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崇稍稍调息,又复开始修行小无相剑诀的第二诀阳火!
修习阳火真气比雷霆真气,还要轻松,更早一线,满盈了奇经八脉,十二正经。
王崇仍旧以秘法逆转真气,把这一股阳火真气也自毁去……
王崇闭关了一日夜,已经把小无相诀的入门七诀,先后炼成,又复把炼成的雷霆,阳火,离金,幽风,阴水,青木,山崩,七种真气一一毁去。
经此一轮修炼,王崇已经约略摸到了小无相剑诀的门槛。
他心满意足的散去了真气,本想仍旧转为七二炼形真气,忽然心头微微一动,暗暗忖道:“许久没有修炼元阳剑诀,不如……重新修行一回。”
王崇还是颇偏爱,这门峨眉老祖阴定休创出的剑诀,故而五处天地之窍内的元气一转,以元阳剑诀的心法,重新汇入周身经脉。
他本来修行元阳真气,只是打通了两条经脉,后来就转为修炼七二炼形术。
此时王崇的功力,远胜当初,真气雄厚了十倍不止,经脉又是屡次贯通,顺畅爽滑无比,故而转化的元阳真气,格外强猛,打通经脉也是一蹴而就,远非当日晦涩艰难。
王崇源源不绝的转化天地元气,感受体内越来越强横的元阳真气,一处穴道,一处经脉,一寸一分的贯通了十二正经,又复打通奇经八脉……
前后不过三四个时辰,元阳剑诀就修炼至炼气大成。
甚至他并未在炼气层次停顿,元阳真气稍稍一震,就突破了境界,再入胎元之境。
天地元气从五处天地之窍,源源不绝,滚滚而来。
王崇稍微凝神,元阳真气就抱元如一,继而突破了守真之境。
只是当王崇还想更上层楼,却遇到了阻难,无法破入观相之境。
饶是如此,王崇也开心不已,他倒也没有贪恋元阳真气,仍旧将之打散,重新化为了七二炼形真气。
经此一番修炼,他也觉察,七二炼形真气,似乎又复凝练了一分,距离更上层楼的观相之境,跨进了半步。
王崇暗暗忖道:“可惜,本门的七二炼形术,在胎元之境,还需洗髓易筋淬骨,炼就的真气比别家雄浑,也比别家心法进境迟缓。若不然,我早就能够再做突破。”
王崇算计时辰,已经修炼的太久,不好继续躁进,把小狐狸召唤过来,服侍他洗漱。
没有胡苏儿的时候,王崇也没觉得怎样,但是胡苏儿足够乖巧,倒也渐渐给他养成习惯,没有这头小狐狸服侍,就有些觉得不便。
稍作洗漱,王崇问道:“燕先生和尚先生,可曾回来?”
胡苏儿乖巧的说道:“并不曾!不过镇子里,昨日却来了几个形貌奇特的人物,还跟人吵闹起来,打伤了几个人。公子闭门修行,我就不曾打扰。”
王崇眉头微微一皱,他直觉这些人,只怕都是天心观的同门。
王崇暗暗骂道:“都是些没出息的货色。在峨眉山脚下,也敢如此粗鲁,遇上那个小杀星出门,岂不是一起了账?”
“这些货色,都死了也好,能省去好些麻烦。”
王崇并不打算,去跟天心观的同门碰面,他在天心观日子艰难,如履薄冰,又冒生死大险,来峨眉盗法,如今颇有成绩,如何就肯跟这些货色分享?
他手抚随身的翠玉小葫芦,说道:“不须管这些人,我们等两位先生归来,就去成都府了。”
小狐狸也不是个见义勇为的性子,虽然觉得自家公子,居然没有行侠仗义,却也不过是嘟囔几句,就赶紧出去,安排饭食。
王崇虽然有胎元境的修为,数日不食,也可以不饥,但却并不能餐风饮露,还是要吃东西。
小狐狸知道王崇不喜人多,亲自去后厨,叫了一桌酒席来房中。
两主仆在房中,刚刚动筷,就听得外面有吵闹之声。
有个粗豪的嗓子,叫道:“听说你们这里,来了一个少年,带了一个美貌的女孩子,可住在几号房?”
王崇眉头微微一皱,伸手一拍,开了后窗,就拉了胡苏儿穿窗户而出。
他只听声音,就知道来者是自己的一位天心观的师伯,虽然也不过是先天境的修为,道法不算高明,但一身武功却极强。
尤其是,声音虽然只有一个,但外面颇杂乱,来的恐怕不止一个人。
王崇倒也不惧,只是却不想在这处客栈动手,他跳出了窗外,伸手一拍胡苏儿,喝道:“在这里等我。”就脱手把胡苏儿掷出,抛入了另外一间没有客人的房中。
王崇故意弄出些动静,故而他这边身法才动,就有人听到了,喝道:“正是这边了。”随即就有七八个人,施展身法,从后面追赶了上来。
王崇引逗了这些人,出了镇子,往荒僻无人的老林中跑,不过一时三刻,就有数人从前方兜转,把他堵住了去路。
一个身材矮胖的道士,狞笑一声,喝道:“这不是王崇吗?怎么见了师伯们,也不招呼一声?”
王崇左右扫了一眼,微微一晒,说道:“原来是长支一脉的八位师伯到了。”
天心道人座下,有差不多二三十个徒弟,王崇的师祖伏驮上人乃是天心道人的四弟子,以矮胖道人为主的这八个天心观传人,都是天心道人的大徒弟,王龙道人的门下。
这八个人有个绰号,叫天心八兽!
几乎个个都有先天境的修为,尤其是为首的矮胖道人,道号大元,一手骷毒掌,神鬼惊惧,颇有名声。
大元道人冷笑一声,骂道:“你这小崽子,不知道师伯们辛苦,自己在峨眉山上逍遥。快些把学成的道法,都吐露出来,有什么丹药,也都献上来,我回去给你记上一功。”
王崇左顾右盼了一回,笑了一声,问道:“咱们就来了这些人吗?若是还有其他人,就一并过来,我下山呆不久。”
王崇说的含糊,其实就是想知道,此番天心观,还来了其他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