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别打了!”
我呵斥声起,四喜等人这才骂骂咧咧的收了手。
“宁哥,要不把这小子丢江里喂鱼算了。”不愧都是冯爷带出来的手下,动不动就要把人丢江里。
几个小弟一听这话更是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人还有用,我和小九栓子先把人弄回去!”
“那我们呢?”四喜咧着嘴,指了指自己。
“你们……”我朝四下望了望,“给我好好搜搜这间房间,不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都给我收好,另外应该还有把枪,一定要找出来!”
原本以为要白跑一趟,所以略显失望的几个小子乍听房间内有枪,立刻跟打了鸡血似的兴奋起来。
“放心宁哥,就是掘地三尺也会把你要的东西翻出来。”
我心想别说掘地三尺,就算两尺也把楼板挖穿了。
十多分钟后,路虎车朝市区方向飞驰而去,黑狗被丢在后排,栓子守在他旁边,小九专注的开着车,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我则把目光转向车窗外,那里只有夜色霓虹。
刚在海监大厦十五楼闹出的动静弄不好已经引起了周围邻居的注意,万一其中有闲着蛋疼的报警的话,终究是件麻烦事,而且四喜等人还在那里忙活。
所以几分钟前我给徐寅发了个消息,把擦屁股的事交给了他,以徐家在警方内的影响力,这不过是一个电话的事。
进了市区之后,车速降了下来,加之是周末晚上,路上拥堵的厉害,原本四十来分钟的路程,结果花了近两小时,等路虎车开进冯笑笑家所在的小区时,已经十点多了。
如冯笑笑家这种豪宅,都是独立的入户电梯,所以不怕被人瞧见,而且根本没用栓子动手,黑狗就跟只小鸡仔似的被小九扛在肩头。
进门之后更是直接往地上一丢,要知道小九可是近两米的个头,从他肩头那高度摔在地上,黑狗这混蛋的脸都绿了。
只是嘴巴被封住,苦不堪言的他喉头剧烈的涌动着,尽管鼻息咻咻,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黑狗顺利的带回来了,可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两个小时前在海监大厦那会我已经领教过了,这混蛋就是块又臭又硬的茅坑石头,想要啃动他,估计下嘴都找不到地方。
“小九,再给这小子身上捆几道绳子,先丢楼顶小花园去。”
小九点了点头,转身离去,不一会便找来一根小拇指粗细的尼龙绳。
看着小九那熟练的捆绑动作,我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怎么看这小子用的都一套龟甲缚的捆绑方式。
这可不是什么江湖失传已久的绝学,而是多见于岛国文艺教学片中的调教手法,看过的人自然懂,如我这般。
只是小九这小子平日看上去老实巴交,难道他这样粗狂的汉子内心也是放荡不羁的?
“好了!”小九拍了拍手一回头,恰好瞧见我正眼神怪异的盯着他,不由得猛地打了个寒颤。
他的反应更是让我好奇心大起,正想旁敲侧击的问一句,忽然电话响了,只得目送小九扛着黑狗往楼上走去。
来电是个陌生号码,不过接通后传入耳中的声音倒是有些熟悉。
“宁浩,你在哪?”
“你是?”
“我是奚谨,找你有点急事。”
“在笑笑家里。”
“好,我马上过来。”
说完奚谨便挂了电话,很明显,他语气有些焦急,这让我疑惑不解。
奚谨给我的印象是极有城府且处事不惊,就算上回说到关乎奚家生死存亡的大事,他的情绪也没一丝波动,可今晚是怎么了,声音都有点变调。
半个小时后,敲门声响起,如上回一样,还是小九去开的门,对于奚谨,他依旧没给好脸色。
奚谨也不在意,绕过小九直奔我而来。
“晚上的飞机,刚到,本想直接去医院找你,还好先打了个电话,否则要白跑一趟了。”
也不知这半个小时内发生了什么,奚谨又恢复了那种波澜不兴神态,于我对面的沙发坐下之后,他面带微笑的先开了口。
“先前处理了点急事。”我开始猜测他来此找我的目的,琢磨了半天,毫无头绪。
奚谨点了点头,从怀中掏出一张纸片递了过来,“这次的事多亏了你,一点小意思,别嫌少。”
我接过来一看,是张支票,五千万的数字还是吓了我一跳。
“我并不是为了钱。”我把支票递了回去,见奚谨不接,只好放在了茶几上。
“我知道,你是看在我妹妹的面子上。”奚谨笑了笑,“不过这是两码事,你帮我查到的那条代码拯救了整个奚家,这根本不是用钱能衡量的。”
奚谨再次拿起那张支票,“所以说只是一点心意。”
把五千万看做一点心意,也只有这些豪门大户才敢用这种口气说话,见奚谨坚持,我犹豫了下,还是接过那张支票。
“对了,那个叫黑狗的家伙,能让我见见吗?”
见我手下支票,奚谨微微一笑,不过他接下来的一句话吓了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