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周五这两天，苏扬因为刷完《五年高考三年模拟》之后，找不到目标，所以便把目光投向了各类以前考过的试卷。
因为模拟考试的试卷要统一批改，所以这两天照常上课，要等到下周周一，才能揭晓此次考试的成绩。
临近月底，到了每个月放月假的时候，为期两天。
周五放学后，学生们收拾好各自的书包，鱼贯而出。
苏扬也整理好自己的东西，背着书包离开教室，不过却被班主任给叫去了办公室谈话。
谈话的内容倒也没什么，就是这几日蒋成峰一直关注苏扬，对他上课不听讲，埋头干自己事儿的行为，表示不妥。
苏扬闷着头，也不反驳和辩解，任由他说教，直到十几分钟后，蒋成峰说的口干舌燥了，才放苏扬离开。
哼着小曲儿，苏扬优哉游哉地徜徉在校园里那被花草夹住的石子路上。
上一次从这里条路走过的时候，桃花含苞待放，如今再来时，桃花却已尽数凋谢。
错过了桃花绽放的日子，心里略有些遗憾。
忽然，苏扬猛地一回头，剑眉下漆黑的双瞳里闪过一抹锐利的神芒，精准地射向身后一人。
“你跟踪我！”他眯了眯眼，神情严肃，气氛忽然变得凛然起来。
“谁跟踪你，我回家。”
余月婵无视他营造的氛围，一甩披肩的黑发，傲娇地翻了个白眼，从苏扬身前路过，留给他一缕淡淡的馨香。
“开个玩笑都看不出来，还学霸呢。”
苏扬看着她苗条的背影，笑了笑。
上一次被她误会和说教的事，因苏扬不是那种小心眼的人，基本已经忘怀了，以至于如今和她撞见，反而开起了玩笑。
只可惜，人家余学霸高冷而骄傲，丝毫不给他谈话的机会。
没多想，苏扬跟在她身后，出了校门。
文具书店门口，苏扬被她拦了下来。
余月婵两手拉着书包的背带，清澈的水眸一闪不闪，看着苏扬的面庞，眨动了下道。
“找你商量点事。”
“什么事？”苏扬奇怪地看着她。
刚才都还对他漠然视之，现在却主动搭讪，有猫腻。
余月婵：“那天的事情，给你说声抱歉。”
苏扬一笑：“不用道歉，我都忘了。”
“哦。”
“还有什么事吗？”
“有一点小事。”余月婵迟疑片刻，伸出手掌搁在胸前：“借我十块钱，我钱掉了，下周一还你。”
苏扬愣了愣，这姑娘也真的是没和他客气，开口就借钱。
苏扬估摸着，大概刚才的道歉是次要的，借钱才是真的吧？
虽然两人不是一个班级的，但是同学之间，相互帮助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不过，苏扬却道：“我身上没有十块钱。”
“没有？怎么证明！”余月婵脱口就道。
怎么证明身上没有十块钱？
苏扬右手放在裤兜里摸了摸，取出几张百元大钞，从中抽出一张递给余姑娘笑道：
“诺，这不就证明了，十块的没有，一百的倒是有。”
余月婵接过钱，那纤薄的嘴唇抿了抿。
“如果这是一道十分的证明题，你这答案，只能拿两分。”
“为什么？”苏扬怔了怔道。
“你说的是你身上没有十块钱，我问你怎么证明。首先你审题就审错了，这道题的题目有两个意思，第一种是明确的十块钱纸币，第二种是指金钱总量有没有那么多的问题。”
“按照第一种，你现在证明了你右裤兜里没有十块的，但你还没证明左裤兜、鞋底、衣服兜……”
余月婵说到这里，止住话音，并不是她不想说，而是没法说了。
只见，苏扬翻了左裤兜，脱了一双鞋，又翻了衣服兜。
“空空如也，都没有啊。”苏扬似笑非笑。
“狡辩，你全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能藏钱，你证明不了，除非……算了，我去买笔，钱下周还你。”
见到苏扬这较真狡辩的模样，一向淡定的余月婵，心间竟有几分恼意。
轻轻地剜了他一眼，也不多言，跺脚转身进入文具店，不再理他。
“除非全身脱光光？这样的想法苗头也能有，妹子，你这种思想很危险啊。”
苏扬轻声笑了笑，穿好鞋子，迎着夕阳的余晖，往前方跨去。
在主街道打车去到一家专业的录音棚，将录歌的事宜敲定，苏扬交了定金，又折返回到家里。
……
周六中午，用过老妈的午餐之后，苏扬找到了苏薇薇。
“告白气球你练得怎么样了？”苏扬问她。
“嗯嗯，基本差不多了。”苏薇薇点头。
“没在直播间唱过吧？”
“没有，只是哼过两句。”苏薇薇挑着细眉道：“观众们说旋律不错，都问我什么歌，我没告诉他们。”
“嗯，唱两句来我听听。”
“好。”
苏薇薇也不迟疑，清了清嗓子，按照苏扬的要求唱了起来。
她的嗓子很美，甜甜的软软的，加上《告白气球》的特有旋律，给人一种听了之后，仿佛会甜到掉牙的感觉。
一曲罢了，苏扬点了点头赞道：“唱得不错。”
“嘻嘻，我也觉得我唱得很好。”苏薇薇开心笑道。
“走吧，今天去把歌录了。”
“嗯？”苏薇薇神色一怔，“走哪里去？”
“录歌，当然是去录音棚了。”苏扬道。
“啊？录音不是用电脑随便录就可以了么，还要去录音棚，是不是很远，很累啊。”苏薇薇有些惆怅。
苏扬面皮一抖，知道姐姐的懒癌症又犯了。
想了想，语重心长地解释道：“电脑上录的不专业，杂音太多，必须去专业的录音棚录制，我地方都给你找好了。”
“等到录制完成以后，你再把这歌放到音乐网站和微博上加以宣传，这样一来，只要别人耳朵不聋，你准能火。”
“火了以后，说不定还有音乐公司签你，到时候走明星路线，一举能成为万人迷。”
苏扬像个哄骗小红帽的大灰狼，一点一点地给苏薇薇画饼。
然而，小红帽却不按常理出牌，嘟着可爱的小嘴，摇了摇螓首道。
“阿扬，我不想当明星。”
“嗯？”苏扬愣了愣：“为什么，你不是喜欢唱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