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老年人相视一眼,一人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摇了摇头默默的抽着旱烟,听蒙多着说。
蒙多眯着眼睛看着吵吵闹闹的人群,他脸上挂着奇异的笑容,等大家渐渐安静下来,他摆了摆手说道:“从今天起,我就是北镇的领袖,你们可以叫我蒙多,我不介意你们直呼我的名字。”
人群中顿时议论纷纷,有人高声问道:“我们的男人们呢?男人们从前天出去就没有回来。”还有人问道:“汉萨姆呢,汉萨姆在哪里?”
蒙多笑道:“我想,他们回不来了。”
楚鸣蹲伏在大厅外面,听里面的人嚷了一会儿,便悄悄向前靠去。大厅外站着几名大汉,那些人楚鸣没有见过。他知道丽莎在里面,凭她的手段,一般人想要打营地的主意,并不是那么简单。
大厅内一人突然高声叫道:“我认得他,他是汉萨姆的叔叔。”
人群中一片哗然,抽旱烟的老头敲了敲烟管,人群顿时安静下来。他叹了口气,坐在人群中间说道:“你已经走了这么久,为什么又要回来?北镇又是什么好地方了?”
楚鸣虽然没看到老头的样子,但听他的声音知道是营地内的汉斯大叔。汉斯大叔已经六十多岁了,在营地内名望很高,深得许多人的信赖。楚鸣对于蒙多与营地的关系一向有些疑问,他不明白这片营地为何被称为北镇,也不知道二者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至于蒙多所说的汉萨姆杀死他父亲一事,他更是不知道是真是假。不过从汉斯大叔的话语中可以断定,他是知道其中内情的。
厅外放哨的人四处张望,这时,远处铁门处有几个人四处张望着跑了过来,他们拿着枪,正是刚才袭击楚鸣的人。其中一个对着放哨的人一招手,放哨的就悄悄跑了过去。
楚鸣躲在一旁,悄悄跟进几步。放哨的一见那几人急忙问道:“怎么样?解决了?”
枪手头子摇了摇头,“这小子真是兔子一般,我从未见过跑的怎么快的人,让他给溜了。”
放哨的微微有些怒气,他突然提高分贝说道:“我们老大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西蒙斯特意找几个得力干将,这才派了你们过来,怎么连一个人都解决不了!”
枪手头子急忙止住他说道:“别嚷别嚷,我们是有公职在身的人,万一被发现了,影响不好。”
另一人也说道:“听说就是那小子把你们看守的工厂闹得是鸡犬不宁,你们有能耐别栽跟头?”
放哨的气鼓鼓的,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枪手头子说道:“等下我们再找找,指定把那小子解决了,你们找到东西就赶紧复命。西蒙斯那边还等着你们交差呢。”
楚鸣悄悄跟在那几名枪手身后,凭他的手脚,要对付这几人并不难。他趁着最后一人不注意,突然跳了出来,一记手刀看在他的脖子上。前面几人听到动静,转身举枪就打。可楚鸣早就冲了过去,不等他们开枪,手中匕首划过,斩断了他们的枪管。
枪手头子瞬间吓住了,他怔怔的望着自己的双手,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办。
楚鸣走到他身边,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一脚,把他踢翻在地,然后把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问道:“西蒙斯派你们来做什么?”
楚鸣的匕首是雷亚钢所制,那是专门为部队打造的兵器,既没有量产,寻常人也没见过。枪手头子只觉得他手中漆漆一块黑铁,模样虽不好看,可上面发出的冷气着实逼人,他动了动喉咙。
久在机关内,过着朝九晚五的生活,已经让他忘记了自己的血性,楚鸣根本就没有问第二遍,枪手头子就懦懦的说道:“他派我们杀了你,协助蒙多抢夺北镇。”
北镇,又是北镇,这已经是楚鸣好几次听到这个名字了,他一直以为营地所在的地方名叫北镇,但这里既没有北镇的标识,也没有相关的街道,这个名称到底从何而来,他不得而知。
“这个北镇到底有什么?为什么蒙多和西蒙斯一直对他念念不忘?”楚鸣问道。
枪手头子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他看了看被楚鸣踢倒在地的同伴,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说。
楚鸣拿匕首指着他的脖子说道:“我不喜欢在死人身上浪费太多时间,你不说我就去问其他人。”
枪手头子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我也只是听说,北镇原本是汉萨姆与他父亲司伯特的故乡,就在萨马拉附近,但在战争中被夷为平地。司伯特与北镇的居民带领大家赴死抗争,这才换来萨马拉的和平,他也因此被成为北镇之光。”
关于北镇之光司伯特的名字,楚鸣曾在升天大教堂的碑文上见到过,只是关于司伯特的事迹和由来,他并不清楚。但历来在战争中缠产生的英雄,无非是带领民众走向和平,但为何他却从未听人说起呢?
枪手头子说完这些也就不再出声了,楚鸣又在恐吓一阵,他吓得倒是不轻,不过嘴里支支吾吾说的都是些没用的废话。楚鸣也明白他所知毕竟有限,但对于如何处理他却成了一个问题。
枪手头子虽然是防暴队队长,但是在官场上混迹惯了的,如何看不出楚鸣的这点心思,他拍着胸腹说自己知错了,立马掉头回去,不在过问此事。
楚鸣见他说的诚恳,也就放他们走了。眼下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自然不会一直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那几名枪手走不多远,正要商量着如何给西蒙斯交代,这时,其中一人冷笑一声说道:“你见了那小子老鼠见了猫一样,屁都没放一个就把所有事都招了,还能怎么交代?”
枪手头子脸一黑,心想这人本来就与自己不合,一直惦记着自己防暴队长的位子,这次他如果把什么事都抖露出去,我免不了要被西蒙斯重罚,说不得,决不能让他活着回去。”
在场几人中,其余人都是他的亲信,只这对他冷言嘲讽的是其他人安排在他身边的手下,仗着背后有点势力,经常出言不逊。防暴队长想了想,与其他人使个眼色,几人一哄而上,端起枪就要杀他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