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 72 章(1 / 1)

关爱生命,从购买正版开始!!!!!  如今好了, 夫人和侯爷圆了房, 总算堵住了府里那些喜欢嚼舌根的嘴, 要不然总觉得成日提心吊胆的。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阿金阿银同时对坐在床沿仍一脸懵的席宝珠行恭贺礼。

哪壶不开提哪壶,席宝珠没精打采的起身洗漱,阿金一边替她挤洗脸的帕子,一边暧昧的嘘寒问暖:

“夫人可觉得身子乏?奴婢一大早就起来给夫人熬了补身子的汤,待会儿便端来。”

席宝珠觉得过意不去, 总不至于用这件事情骗吃骗喝的,当即遗憾的告诉阿金:“别忙活了,没圆成。”

阿金的脸一下又垮了下去:“啊?那昨儿夜里……干什么了?”

席宝珠把口中的水吐了, 拿帕子擦了擦, 不想回答阿金这个令人伤心的问题。

“侯爷呢?”

这叶瑾修也真是的, 昨天醉成那样, 一大早居然又不见人影,真怀疑他是真醉还是假醉。

“刚才我们来的时候, 看见侯爷好像往老夫人那里去了, 现在不知道还在不在。”

阿银替席宝珠换了身衣裳, 叶瑾修的房间里没有梳妆台, 阿金便给席宝珠随手挽了个坠马髻歪在边上, 席宝珠戴上簪花就往外走, 阿金在后头喊她:

“夫人, 您还没用早膳呢。”

席宝珠肚子也是饿的, 但还是希望在叶瑾修出门前见他一面,至少得把昨天晚上照顾他的功劳领回来吧。

直接往松鹤院的方向走,经过回廊的时候,正巧遇见叶瑾修和严平从回廊那头走来,哪里还有半点昨晚醉酒时的慵懒之态,清醒时的叶瑾修,便如一柄绝世神兵般,光是站着就难掩其锋芒。

席宝珠提着裙摆一路小跑过去,活力十足跳到他面前,卖乖似的喊了声:

“夫君,早。”

叶瑾修看着笑颜明媚的她,两只眼睛笑弯成了月牙般,牙齿洁白整齐。

“早。”叶瑾修将她打量了好一会儿才回了一句。

席宝珠眼中透出狡黠:“夫君昨晚喝醉了,今天这么早就起来,竟不喊我一声。”

见叶瑾修面上表情毫无波动,冷静的目光让席宝珠怀疑他是不是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事情,这怎么可以,她费了那么大劲儿照顾他,他要不记得的话,席宝珠跟谁讨功劳去呢。

“那什么……夫君还记得昨晚喝醉的事儿吗?”席宝珠试着提醒。

叶瑾修往旁边严平递去一眼:“自然记得,严平背我回来的。”

“是啊,是严护卫背你回来的,可你回来之后的事呢?”席宝珠忽然生出一种不妙的感觉。

只见叶瑾修沉吟片刻,对一旁严平问:“之后还有何事?”

果然忘了!

席宝珠心情复杂,悲愤交加看向严平,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到他身上。

严平感受到这对夫妻递来的目光,疑惑的抓了抓后颈:

“之后没什么事了啊。”

席宝珠觉得有点心绞痛。

严平这家伙昨天把叶瑾修送到房里就走了,那之后席宝珠这样那样照顾叶瑾修,严平又怎么会知道呢!没有严平从旁作证,她自己说出来的功劳好像就太刻意了,刻意就不值钱了。

席宝珠愣了好一会儿,欲言又止的,却终究还是没好意思当面吹嘘自己的功劳,叶瑾修有事要去兵部,遂问:

“可还有事?”

不讨功劳,还能有什么事?

席宝珠无奈摇头,蔫儿蔫儿的让到一边,那模样就跟霜打了的小白菜似的,叶瑾修上前忽的伸手扶了下她的发簪,破天荒的说了句:

“在家乖乖的,晚上带糖糕给你吃。”

说完,不等席宝珠给出反应,叶瑾修便带着严平急急离开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席宝珠大大的呼出一口气,谁要吃你的糖糕,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

席宝珠原本计划的好好的,跟叶瑾修圆房,然后借用这层关系让叶瑾修免了她的禁足,让她可以出门去,可是现在,房没圆成,功劳也没领到,出门无望啊!

