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身份暴露了，她的心跳和意识开始混乱，双拳紧紧握着。

就这样被认出来了吗？

封玥还是无法相信这个事实，她伪装的如此精密，到底哪里出了错？

难道？

想到左手腕上的那颗红痣，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这么重要的胎记怎么就没想到用粉底盖住。

母亲提醒过几次，让她去找个地方把这颗红痣用激光打掉，她去了，每次打完之后，不出半年又长了出来。

……

“你先开放开我。”

封玥很不习惯被陌生人这么抱着，之前穆少涵抱她的时候，潜意识告诉自己要配合演习，所以也就没那么反感。

“抱歉！一时……失态……”

东方的语气很轻，却透着说不出来的悲伤。

松开她的那瞬间，东方低着头，不难看出他在强压着某一种情绪，再次抬头看她时，眼底的目光跟之前的完全不一样。

有疼惜，也有怜惜，好像他们认识了很久，很久。

……

封玥自知没有韵儿那么聪慧，但她也不至于是个木头，怎会看不出这微妙的变化，挠挠头，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主动说破，她也不敢多说什么。

“……你？”

封玥开口时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问，也不知该问些什么？

东方的眼底不再是最初那样的平静无波，而是有着无数的情绪在翻滚，但这种情绪又被刻意地压着。

看着她，静静地看着，他的嘴角微微泛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我爷爷是东方雄，八年前去世，也是在他去世后我离开的封堂会。”

听到东方雄这个名字，封玥的心好像被什么刺到了一般，冷不丁地泛起一道尖锐的疼。

抬起头注视东方，怪不得会有种熟悉的感觉，原来他是东堂少主。

“珏哥哥。”

封玥潜意识中喊了出来，眼眶泛着泪光，仿佛时光在倒流。

一声珏哥哥，东方再也控制不住，又一次将封玥揽入怀中。

“以后叫我东方，我永远都是你的东方。”

东方珏永远不会忘记他们最后一次永别的场景，这也是他决定离开封堂会的主要原因。

……

六十年前，五位异性兄弟来到C城，他们一同打拼，创立了封堂会。

封盟是会长，其余四位兄弟是堂主，四堂之中东方堂为首，南宫堂最为神秘，左堂最为邪恶，刑堂地位最低。

……

十三年前她亲眼看见珏哥哥被他们扔进江里，多少夜晚被噩梦缠绕，醒来时都是锥心之痛。

她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珏哥哥，她以为他早已……

“你怎么会……”后面那两个字说不出口，眼泪唰的掉了下来，封玥吸吸鼻子，抬起头看着夜空。

每次她想哭的时候，都仰着脖子看天空，这样眼泪就不会掉下来。

可是，为什么这次竟然不管用。

“被扔下去以后，我爸爸也跳了下去，是他及时救了我。”

十三年过去了，东方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件事，因为那天他的父亲是以命换命。

……

十两当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