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俩人还领了证。
叶轻玥无论如何都做不出来的。
于是,在叶轻玥的泪眼中,幕乔西转身走了。
正如他来的时候那般。
神态没有窘迫之处。
交换婚戒后,当司仪宣布新郎可以亲吻新娘的时候,叶轻玥心中十分紧张。
自从领证后,她跟沈似来虽然天天躺在一张床上,但他只是抱着她,从未亲过她,也没有跟她过夫妻生活。
两个人有种相敬如宾的感觉。
沈似来倒是看起来不太紧张,他伸出手双手轻轻地握住她的双手,缓缓朝她靠近,叶轻玥刚闭上眼,就只觉得他的唇瓣贴上她的,她面红耳赤,还没反应过来,他就离开了。
时间很短。
她睁开眼对上他满含笑意的眸子。
欢呼声掌声一片作响。
随后她就被他牵着离开这里前往休息室更换礼服。
沈似来知道她还不适应跟他坦诚相见,因此他让她进去换礼服,自己则在门外等候。
叶轻玥在女佣的帮忙下把婚纱换下,穿上红色的修身礼服。
之后出门跟沈似来一起去敬酒。
来的人多,一桌一桌敬酒也是个大工程。
任叶轻玥穿惯了高跟鞋,也觉得脚心疼。
好幸沈似来察觉她的疲惫,让人先送她回家休息。
因为幕乔西在婚礼上的出现,她的心里一直沉闷不已,隐隐作痛。
她回到卧室,脱了鞋子躺在床上,直直的望着天花板,放空自己。
如此状态持续了好一会儿,她的胳膊搭在脸上,闭上眼,眼泪涌出。
“咔嚓”门被推开的声音,叶轻玥一个翻身趴在那里,迅速的擦了一下眼角坐了起来。
“哭了?”沈似来似笑非笑,“让我来猜猜,是因为嫁给我喜极而泣还是悲痛欲绝?嗯……我猜定是后者。”
叶轻玥不答反问,“你还去酒店那边吗?”
他走过来,站在她面前俯视着她。
叶轻玥抬头,就被他扑倒在床,他的手轻轻把她的头发拨到一旁,“既已经成为了我的妻子,那些该想的不该想的都别去想,是你选择了我做你的丈夫,你得对我负责到底,知道吗?”
这个看起来嘻嘻哈哈的男人,严肃起来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我会做一个合格的妻子。”
沈似来把她的双手举到头顶,低声道,“你知道要做一个合格的妻子,第一点是什么吗?”
“什么?”
“配合丈夫过夫妻生活。”
“唔……”叶轻玥挣脱,“你放……放开我……”
他离开她的唇,俯视着她,眼神意味不明,“不是说要做一个合格的妻子?现在却不让我碰?怎么?要为前男友守贞?”
对于他的一连串质问,她只觉得羞恼,“我只是心里难受,你给我段时间行吗?”
“难受?难以接受?”他站了起来,“既然你不愿意,我也不勉强。”
“沈似来……”
他把门关上,出去了。
——
“许小姐,我们少爷有请。”
许芳沁端着杯子的手哆嗦了一下,难以置信的望着叶峯,“要见我?”
“是的。”
许芳沁当即站起身拿着包跟叶峯走了,都忘记给秦意浓特意说一声。
来到休息室,一进去,便见叶枭坐在沙发上,手里端着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心跳加速,故意装成不耐烦的样子,“你找我什么事?”
“过来坐。”叶枭拍拍身边的位置。
许芳沁浑身的血液都涌到了头顶,她脚步缓慢,在他旁边坐下。
叶枭歪过头看着她,“爱我这么久,一直想尽办法得到我对你的关注甚至倾心,也真是难为你了。”
许芳沁的心到了嗓子眼,支吾着说,“你……你……”
“你想着知道我是怎么清楚这一点的?”他轻笑,“你在秦意浓面前伪装成喜欢女人,也只有她秦家人才会相信你这种鬼话。”
“你到底想说什么?!”许芳沁心里没数,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如果我给你来到我身边的机会……但前提是你得帮我做一件事,你愿意么?”
许芳沁的内心顿时激起千层浪,她梦寐以求的此时竟送到了面前,让她如何不激动。
“你说……真的?!”许芳沁的眼睛发亮,“说话算数?”
“当然。”
“你需要我做什么?我不知道我能为你做什么?我只是个普通人。”
叶枭晃了晃酒杯,“你怎么可能会是普通人?”
“你别开玩笑了,我几斤几两心里还是有数的。”
“帮我办成了事,你会来我身边,我的身边没有普通人。”
这话对许芳沁来说太有杀伤力,她压低声音,“你需要我做什么,你只管说好了,只要我做的到。”
叶枭眉眼带笑,“我让你把秦言明送入监狱,再把秦家的财产从秦意浓手里吞并了。”
“什……什么?!”
“你不是听清楚了么?还需要我重复一遍?”
她摇头,“不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秦家的公司都被你叶氏吞并了,不是吗?”
“我这么做的原因你不用知道,你只需要回答我,你做还是不做就可以了。”
许芳沁咬唇,“我做,但是你说话真的算话吗?”
“当然。”
……
等许芳沁出来,秦意浓正准备给她打电话。
“芳沁,你去哪儿了啊?我瞅一圈也没瞅见你。”
“出去透透气,意浓,时间差不多了,咱们回去吧。”
“行。”
许芳沁挽住她的胳膊,边走边说,“意浓,咱们多在家里待几天吧?”
“你不想走?”
“国外的饭菜哪有国内的好吃,出了国还是感觉国内最好,我想晚几天再走。”她又说道,“再说了,你这一走,又得好久不回来,你爸一个人孤零零的,你不多陪陪他?”
“要的。”秦意浓决定,“那咱们就在家五天再走好不好?如果时间长了,我怕那位不高兴,你知道,他现在很喜欢我。”
“我当然知道了,就这么说定了。”
——
傍晚,秦言明让厨房准备了丰盛的晚餐。
他知道他跟女儿的相处时间不多,秦意浓是他现在唯一的寄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