咦,等等。要让叶瑾修放她出门,其实未必要他开口,让戚氏开口不也一样的嘛。

叶瑾修是个孝顺的,每天下班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向戚氏请安,要是戚氏能在叶瑾修面前替席宝珠说一句话,那要比叶庭修说一百句,一千句都管用。

这么打定了主意,席宝珠就直接去了。

谁知她去的时候,戚氏正在上佛课,王嬷嬷就让席宝珠到耳房里坐着等候。

席宝珠记得松鹤院耳房的花架子上放了不少宝贝,正想找个时间好好看看,进去之后,便直奔上回她打牌的时候没看够的满绿翡翠摆件去。

那天席宝珠一眼就看到这宝贝,毕竟这么大的满绿翡翠在现代几乎不怎么能看见,满绿翡翠的形成过程需要特定的地质、压力和环境,周围矿物浸染形成层纹状的构造,更别说还做成这样精美的造型,鲤鱼跳龙门,三条鲤鱼被浪花托起,仿佛下一刻便要跃入龙门化龙而翔,活灵活现。

席宝珠兴致勃勃将水晶片拿出来,仰着头凑近了那带色纹理处细看,看着看着,就觉得有点不太对了。

这怎么会是个赝品?上回席宝珠远远看着便觉得那摆件灵气逼人,可现在这个看起来空有其形,灵气全无,而且翡翠的质地也很有问题。难道是她看错了?戚氏就是放了个赝品在这儿做什么,难不成是为了装门面好看的?

正纳闷儿,戚氏从门口进来,见席宝珠盯着花架子上看,戚氏道:

“看上哪个了,便拿回去吧。”

席宝珠回身行礼,犹豫再三后,对戚氏问:“娘,那翡翠……”

“除了那个,其他任你挑。那是老侯爷有一年征战南疆,从南疆带回来的,说是有些年头的老山玉,我留着是个念想。”戚氏以为席宝珠看上了那龙门翡翠。

“娘,这翡翠最近有人动过吗?”

席宝珠的眼力向来不错,她看过一眼的东西,很少会判断错误,那天打牌她虽然没细看,但真假翡翠还是知道的,就算成色有判断错误,也不可能连真假都判断错误这样离谱的。

戚氏一愣,倒是真点头了。

“你姨母前儿借了去待客,昨儿刚还回来。”

戚氏告诉席宝珠,前几天有个郾城的夫人到京城来拜访宋夫人,那夫人往昔与宋夫人是好友,宋夫人为表示尊重,特意来跟戚氏借了几样东西去装点装点门面,其中便有这龙门翡翠。

“娘,我觉得这翡翠不像是您原来那只了。”席宝珠尽可能把话说的委婉。

戚氏疑惑的将目光投放到那龙门翡翠上,叫王嬷嬷从花架子上把东西拿过来给她瞧,戚氏左看右看,在摆件底部翻找到一处极其微小的豁口,指着对席宝珠道:

“没错,就是原来那只,这里有个小瑕疵,是瑾修小时候拿着玩儿磕着的,这地方我一直记着呢。”

席宝珠凑过去看,让王嬷嬷把这龙门翡翠拿到窗口,她将水晶片掏出来,将瓶身和瑕疵处一一对照仔细的看了一遍,又上手摸了摸质地,对戚氏问:

“娘,这瑕疵是夫君小时候磕在什么地方的?”

戚氏想了想:“是座玉鼎,就是他现在书房矮桌上放着的那只,那也是老侯爷带回来的,就磕在玉鼎右边儿角上,差点毁了两件宝贝,当时为了这件事,老侯爷还揍了他一顿,所以我记得很清楚。”

听到这里,席宝珠便能做出结论了:

“听娘这么一说,我就更加肯定这不是您原来那只了。先不说其他的,单这小瑕疵就能证明,这只龙门翡翠上的瑕疵是用铁矬子锉出来的,玉石相击没有锐角,金石相击才有,若这翡翠摆件是您原来那只,为何这个瑕疵处却是金石相击的痕迹?”

戚氏也来到窗口,学着席宝珠的样子,与王嬷嬷一同对那瑕疵处仔细观察,王嬷嬷也不知是真看出来了,还是不懂装懂,总之发出一声恍然大悟的声音:

“哦……好像是有那么一点不同。奴婢觉得好像分量都不一样。”

王嬷嬷说的有鼻子有眼,让戚氏也渐渐迷糊起来,席宝珠又问她:“翡翠被磕过的事情,娘可记得与谁说过?”

