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观望的冯玉婷察觉到上官天羽不对劲，连忙走了过来，见他脸色不对，伸出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

“滚开。”

上官天羽很讨厌女人碰他，特别是冯玉婷，多看一眼都觉得烦。

冯玉婷的眼睛一直停留在上官天羽的身上，先是观察他的五官，脖子，露在外面的手腕。

平时他们联系的不多，可以说没什么交集，这一切都是因为穆少涵。

因为上官天羽曾扬言，跟穆少涵是死敌，只要跟穆少涵做朋友的人就是他上官天羽的敌人。

……

这句话是十三年前说的，那时他们都是愣头小子，年少轻狂，根本无法判断是非对错。

……

“天羽，你是不是对酒精过敏？”

经过仔细查看，冯玉婷觉得很有可能是酒精过敏。

上官天羽很少喝酒，准确一点来说，从来不喝酒。

“男人的事，女人少管。”

话音未落，“嘭！”的一声，上官天羽倒地休克。

冯玉婷早已见惯这种突发疾病，非常冷静地跪在地上，不停地做着人工复苏。

“赶紧送他去医院。”

……

此时，封玥已经来到叶家小院的后花园，抬头看着阳台，嘴角泛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一跃，双手握着阳台的台阶，垂着身子，用力往上爬。

三两下，她便成功上了二楼阳台，靠着一旁的墙壁，试图打开阳台的玻璃门。

“吧嗒！”

阳台的玻璃门传出一声清脆的响声，门锁已经被撬开。

封玥轻轻一推，回头看了一眼夜空。

夜空漆黑一片，没有月光，也没有星光。

走进屋子，眼前黑压压一片，看不清屋内的摆设，四处透着一股阴冷的气息。

好像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一样。

封玥跺着脚，轻轻地走了进来，十三年了，这是她第一回家。

曾想过，有一天偷偷地回家，然后……

她回来了，是偷偷地回来，却没有机会给叔叔跟妈妈一个惊喜。

……

主卧很宽敞，虽然没有灯光，但她能感觉到这里的陈设就是那种标准的老干部风格。

书桌上放着一个相框，拿着小型手电筒，朝相框照了一下。

这？

竟然是她小时候的照片，那时应该刚满一周岁，这也是她唯一的一张照片。

这么多年，封玥从来不拍照，因为妈妈不允许。

……

那天晚上跟穆少涵的合照，是封玥长大后唯一的一张照片，她以为删除了，其实还在。

……

封玥仔细看着照片，眼底泛酸，不知多想把这张照片拿走。

可是——

她不能拿，主要是怕留下祸根。

“吧嗒！”

楼上传来声音，很明显是有东西掉在了地板上。

叶家小院是一座两层半的小别墅，阁楼没有人居住，主要是放一些杂物。

封玥听到声音后，悄声地顺着墙角走出卧室，看了一眼旁边的几间卧室，刚来这里还没来及挨个房间看看。

……

阁楼的楼梯发出嗒嗒的脚步声，很黑，看不清是男是女，封玥第一反应握紧拳头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