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小妖走了,本来我还不觉得什么,然而当那个身影彻底消失在眼前之后,我忽然觉得好像丢了点什么东西的感觉。
我奋力的摇了摇脑袋,驱散了这些杂念,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几条毒蛇已经按耐不住开始吐信,夭小妖的离开又使得我硬碰硬的实力至少减了一半,如今仅靠栓子一个去抗衡那些隐藏在暗处的敌人是不现实的。
我需要时刻提高警惕,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从背地里冲出几个人来弄死我。
匆匆赶回DS,我准备找欢子商量一下,要提前做一些准备,就算不能未雨绸缪,至少避免危机来临时的措手不及。
刚进大厅,险些和余经理撞了个满怀,他抬头看见是我,又一把把我拽出DS,神色怪异的对我说:
“猜猜谁来咱这了?”
“谁?”
“汪总。”
“汪总?哪个汪总?”我想了半天,也不记得什么汪总。
“你当初在AsiaBlue厕所坏了人家好事,还揍了他一顿,怎么忘了?”余经理一脸坏笑说道。
“他?”时隔这么久,我都险些忘了这个人了,当初姓汪的在AsiaBlue厕所做出那种混蛋事,听说那女孩后来自杀好几次,好在家人及时发现。再后来女孩的父母报案,然而从姓汪的眼下出现在DS就知道警察也根本拿他没办法。
“我倒差点忘了这个混蛋,之前与他还有点过节没解决呢。他人这会在哪?”我冷笑一声,想起了当日若不是千钧一发之际薛姐的出现,我就被姓汪的花钱请来的内蒙三兄弟弄死了。
“还能在哪,别人去酒吧不是喝酒就是跳舞,他每次都是在厕所转悠,我前面叫欢子派个人盯着呢。”
“走,去瞧瞧。”
DS的厕所不像AsiaBlue那般男女共用,可也差不多,而且酒吧这种地方,喝多了的时候谁和分得清男女两字,所以男厕所有女人,女厕所有男人出没也就见怪不怪了。
等我和余经理来到厕所的时候,欢子也在那里,正躲在门口往里瞧。
一看我来了,欢子一脸贱笑的指了指里面在我耳边大声说道:“刚跟着个醉酒的女孩进去了,这会估摸着正脱裤子呢,要不要再等等?”
“等什么等,再等会让他得手了不是坑了人家姑娘?”我没好气的瞪了欢子一眼。
“那拉出来揍?”欢子来了精神,这小子一向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性子,此刻看到我要动手,急忙招手把在远处观望的栓子叫了过来。
我吓了一跳,这栓子动手可没轻没重,虽说我和这姓汪的之间有点仇怨,可时隔这么久了,揍一顿出出气也就行了,可没必要让栓子这个猛人亲自出手。毕竟如今已经四面是敌,事情闹大了,被某些有心人利用就得不偿失了。
我用眼神制止了欢子,只让两个普通保安去踹门。
果然如欢子所说,门被踹开的时候,姓汪的裤子刚推到腿弯,他一脸懵逼连带惊恐的被拽了出来,几个保安围上去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有我提前交代,保安们下手自然不会太重,不过这也够他喝一壶了。
揍了足足半根烟的功夫,我才走上前去制止,此时姓汪躺在地上鼻青脸肿,早已出气多进气少了。
“汪总,好久不见啊,你怎么还没改掉这臭毛病,整天往厕所里钻?”我笑盈盈的蹲下身子凑到他面前说道。
姓汪的喘了几口粗气,肿胀的双眼好不容易才张开一条缝,
“你是?”
“还真是贵人多忘事,一年前也是在厕所,你也是露着半个屁.股……还记得不?”
在我善意的提醒下,姓汪的眉头皱了皱,片刻后忽然抬起右手指着我骂道:“是你个小杂碎!当初的账还没和你算完呢!”
他强撑着想站起身来,还没爬起来又被旁边的欢子一脚踹倒在地。
“汪总,你既然说到算账了,那我真要好好和你算算了,那会你花钱雇人来找我麻烦,若不是我命大,现在坟头都长草了,这笔账该怎么算啊?”
“我怎么知道那三个家伙出手会那么重,我本来只想找人揍你一顿罢了……谁知道……”一听我说这事,姓汪的气势陡然散去,说话也弱了许多。
“揍一顿?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当时汪总可是喊着要弄残我的,俗话说的好,出来混总要还的,今天正好遇到,不如汪总身上留点什么物件,咱们也算两清了。”我又朝前凑近了些,已经能看到姓汪的脸上的毛孔,他浑身打了个哆嗦,突然像打了鸡血似的从地上跳起来,发疯一样朝外面跑去,几个保安竟然拦阻不急让他逃了。
“追不追?”欢子扭头问我。
“算了,揍一顿可以了,其实没那么大的仇。”我摇了摇头,不愿在这种事上浪费过多精力。
话音刚落,离开不就的余经理又一脸愁容的来找我。
“宁总,工商和质监部门突击检查,要咱们配合。”
我一愣,心中有些没底的问道:
“咱们这有假酒没?”
“这刚开业,哪能用假的,怎么也得等三五月后,生意稳定了,再掺着卖。”
其实夜店卖假酒,行业内都是心知肚明的,好一点的酒吧洋酒产假,心黑的连几块一瓶的啤酒也用假货。
“既然没假货,怕什么,让查就是。”
然而第二天傍晚当余经理把一份SZ晚报摆在我面前时,我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是多么的幼稚。
《从奸商的低龄化透视一味追求商业利益带来的弊端》其中大篇幅报道了某酒吧销售假酒坑骗顾客,甚至自己还制造贩卖假酒,而背后老板竟然未满十八岁。
我气的直接把那份晚报丢进了垃圾桶,虽说报道上并没有直接点出DS的名字,可那对于酒吧地址,还有细节的描述,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说的是谁。
“这什么人写的报道?”
“我通过在报社的朋友打听过了,一位刚毕业的实习记者,名叫程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