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连京说的是心里话,为国无私奉献多年,之前国家也给了他足够的待遇,至少克格勃的人是不需要为物资短缺去烦恼的。
现在呢?
国家都完蛋了,要让习惯国家优厚供给制待遇的人去过苦日子是很艰难的!
他们躺在职位上只享受待遇不付出贡献的蛀虫,红魔鬼们配得上国家给他们的待遇。
如今要他自己去挨苦日子是还问题不大,那老婆孩子,还有自己父母、岳父母和兄弟姐妹们怎么办?
一个月的薪水只够买几个面包,让人怎么活?
现在是九十年代,不是41年底列宁格勒围城那会!
如果是在41年冬天,那不是去同纳粹拼命牺牲就是在城里饿死、冻死,大家一个样,无所谓。
基本上都是个死,怨不得待遇不好!
可现在是少数混蛋等着去发国难财,大部分人变成穷光蛋,瓦连京凭借自己的能力也有本钱在国内变成那一小部分人,但他不想在国内做违心事,那就在国外混段时间。
做熟不做生,这句话全世界都通用,做点老本行就不错,而且目前打交道的雇主这人似乎也不错,那就先混着呗。
自个这帮人原本是克格勃,西方世界的人能雇佣前克格勃的,十个里边有九个半会带政治-色彩;至于雇佣红魔鬼?
就算瓦连京这些人愿意接受雇佣,别人找不找得到、敢不敢都还是个问题!
像艾伦先生这种直接大方雇佣,相对信任、把脏活放心交给他们,明显还不带什么政治-目的的雇主,放眼世界都不好找。
既然这会就为别人干着活,那就没必要换雇主。
好老板不好找,刚失去一个大老板的瓦连京心里清楚着。
更重要的是:现在这个老板有实力雇佣整个红魔鬼,既然敢说所有人都能差不多达到年薪百万,那一年5000万的薪水就是为他们准备好了的!
年薪百万是什么概念?
换成保镖职业,那就是你随时都要准备好替老板去死!
按照薪水的标准来说,老板要为红魔鬼们付出的代价绝对是每年5000万的几倍,后勤保障需要付出的资金一般情况下都会比薪水高。
这也意味着红魔鬼们不会干坐着拿钱,老板一定会有很多事情要他们去做,反正不会让自个这些人天天西装笔挺的去坐办公室。
不就是干活嘛,拿钱干活天经地义,只要不威胁俄国,瓦连京根本不会去计较老板到底要自个这些人去干什么。
无所谓,反正什么危险的活都无所谓,没什么大不了的。
他已经是习惯了和熟悉的人一起干活,瓦连京一直认为红魔鬼是全世界最优秀的特工组织,现在还有能力、有胆量让他们继续集合在一起做事的人不好找。
现在有,那就别错过!
有一个挑头,其他人自然而然会跟上,连续几个人表态就为现在的雇主打工了,其他人点点头表示认同。
只不过有几个伙计想着能不能别一年到头都在国外,这前些年都没时间好好陪家人,想有任务的时候再提前召集他们。
对此安德烈道:“这个我去同雇主谈,不过想着资本家不会白养着一帮有事才来、没事隔着半个地球陪老婆孩子的雇员。
你们要是那样,年薪是别想了,单次任务拿佣金的方式应该问题不大。”
那几个伙计没意见,其中一人还道:“上校,我是一年能赚个二三十万就满足,再说了,这战利品还能卖钱不是。”
安德烈笑笑,“黄瓜,你以为每次任务都是去抢劫富豪?
想得美!
当心人家让你去炸了白宫!”
代号“黄瓜”,很有意思,谁让他特别喜欢吃俄国特产酸黄瓜,就为这个,队长在十年前送了他这么经典的一个代号,想改都没得改。
大伙都听队长的,反对无效。
“黄瓜”兄嘴一咧,“小意思,要我炸了帝国大厦都没问题。”
他擅长爆破,和这会正在约翰内斯堡西方矿区道路上驾车飞奔的“乔治”一样的专长,真正的专家级爆破手。
“想炸帝国大厦?
别想了,你没机会的。那是雇主的产业,你把它炸了,别说佣金,我都担心雇主会开出奖金让伙计们来灭了你。
你说到时候我们是接呢,还是一定要接呢?”
到这,安德烈明显是在开玩笑了。
红魔鬼也是人,他们也会开玩笑,不然生活多无趣。
黄瓜兄之前基本上执行的是欧洲任务,还真不知道帝国大厦是雇主的产业:谁让它名气够大,随口就来的一个地标而已。
笑笑,不说。
闹了个笑话,这会最好闭嘴,不然这里有几个空下来嘴比较损的,说多了准没好事。
安德烈已经知道了部下们的选择,吃掉了餐盒里的最后一片面包,又从兜里拿出上午顺手塞进去的那个苹果。
早上有炸鸡、汉堡加咖啡,吃得挺饱,结果这个苹果留在兜里一直没动。
食物,不能浪费。
直接用手掰开,递了半个给一边的瓦连京。
啃了两口,看了下时间:这会以20多节高速奔驰的游艇差不多已经离开英国领海。
嘴巴里嚼着苹果,有点含糊的对黄瓜兄道:“你们两组找到些什么东西?”
不问任务执行情况,那两组人每组才5人,几乎没有问秘闻一类的需要,说白了就是去简单的杀人立威。
既然伙计们之前没说遭遇任何意外,也就意味人物顺利,目标人物是一定挂了的。
这次是红魔鬼的集体行动,安德烈亲自带队的这组人抢来的物品换成钱之后也是全体红魔鬼都有份,包括身在莫斯科的队长。
其中的一部分预留下还会交给队长,去补贴这几十年来牺牲了的那些队员的家属:队长那有本账,红魔鬼永远是个整体,每个人在这种时候只是整体的一部分。
干的活危险,这就不能太自私,知道自己就算死了,还会有人照顾家人,这是红魔鬼的团结之处。
“不少,基本上都是些首饰,还有点古董,手表应该有编号,比较麻烦。”
说着,黄瓜兄示意坐在角落里的一个伙计递过来个包交给安德烈。
“还有几幅油画,都是些有名有姓的,估计不好处理,打包捆起来丢底舱里了。”
名画这是最难处理的,很多传承清楚:抢来的你想卖都卖不掉,估计连雇主都不会要。
张楠是不大会要,除非是达芬奇一级画家的名画会留着自己空下来在密室里装模作样看几眼,不然抢来的东西留着给自己添堵呢?
再说了,世界油画收藏哪家强?
纽约长岛找…
后头不押韵,反正找他基本没错。
一小包的首饰和手表,安德烈看了看,都是名牌货色:珠宝里复古的“杰拉德”有一套,所谓现代英伦风的“爱丝普蕾”也有,最多的就是戴比尔斯的成套钻石。
约翰-帕克是英美资源集团的大股东,不用说,他的儿子家中也一定是戴比尔斯的珠宝最多,不然他儿媳妇只戴着其它品牌的珠宝出去估计都会被人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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