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0章 【誓要收复河套】(1 / 1)

魏延想了想,答道:“牧草、灌木、树木每年结子无数,最后繁育下来的有多少呢,大部分种子都因为散落的地方不适合生长,都坏掉了,与其让这些草籽种子白白坏掉,不如放些家禽去觅食。

当然,草原上也不可能饲养太多家禽,养多了卖不出去。毕竟现在大汉民众的生活都不好,能有一碗稀饭吃就算不错了,谁还想买只鸡吃呢,以我推论,现在整个大汉民众平均一年吃不到一只鸡,一年食用的鸡鸭鹅数量不会超过五千万只,而且各个州郡的大汉民众都会在自家院落里养些鸡鸭鹅,完全能够自产自销,草原上头几年能够饲养的家禽不会超过三千万只,三十万牧民每个人能够饲养的不会超过一百只。

当然等大家的生活水准都好起来了,每个人每年能吃上几十只鸡的时候,整个大汉一年要吃掉十亿只鸡的时候,草原上便可以放养几亿只鸡。”

田畴又问道:“主公,现在就要开始推行吗?”

魏延仔细想了一下,轻轻摇摇头道:“先不要强力推行,先鼓励牧民们尝试着饲养一下家禽,要把养鸡鸭鹅的七大好处给牧民们讲解清楚,讲解清楚后,让他们自动自愿地向官府采买鸡种,不要强迫。”

虽然搞了这么多措施来防止草原的沙漠化,但魏延还是对这里的生态环境不抱乐观态度。

魏延经过这十数天的观察,发现一个让他很沮丧的事实,跟同纬度的欧罗巴大草原相比,大汉关外草原的缺点非常明显,土层薄、水位低、水量少,除了河套地区靠近黄河的区域之外,其他地方肯定不能大规摸开垦成耕地。

不过大草原东部的贝加尔湖、松辽地区全是黑土带,夏天的气温也很高,贝加尔湖由于湖面辽阔,巨大的水体就是一个天然双向的巨型“空调机”,湖滨夏季气温比周围地区约低6℃,冬季约高11℃相对湿度较高,具有海洋性气候特征,风调雨顺的时候多。

魏延准备将来扫平了鲜卑人、丁零人、扶余人以后,把大部分牧民都迁往那里居住,在那里半农半牧,慢慢地把北大荒开垦成北大仓。

那片肥沃的黑土地啊,魏延想起来就流口水,跟那里相比,塞上江南的河套地区已经没有那么诱人了,但那里现在还被慕容鲜卑等鲜卑部落占据着,中间还隔着公孙瓒、公孙度、乌桓、中部鲜卑等势力,鞭长莫及。

魏延叹息一声,还是把靠近自己的西部鲜卑扫平了再说吧。

西部鲜卑控制的地域非常辽阔,最东边到上谷郡,最西边已经靠近乌孙国,最南边到了五原郡、朔方郡,最北边已近北海,北海便是后世所说的贝加尔湖,苏武曾在那里放过羊,因为控制的地盘多,牧民马匹也多,兵强马壮,所以西部鲜卑那几个大人对依靠中部鲜卑而上位的鲜卑新单于魁头根本不屑一顾。

魏延火烧青岩山,一举击溃河套匈奴部落联盟十四万人马,这个消息被鲜卑斥候侦知,通过草原飞鹰传到西部鲜卑大人置鞬落罗手里。

置鞬落罗结合着之前从中部鲜卑某个头人那里飞鹰传递的密报,知道魏延灭了匈奴之后,兵锋必然直指西部鲜卑,不禁大惊失色,连忙召集了拓跋部、卑鹿结部、莫侯部、吐赖部、勃寒部、匹兰部、密贵部、裕苟部、提伦部、越质部、豆留輢部、叱豆浑部、叠掘部、悦大坚部、仆浑部等西部鲜卑部落头人议事。

这些部落头人没跟魏延打过交道,自然不知道魏延的厉害,而那十四万被魏延击败的匈奴骑兵,在此之前也被鲜卑人压着打,所以这些鲜卑部落头人们不认为魏延有什么可怕的。

西部鲜卑大人置鞬落罗的儿子蒲头提出:“魏延魏军兵威正盛,不如我们退避三舍,引诱魏延大军来到漠北大草原,然后围而歼之!”

大部分鲜卑部落头人都叫嚷着:“蒲头小帅,你还记得,当年老单于带着我们大破汉朝的三路大军吗?”

鲜卑人念念不忘的便是当年大汉派出十余万人马分成三道出击,被檀石槐大败,汉兵死者十之七八,实际上当年出击的汉军只有三万人马,剩下的都是郡县兵和辅兵,檀石槐还是联合南匈奴、乌桓、东羌人一起进击的,才大获全胜的。

这些愚蠢的鲜卑人还带着过去的认识,以为汉人军队战力还是那么差,没有什么惧怕的,在这里面尤其以西部鲜卑最强部落拓跋部大帅拓跋桔汾最为不屑。

拓跋诘汾的父亲拓跋邻是之前的拓跋部推演,他为了拓跋部的发展,谎称神人建议迁徙部落,拓跋邻以当时已老,传给拓跋诘汾,拓跋诘汾受命南迁。

在历史上的《魏书》里,把创建北魏的拓跋人的祖先拓跋诘汾描绘得神乎其神,拓跋诘汾南迁的过程中,先是“山谷高深,九难八阻”,部众原本打算停下来,然而“有神兽,其形似马,其声类牛,先行导引,历年乃出”,最后迁移到匈奴的故地,其后的记载更似神话:后来诘汾有一次率数万骑打猎时,见一美女从天而下,告以是来与诘汾“受命相偶”的,因此“遂同寝宿”。后来天女告别,一年后天女以所生男予诘汾,此男即拓跋力微。诘汾去世后,由力微继立。拓跋诘汾的儿子,除次子拓跋力微外,尚有长子拓跋匹孤,是十六国时期的南凉立国者秃发乌孤的先祖。

