以前怎么就没发觉呢?

想到这,蒋凤英语气温和地表扬了楚辞,放学时还特地找田三彩谈话,说她教孩子教的好,还说楚辞这样有天赋的,应该好好培养,说不定能在书法上有成就。

田三彩第一次被楚辞老师夸奖,一脸懵圈地看着手里的奖状。

书法比赛第一名?

这些老师是不是近视眼?她家女儿是什么水平她会不知道?能写出自己名字那就谢天谢地了!

“楚辞!你给妈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

田三彩指着奖状,像是楚辞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楚辞勾了勾唇,边跑边说:“妈!很显然,我这不是遗传你的聪明才智嘛!”

田三彩失笑,等她跑到寺庙门口,才嘱咐道:“早点回来吃饭!”

-

楚辞刚走到寺庙门口,就见门口站着二十多个人,这些人排队在等着什么,一脸心急,还有个年轻人推着一个坐轮椅的老人,大家都在安静地排队,像是生怕自己得罪了谁一样。

楚辞满心疑惑,那些人见她往庙里走,忽然眼睛一亮。

“小姑娘!”一个年轻人叫她,他指着寺庙,喜道:“姑娘,你家就住在这附近吧?你经常来庙里玩?”

楚辞点头。

“太好了!”所有人面露惊喜,陡然围过来。“小姑娘,那你认识牛大师吗?就是那个算命看相很准的大师啊!我听说他道行很深,是真正天师级别的!是真正的世外高人,据说他一直隐居在这里,只为了躲避外界的纷扰,像他这样得道的高人应该很难请吧?”

“……”他们说的是那个喜欢啃鸡腿喝酒的老和尚?

“对了,小姑娘,你能不能告诉我们,怎么才能见到大师一面?我们想请他给我们算命看相,你说,我们要是等在这等几天,他会接见我们吗?”

楚辞闻言,陡然挑眉问:“你们想找牛大师算命?”

“是啊!”

她又试探性问:“牛大师开价很高的!”

“多少钱我们都愿意!”大家显然是觉得楚辞太上不了台面,都说:“真正的高人收费都很贵,这一点小姑娘你就不知道了,像牛大师这样的高人,就是要十万八万,只要他能把我事情解决了,我都愿意!”

“……”

院里的小和尚把楚辞拉了进来,激动地说:“楚辞啊,你看!我们家方丈真的红了!这么多人找他看相,搞得跟明星似的,你说我以前咋就没发现他那么厉害呢?”

正说着,牛大师手拿鸡腿跑了出来,几天没见,他的脸又大了一圈,整张脸油花花的,一看营养就很好,可也奇怪,他胖了以后,再配上这个锃亮的光头,笑眯眯那样子,倒真有些弥勒的感觉。

“楚辞,你可来了!”牛大师激动地把她拉进屋,“看见没?门口那么多人找我算命看相!差点没把我给吓死,你平时上课不在这里,我哪敢放他们进来?这不,他们都排队好几天了,日也排夜也排的,我连上厕所都不敢,生怕被他们堵到!这些人也是奇怪!越是不见他们越是觉得我道行深!”

楚辞无语。

牛大师讨好地削了个苹果给她。“来,丫头!刚买的,你尝尝!”

楚辞哼了一声,拿起苹果咬了几口,牛大师试探性问:

“楚辞,要么咱们就联合起来做他一票大的?给他们算命,把价格抬得高高的!到时候你赚了钱就可以让你家人过上好日子,我这庙的香火也能好起来!”

这几天,大家为了表示诚意,捐了好几千香火钱给庙里,牛大师这庙里的香火前所未有的旺。

楚辞闻言,沉默片刻,她虽然寄居在小孩的身体里,可她本身是成年人,若要真像孩子一样生活,未免太浪费时间,现在家边上有现成的庙,靠算命赚点钱发家致富不是难事,只要不影响学业,不打扰她的生活,她没有任何损失。

想到这,楚辞点头道:“从今天起,每天早上六点到七点,我来寺庙给他们算命!”

