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了几句,任海郁闷的差点内出血,决定不跟它计较,继续赶路。
路上时不时有人从任海旁边经过,但并没有上来打招呼。
任海看了看他们,忽然觉得,信阳镇的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为什么这么落后的地方也能待住。
但回想起来,如果让自己离开,自己会离开么?
脑袋里想着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不自觉的就走到了杂货铺。
任海拍了拍腰间挂着的布袋,这里面装着他一早从背包中取出来的变异草药。
杂货铺的门敞开着,任海一眼就能看到里面。
今天的沈姨穿着一身白色纱衣,很薄,看起来格外凉爽。
任海走了进去,说道:“沈姨,别来无恙啊!”
沈丽有些好奇的看着任海,这小子是什么时候回来的,紧接着,突然狂喜起来,眼睛朝门外面看着。
显然是在看外面有没有人。
此时正是早晨,再加上封城的缘故,人心惶惶,很少有人愿意出来。
杂货铺附近,格外冷清。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回来的?”沈姨小声问了一句。
“昨天深夜,被一个人送回来的。”任海没有说出是谁送自己回来的。
“难怪呢,我的人没有发现你,看来,你也得到了一些人的帮助,能随意进出的人,可不多啊。”沈姨看了任海一眼,继续说道:“只是让我好奇的是,那个人为什么会帮你进来?你对他的作用是什么?”
任海摸了摸鼻子,眼睛没有乱看,没有表现出任何慌乱的情绪,从容不迫说道。
“在信鸽镇,帮了别人一点忙,谁成想,是个大人物,但我不知道是谁,刚好看见我回来,顺手就把我带进来了。”
沈姨一副我懂的样子,并没有认真听任海的回答。
她知道,这只是任海表面的说辞。
“我想想,新月森林里的人几乎死完了,而你又是以正常状态走出来的,肯定看见了很多东西吧!”沈姨说完,眼睛直直的看着任海,想要从任海的眼睛中看出些什么。
这个沈姨,真不是省油的灯,基本上,全都猜到了。
不管如何,自己也不能承认,如果承认了,沈姨也把自己抓起来审问消息怎么办?谁知道她对这些消息感不感兴趣呢。
“你放心,我对你知道的那些消息,没有任何兴趣,这种事情,并没有你表面看的这么简单,真以为有个很强大,能将人类灭绝的异类么?”
沈姨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任海:“能消灭人类的,只有人类自己,发生的任何事情,无非就是判断利弊之后,所造成的结果罢了。”
任何事情,无非是判断利弊之后,所造成的结果?
任海将这句话记在心里。
那么是谁,克隆人?荒野弃儿、突变人群,还是其他的,亦或者是...人类。
任海打了个激灵。
沈姨肯定是知道一些什么,才会如此笃定。
这么说,那个恶魔或许只是一个人。
想到这,那来自心底的恐惧,减少了几分,但仍然存在,那几个字的出现,刻骨铭心。
新月森林发生的这件事情,另有隐情,只是自己接触不到罢了。
那种层次实在是太高,还是老老实实当一个普通人比较好。
任海一直看着沈姨,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
沈丽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看了任海一眼说道:“新月森林一出事,我当时还想着你再也回不来了呢,没想到你居然回来了,不是巧合,就是必然,有个人在背后保护你么?”
沈姨先是笑了一声,紧接着露出了一些疑惑。
最后那句话的声音很小,仿佛是自己跟自己说的,整个新月森林,怎么就只有任海一个人以正常状态活着走了出来?巧合么?还是必然?
沈姨皱了皱眉头。
最后一句话,任海听到了,自己能活着走出来,本以为是自己很幸运,但听沈姨这么说之后,也有些怀疑。
怎么就这么幸运,唯独自己活了下来,排除一切因素,只有一个答案,有个人在那天晚上保护自己。
任海脑海中闪过木枝与纸条,这两个信息是一个人的字迹,提醒自己小心,那么那天保护自己的,是不是就是这个人。
究竟是谁呢?
父亲的身份,绝不简单,或许是父亲暗中留下保护自己与黎梦的,不然怎么会这么放心的离开。
想了想,又有些说不通,自己在荒野,生死一线的次数不少,怎么就没人出来救自己?
知道的越多,不知道的就更多,一片疑云,密布任海心头,久久没有散去。
“我怎么知道。”任海表示很无辜,他也很想找个人给自己解释一下好么。
“好了,不要瞎想,该知道的总会知道,不要怪沈姨说的这么透,在说这些的同时,希望你能学到些东西,并且能全面的分析事情。”
再次看了任海一眼,沈姨有些诧异,自己为什么会对一个不相关的人说这么多。
摇了摇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摇出脑袋,选择性忘记。
做完之后,沈姨从柜台后面漫步走了出来,将门关好,转而看着任海。
“抛开那些不说,如此看来,变异草药,是被你找到了,还是没找到?”沈姨说的声音并不大,语气中有着些许期盼。
任海拍了拍自己腰间的布袋,脸上露出了笑容。
看到这一幕,沈丽已经知道了答案,她轻轻拍了拍胸口说道:“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看来你得到我的消息了。”
消息?
任海呆住了,难道说那个纸条真是沈姨给的?可这跟找变异草药有什么关系?
任海停顿了一下,问道:“什么消息?”任海的心提了起来,越理越乱啊!
“怎么?就是变异防风与正常防风之间的区别啊!难道你没收到这个消息?”沈姨眉头皱在了一起,脑袋中不知道在思考着什么。
听完后,任海眼睛看着自己的鼻子,脑海中开始思考。
看来那张纸条不是沈姨送的,连续两次给自己消息的,应该另有其人,只是不知道是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