阿金和阿银跟在身后,对望一眼:“侯爷对夫人其实挺好的。”

“好什么好?他就是一根不开窍的榆木疙瘩。”这是席宝珠对叶瑾修的最新评价,愤愤然咬了一口冰糖葫芦,果断被酸到了。

席宝珠决定不去想叶瑾修,走访东市西市,先把自己要买的工具通通买起来,她答应戚氏要修补龙门翡翠,这可不是件小工程,而且有些东西还买不到现成的,所以席宝珠逛了大半天,也只是把所需工具勉强找了个七七八八。

抬头看看时辰,日头已经偏西,约莫下午三四点钟的样子。

这个时间,朱雀街上依旧热闹,打算摆夜市的摊位也陆陆续续摆放出来。席宝珠和两个丫鬟走在街上,忽的耳中听见一段足以勾起席宝珠回忆的吆喝声:

“美颜堂最新推出焕颜霜,让您的肌肤由内而外焕发鲜嫩光彩,新夏美妆打折季,速来抢购啊!”

席宝珠的脚步立刻顿住。

美颜堂?焕颜霜?新夏美妆打折季?还速来抢购……

这怎么听起来那么像现代步行街上美妆店的广告词呢?

默默抬头,循着声音望去,只见在她前方不远处有一间两层小铺,铺子正门挂着一幅牌匾:美颜堂。

席宝珠把手里的东西尽数递给阿金和阿银,自己则往那美颜堂去,刚到门口站了一会儿,门内就有两个穿着统一制服的导购出来迎接她,是真的导购,除了穿的是古装,但她们的行为和语言跟专柜导购小姐差不了多少。

手里被塞进一张纸,纸上写的都是美颜堂的广告词,席宝珠心情复杂的被人迎入铺子,见铺子里柜台摆放和装修风格都很亲切。

苏绵在柜台后就发现了那个走入店铺就开始对着广告纸发呆的席宝珠,与正在招呼的客人说了声,便往席宝珠走去。

“这位夫人,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苏绵是个艳丽无双,美艳绝伦的女人,举手投足皆是御姐风韵。一袭艳色长裙曳地,风华绝代四个字当之无愧。

席宝珠将这苏绵从头看到脚,目光落在她耳廓上,古代女子打耳洞,最多也就是在耳垂上打,这位耳廓骨上那一排耳洞。

“夫人?”

苏绵见她一动不动盯着自己,又出声询问了一声。

席宝珠将手里的传单递到苏绵面前,用只有她们两人才能听得懂的话问道:

“小姐,你这新夏折扣季是打几折?有专柜赠品吗?”

苏绵眼前一亮,激动的凑上来一把抓住席宝珠的手:“你是……”

席宝珠见她眼神里满是惊喜,郑重的点了点头,说出接头暗号:“我是。”同时回握住了苏绵另一只手,两人双手交握,四目相对,两两相望。

这老板娘要也是穿的,那对席宝珠而言就不是他乡遇故知这么简单,再没有这更难得的了,茫茫人海,两个穿越的人在同一个时代遇见,同为穿越沦落人,那种亲近的感觉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席宝珠跟着苏绵上到美颜堂二楼,最东头的雅间,席宝珠让阿金阿银在外守候,自己随她入内。

两人一坐下就互相把底全都交了,苏绵告诉席宝珠,她是五年前来到这里的,以前是开化妆品公司的,又是形象设计师,穿在一户普通人家,凭着现代的经营方式,她如今已经在京城还有周边开设了二十多家这样的铺子。

苏绵问了席宝珠的事情,席宝珠把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诉了她,苏绵对她的身份有些惊讶:

“你这穿的也太有技术含量了,宁国公府的小姐,又嫁到宣平侯府。”

提起这个席宝珠无奈一叹:“技术什么含量啊。你都不知道我这原身以前有多作。到现在我那个便宜老公还没跟我圆房呢。”

说起这个席宝珠就伤心,接过苏绵递过来的茶,对苏绵问:“对了,看你的头发,你也结婚了?”苏绵梳的是妇人髻。

苏绵摇头,丝毫不隐瞒:“没结,给人当外室呢。”

席宝珠一愣:“外室?那是……妾?”

“比妾还不如。”

苏绵淡定喝茶,似乎并没有很失落伤心的样子,见席宝珠露出不理解的目光,苏绵放下杯子解释道:

“在这个时代,女人的出身很重要。我穿过来出身一般,又长得这么漂亮,周围全是狼,与其成天被那些好色老头子惦记,不如我自己挑个身份高点的,长的顺眼的男人,逍遥自在的做他外室,既不用守规矩,又不用负责任,将来他娶妻纳妾,我就拍拍屁股走人,多好啊。”

苏绵的这套逻辑要是说给古代女人听,那简直就是骇人听闻,风流放荡的,但席宝珠听了却能理解。如果以自由的标准来衡量的话,那肯定外室要比妾好一些。而且听苏绵的口气,那人似乎还没有妻妾,这就更没什么了。

不禁八卦起来:“你是谁的外室啊,说我听听。”

苏绵说那人身份高,席宝珠觉得原身记忆里说不定认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