牛大师当下不解:“为什么是六点到七点?”

“废话!我不上课了?”

牛大师这才明白过来,他讪笑道:“那明天周末,你今晚就先试试?”

楚辞翻了个白眼。“等我苹果吃完的!”

-

十分钟后,当外面站着排队的人,听说他们等了好几天的牛大师终于肯出来算命的时候,都激动地差点哭了出来,德高望重的牛大师终于肯见他们了!

很快,一对夫妻走了进来,楚辞朝他们看了一眼,当下眉头紧皱。

这对夫妻年纪不大,女的娇柔,男的健壮,进门时,男人一直扶着女人,细心呵护照顾,看起来很是恩爱。

“大师!”刘斌开口道。

牛大师忙直起腰,笑呵呵说:“来,请坐!”

夫妻俩坐下后,刘斌迫不及待地抓住牛大师的衣服,道:

“大师!请你一定帮我们一把!我们夫妻俩的下半生全指望你了!”

牛大师咳了咳,一本正经道:别激动,你们有什么问题,先说来听听。”

刘斌看了眼妻子,叹气道:“不瞒您说,我们夫妻俩结婚五年了至今没有孩子,我们各种方法都试过了,就是一点用都没有,我们夫妻俩都很喜欢孩子,我父母那边也催得紧,今年要是再不能怀上,家里恐怕要有想法了,到时候我妈对小柔就……”

听了这话,她的妻子当下眼神一暗。

牛大师瞥了眼楚辞,楚辞把写好的说辞递给他,牛大师看了一眼,才咳了咳,一脸高深道:

“请问,你们夫妻俩对彼此结婚前的历史都知道吗?”

这话一出,刘斌和王小柔当下脸色一变,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

刘斌按了按王小柔的手,说:“大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牛大师笑了:“那就是知道了,怎么?怕我牛大师在诈你们话?既然你们知道,那我就直说了!问题出在你妻子的身上,要是我没看错的话,你老婆以前的行业恐怕不太光彩,当然,我也不是有职业歧视,只是从事那一行的女人很容易意外怀孕,从你妻子的面相上能看出,她这辈子会有很多孩子,只是没有一个保得住,要是我没看错,之前已经打掉六个了吧?”

这话一出,王小柔脸色一白,当下低下头,倒是刘斌攥住她的手,神色激动道:

“大师,请原谅我刚才的试探,主要是很多算命的都说一些模棱两可的话,您却仅凭我老婆的面相就知道她以前是做什么的,说明您是真的厉害!是,我老婆以前的职业不光彩,她是失足妇女,这事我是知道的,但我老婆她不是坏人,她是被她继父逼迫的!她生母和继父简直不是人,见她漂亮,就让她去做那一行,靠她赚钱,她也因此打过孩子,这些我都知道!但我不在乎,我就是爱她,爱她这个人,我在乎的是她的人品!她的灵魂是干净的!难不成就因为她过去的错,她就不能重新做人,做一个母亲吗?大师,您一定要帮我!当初我母亲听说小柔的身世,就一直反对,现在要是不能有孩子,那我家里一定不会罢休的!”

牛大师闻言,当下呆住了,这俩人的事还真是精彩!搞得跟看电视剧似的!

他瞥了眼楚辞,心道这丫头真是神了,只看一眼就能算出这女人的职业。

楚辞一直盯着王小柔看,王小柔面相带有色,从她面相上看,她一生会有很多男人,且依靠男人的宠爱吃饭,可推测出是做那一行的。楚辞又看向王小柔眼下的泪堂,也就是子女宫位置,要知道子女宫主子女的有无、多少,反应子孙后代会有怎样的成就,而不幸的是,王小柔这个部位深陷,还有几根裂纹,一看就是无子女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