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只要有欲望,那么就绝对可以被收买。
无欲则刚,这样的人很少。
至少丧彪和莫晋平都不是。
他们都是可以被收买的。
收买他们,付出的不过是缺少四大杀招的玄冰神掌。
玄冰神掌即便缺乏四大杀招,威力同样也是不俗,毕竟是一门特异掌法,能打出极阴之力。
这对于丧彪和莫晋平而言,是极大的一种诱`惑。
况且,江诚还言明,只要表现足够好,立下功劳,这玄冰神掌的四大杀招,他也会一一传授给二人。
一门五流的掌法,这是足以让丧彪和莫晋平为之效力的。
天魔门外门弟子,根本就不可能学到五流掌法,最多只能积累大量的功劳点,学会六流程度的功夫。
温瑾瑜为了一部五流功法,就不惜冒着得罪邪阴教的风险,调查邪阴教的行踪。
还不一定能成。
江诚却随口就告诉他们一部五流掌法的口诀精要。
尽管掌法的杀招没有道出,这掌法目前而言就只相当于一门六流掌法,却也很是值得。
在天魔门内,想要习得一门六流的功夫,必须得凑足四千点功劳点才行。
除了入门功法,其他功法只要兑换,就必须得消耗功劳点。
这功劳点是很不够用的,更别说多出四千点用以兑换六流的功法。
丧彪和莫晋平二人,全都没有积累到足够的功劳点学到六流功法。
毕竟在积累功劳点之前,也得先花上很多功劳点兑换到其他的功法强大自己。
江诚这大手笔抛出,自然轻易就收买了二人。
同样,对待邓志文那边,江诚也是胡萝卜砸过去,稳定其心,也促使其更卖力的为他做事。
不仅仅是这些人,他准备的后手很多。
暗地里,在别人不知道的情况下,他也收买了一批卖命的人。
只要出得起价,就有人卖命。
江湖中,什么不值钱?
人命,就是最不值钱的。
离开前一天,江诚召集一些高层执事,嘱咐自己将要闭关静修,城内一切事宜,都由青青代为决断,温瑾瑜辅佐督促。
这消息基本只要鼻子灵敏的人,都已有了预料,因此倒是没人提出异议。
现在太渊城,基本就是江诚一个人的一言堂,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天魔门山高皇帝远,高层长老虽然对这边能下达指令,但只要江诚这领事的职务不被门内撤销,所有人都得为江诚马首是瞻,长老那边的指令,也得看江诚来安排。
故而即便青青既没资历,好像也没什么实力,却没有人敢反对什么。
连温瑾瑜都似妥协。
丧彪、邓志文更仿佛心甘情愿屈居人下,那还有什么好说的。
大家混到这个位置,都是人精,明白这个时候反对,那就是找死。
估计江诚巴不得有人蹦出来,也好杀人立威。
处理完手中之事,太渊城基本大局已定。
权利还是掌控在江诚的手中,但他已将权利放出。
这就好比将拳头摊开成手掌。
虽然放了权,但手掌还是他的,他想要收回,只需攒紧手掌。
权利,便还在他的手中。
快入夜,城门即将关闭。
一名穿着普通粗布麻衣,背着半筐草药的中年汉子佝偻着背脊,混着人流走出了城门。
他只是一名普通进城卖药的采药人。
不过看样子他今天没卖出全部的草药,因为还有半筐草药已经枯了一些,药效已经不佳,城里的药店一般不会收这样的草药。
他看上去略带愁容的走出了城,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像这样的采药人,每天进城出城的都有一些。
太渊城数十里外还是有一些大山的,这些采药人每天采好药后,都得连忙赶路进城,趁着草药新鲜,卖个好价钱。
一般来说,草药的价钱都不低,即便只是卖出半筐草药,也能挣上二两银子。
当然,若损失了半筐,那也心疼的很。
“嗨,老哥儿,上车呗?收你一文钱。”
旁边一辆牛车经过,车上坐着个看上去有些热心而强壮的汉子。
他似乎也是进城卖东西的,这会儿准备打道回府,顺带捎上一位路人,赚取些额外的收入。
黝`黑皮肤的采药人转过头看向汉子,想了想,似犹豫了下,最后上了车。
牛车继续往前走,又有一位皮肤蜡黄的婆姨上了车,头巾裹着,纱布围着脸,看不清相貌。
载了两人,汉子也就没有再吆喝了。
一头牛拖着车,载着三人,已经就差不多了,再多几人那就太影响速度。
牛车的轱辘压着地面,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月色昏沉,秋风瑟瑟,牛车行在官道上,距离太渊城越来越远。
路边的行人渐少了。
出城的人本就不多。
有句话说得好,他人骑大马,我独骑驴子,回顾担柴汉,心下较些子。
有钱的人驾马、坐马车或骑驴子,老早就甩开牛车一大段距离。
没钱的人步行走路,速度和牛车差不多,但时间长了自然没牛的耐力,也就慢慢被落在了后头吃灰。
牛“哞哞”叫着,前方的路愈发的黑。
坐在牛车上,江诚却感受到了一丝杀机。
黝`黑皮肤的采药人,自然也就是他乔装打扮成的。
既然对外说自己要闭关静修,便是不想让太多人或其他势力知晓他已离开太渊城。
那么如此一来,要出城自然是越低调越好,乔装打扮一下混出城,也免得被人发现。
不过现在有点儿意思的是,即便他想低调一些,却也被人给盯上了。
本想省点儿脚力坐一回牛车过过瘾。
却没料到竟然坐了一回黑车。
江诚的视线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婆姨,漫不经心的又看向了前面坐着背对着自己的汉子。
杀机,就是源于这背对着自己的汉子。
练武到了他这种地步,别说杀机,即便是有人对他稍微起了一点儿敌意,他都能瞬间气机察觉到。
除非对方也同样是高手,能很好的收敛杀机和敌意。
但现在这位架牛车的汉子,显然不是什么高手。
无冤无仇,对方却想杀他。
无非求财。
采药人虽艰辛,但卖完药后,自然也有点儿油水可捞。
可他,又岂是什么采药人呢?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