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宫厥是宫家唯一管事的,他的去世足以让宫家乱了套。
宫厥人刚火化,宫家的旁支就开始在讨论宫氏集团谁来接任的事儿了。
宫母冷眼看向那些旁支的人,“我儿子才刚死,你们就迫不及待了?别忘了,我还有一个女儿呢!就算再怎么样也轮不到你们!”
“龄龄是大王妃,你想让她抛头露面打理公司?更不用说她一个女人,也没有这方面的能力。”
“就是说呢,嫂子怕什么,我们都是宫家人,都是为了宫氏集团着想。”
“……”
宫父抬眼,“龄龄的身份是不能打理公司,但我还有一个儿子。”
“还有儿子?”大家伙面面相觑,“是私生子?”
“不是,是我的大儿子并没有夭折,只是小时候走失了,这么多年我们一直在寻找。”
“可公司不能一日无主……”
面对质疑声,宫父刚强有力的回答,“不是还有我在么?我才把公司交给宫厥几年?难道我重新打理就不行了?”
这件事就这么谢幕。
当回到房间,宫母看着自己的丈夫不确定的问,“你真的要找回老大了?”
“不然呢?”
“那时候死活找不到,我们不是已经放弃了?才用生病夭折对外宣称的,再说了,这么多年了又怎么可能找得到,还有,管家是因为他妈才把我们宫厥杀了的,若真找到了,你让他来接任宫氏,我不答应,我绝对不答应!”
“现在还有别的办法吗?!”宫父看着她,“再说了,老大根本不知道你不是他的亲生母亲,不仅他不知道,除了你我,现在根本没有第三个人知道,你忘记这一点了吗?!难道你想让公司落入旁支之手,你别忘了,宫氏集团从来不只是我们这一脉的,旁支也都有股份,只是我们的股份最多罢了,除此之外,别无它法!”
宫母本来就刚做阑尾炎手术,现在她只觉得比伤口更疼的是自己的心,她觉得自己快要难受死了。
眼泪一直不停的流,最后她仔细想来思去,还是妥协了。
“那就找吧。”
——
宫龄没有跟殷禾欢当天没见成面,但殷禾欢还是来了北川陪父母。
一直持续到宫厥三日后下葬,宫龄借着陪父母,才跟殷禾欢在北川一家茶馆里见了面。
“节哀。”
宫龄眼泪又要落下来,但被她强忍住了,“我哥没了,感觉我能依赖的那一份安全感也没了,现在宫家我父亲在主事,要等我大哥回来。”
“你大哥不是从小夭折了吗?”
“我也是刚知道没两天,我大哥是从小走失了,没死,因为一直找不到,顾及到家里的名声,就说夭折了。”
殷禾欢无言以对,还能这样?
“前几天你打电话说要见我,想说什么,你可以直接说,在我面前,不需要有所拘束,把你想说的说出来即可。”
“禾欢,我想成为你的人,为你所用。”
“为什么?”
“除了你和叶枭,我想不到别的人可以帮我,让我活着摆脱牢笼。我知道我跟孔庭慎离婚很难,总统家的子女不让离婚,但我真的一天也不想在总统府里待着,只要一想到死在孔庭慎手里或者在总统府待上数年,我就觉得害怕。”
“这可不是一件短时间内能做到的事情。”
“无论多长时间,我都愿意等。”宫龄一脸诚恳和坚决。
“那好。”殷禾欢同意了,“从即刻开始,你就是我的人,你为我所用,我帮你摆脱总统府。”
宫龄神色柔和,“那就说定了,这件事我不想牵扯我的家人,所以我不会告诉我的家人。”
“好。”
两人没有多待便各自离去。
宫龄不得不回总统府。
一进院,孔庭慎的下属便说道,“大王妃,大殿下在房内等你。”
“知道了。”她抬脚往里走,推开门进去,只见孔庭慎坐在沙发上,手里端了一杯酒。
“回来了?”
“嗯。”
“过来,我有话问你。”
宫龄上前坐在他身侧,刚坐下,下巴就被他猛地捏住,“看着我的眼睛。”
她不明所以,“你弄疼我了。”
“你跟柏元九是什么关系?”
“我跟他……能是什么关系?只是认识,但不太熟。”
“那他为什么知道你前几日回家那天穿的胸-罩是什么样的?”
宫龄看着他,“你真想知道原因?”
“说说看。”
“本来不想告诉你的,但现在既然你问了,那我便说给你听,那天他让我的朋友约我出去,我跟朋友好久没见了,就去了,没想到见到的是他,他不让我和阿绒走,说喜欢我,还把阿绒的头打伤了,把我的上衣给剪了,就这样。”
“只是上衣?”
“当然。”
“撒谎。”他眼神凌厉,手上愈加用力,“那你腿-内-侧有一颗小痣,他又是怎么知道的?难道他连那里也看了?”
宫龄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他没看,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
“那他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不是你说出去的?”
孔庭慎嗤笑一声,“什么?我说出去的?”
“单竹本来的名字叫秦意浓,她是柏元九同母异父的妹妹,现在她又是你的女人,若不是你告诉她,她再转告柏元九,他又如何会知道?”宫龄真是忍无可忍,“孔庭慎,我在你眼里一直就是傻子吗?还有,你自己玩女人玩的不亦乐乎,还有脸来怀疑我跟别的男人有不正当的关系?”
她甩开他的手,转头红着眼睛问,“你不觉得自己很可笑吗?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孔庭慎一怔,突然想到有一次他真的对单竹无意间提了一嘴。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不要怀疑一个女人的第六感,你出轨没出轨,我心里一清二楚。”
“你刚才说她是柏元九同母异父的妹妹秦意浓?”
“你可以做一下她们俩母缘亲子鉴定,不就知道了,秦意浓虽然整了容,但跟原来的模样还是有相似的地方的,她处心积虑进总统府高攀你,不就想坐我的位置吗?你若诚心给她,我让位就是,虽然总统的子女不允许离婚,但我们可以开创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