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姨低声下气，几乎是在哀求。

棉棉却冷冰冰地道，“我不会做的，无论是一年，还是十年，只要和你在一起，我永远结扎，永不生育。”

医生面露难色：“这……”

乔姨看着战慕谦明显阴沉至极的脸色，几乎是跪在床边攥着棉棉的手恳求。

“太太，您别闹脾气了好不好，别倔了，说句软话吧，您现在的身子不能再做手术了，快点，听话，说句话答应阁下明年就做手术复通生个可爱的宝宝……”

棉棉面色冷淡，好似无动于衷。

许久才张口，不疾不徐地道，“乔姨，你果然是记性不好，我早就不是太太了，我算什么呀，身份低微，又一无是处，我只不过是在总统阁下身边混一口饭吃罢了，我怎么配当阁下的太太，自然就更不配给阁下生儿育女了。”

乔姨看着她决然而没有任何情绪的样子。

她还记得太太刚嫁进来的时候是什么模样。

她是个活泼好动的小丫头。

而且还很不听话，总是闹出各种笑话，给战先生闯各种祸。

可是那时候的棉棉活泼生动，给府里平淡无奇的日子增添了许多色彩。

整栋楼好似都因为她的出现而灵动愉悦起来。

就连战先生的性情也潜移默化之中发生了些许改变。

可是现在的棉棉……

却完全是另一个人的样子。

……

战慕谦脸色黑得像是被阎王爷附身。

许久都不吭声。

等到他有所反应的时候，就挥手示意医生退下。

医生和其他一干人等全都从房间里退了出去。

就算乔姨心里惴惴不安，却也万不敢忤逆阁下的意思。

棉棉感觉他要对自己做什么可怕的事。

否则也不用赶走所有人了。

但是在自打挨了他一记耳光后，她整个人都变得很平静。

而且也没有任何惧怕的意思。

无论战慕谦对她做什么。

她还是原本的样子。

坚持自己内心的想法。

不会做任何妥协。

只要她和自己永远站在一起，就算战慕谦再如何折磨她，又能改变什么呢。

没有什么比自己的坚定更有底气。

棉棉扯了扯唇角，好整以暇地期待着他的反应。

战慕谦微俯下身，长指大力地捏住她的下巴，“你是不是一点都不怕我，你这么气我，就不怕我让疗养院现在就停了姜勋的呼吸机，让他现在就咽气，气我？你想过会付出怎样的代价么？”

棉棉下巴被他捏得很疼。

但是她仍然无动于衷，很是平静地道，“抱歉，你真的想太多了，我没有气你，更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去气你，这样图什么呢，我没有这么傻。我做结扎有且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保护自己，不会像七七一样受到你们这些贱男人的伤害，我没有她那么大的韧劲，我怕我撑不住，仅此而已。”

战慕谦面色冰冷。

他忽然双手下移，掐住她纤细的脖颈。

渐趋施力——

“我看你是活腻了，不如我亲手送你一程。”

————

医生建议我休息三个月以上，下周还会复查，所以一切还在待定中。

人生有很多事不是我们能够控制的，嗯，且看且珍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