实际上,拓跋诘汾之所以迁徙部众到达匈奴故地,是受到北边丁零人的攻击,不得不迁徙的,拓跋诘汾也没有汉奸写成的《魏书》里那么英明神武有神女投怀送抱,现在的拓跋诘汾刚从漠北迁徙过来,对大汉根本没有多少了解,自以为部落十几万人,能拉起

二三万骑兵,是西部鲜卑有数的几个大部落,便可以小觑屡次败在鲜卑人手中的大汉军队。

置鞬落罗、蒲头父子相互对视一眼,他们从密报里得知魏延非常憎恶这个拓跋部,说只要灭了拓跋部即可,他们虽然不知道魏延为什么会那么憎恶这个拓跋部,但这个拓跋部刚从漠北迁移过来,挤占了他们的部分地盘,蒲头父子对这个拓跋部也没什么好感,只是碍于西部鲜卑内部团结,没有贸然对这个拓跋部下手,现在拓跋部想出头碰一碰魏延魏军这个硬钉子,就让他们去碰碰,也好试探一下魏军的虚实。

置鞬落罗主意已定,便让拓跋诘汾先统领本部人马,前去迎击魏延,他和其他部落的人马稍后便到。

魏延得知前方传报,拓跋诘汾领了四万本部骑兵已近大城塞,心里十分高兴,自己正想搞定拓跋部,没想到他自动送上门来了。

魏延便留韩浩总督河套地方军政事务,安顿河套的匈奴牧民,他带本部近卫师、赵云、徐晃、太史慈、朱灵部,在南匈奴单于刘豹和飞燕军张燕的协助下,二十万大军倾发大城塞,但对外宣称只有三万骑兵,实际上这二十万大军里面已经备有八万骑兵,其中有三万是缴获匈奴的好马而迅速装备起来的,魏军在过去一年内最为重视的训练就是骑术,除了水军之外,所有陆军都要训练骑术,一年的刻苦训练,让他们一旦有了好马,便会迅速成为精锐骑兵。

除了三万精锐骑兵暴露在外,其他的队伍皆是偃旗息鼓,昼伏夜出,只为瞒过那个自大的拓跋诘汾,让他拓跋鲜卑的神话再也没有机会写入那个垃圾史书《魏书》。

魏延骑在乌骓马上,眺望着初冬时期的大草原,北风萧瑟,牧草枯黄,固然有股衰败景象,却也能想象来年春天万物复苏之时,这片大草原牛羊成群的欢乐景象,远处的黄河水流经此处,不同于下游的汪-洋肆虐,河套几字形的黄河一段流淌的非常平静,慷慨地灌溉着这一片沃土,可以想象若是经过妥善的保护性开发,这里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景象,不说漠北大草原,光是河套地区就能把那些为祸塞北的异族们全都养起来,吃喝不愁,丰衣足食。

魏延回头问跟在他身边的鲁肃:“子敬,黄河百害,唯富一套,害下游百万汉民而形成这里的一片肥沃土地,为什么我们要交给这一群异族来繁衍生息呢?”

鲁肃这次随同魏延出征塞外,在过去几天里,鲁肃一直对魏延纵火烧山大破匈奴联军有异议,他认为魏延手段太过辛辣,有伤天和,魏延却认为鲁肃要改正一下自己对异族的态度。

鲁肃摇摇头道:“主公,朝廷以前把这些异族放置在河套地,是为了让他内附,依附于我们大汉朝廷。自从南匈奴归附大汉以来,得到河套的益处,其他异族如羌、乌桓亦感知我大汉的宽宏,纷纷归附我大汉,并跟随我大汉军队,抵御鲜卑。”

魏延冷笑道:“子敬,你一直在扬州读书,未知边塞之事,你所说的归附,只是朝廷拿来掩饰他们的无能,我从来没看到南匈奴、乌桓、羌诚心实意地归附我大汉,却看到他们一次次地侵入并州、幽州,劫掠我们汉人的财物、女人,杀我汉人男子、小孩,可以说每年的冬天都是这些异族在我们大汉边陲郡县肆虐的季节。至于一起抵御鲜卑,我看到更多的是南匈奴屈服于鲜卑,作为鲜卑的马前卒,前来袭扰攻打我们的大汉边境。”

说到这里,魏延悲哀莫名地说道:“哎,连我一个粗野武夫都知道,人跟狼不可以共存,为什么朝廷上那些当政的世家大臣却不知道呢,他们对这些禽兽一般的异族放宽了心胸,一次次地宽恕这些异族的禽兽之行,还给他们这么富饶的土地,供他们休养生息,把他们养大,然后反噬我大汉!”

鲁肃一时之间,无言以对,他再怎么拿圣人教化之类的话语来搪塞,也无法无视边塞汉民们的血泪。

鲁肃想了半天,方才想出一个说辞:“主公,攘外必先安内,若不是张角搞黄巾暴乱,若是董卓当道,使得诸侯四起,说不定我们大汉朝廷已经把这些异族给平灭了。”

魏延摇摇头道:“只要大家都存着攘外必先安内的想法,只会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诸侯纷争,便宜的只有这些异族,若不是我团结各方势力,焉能有收复河套的一天。实话来说,若不是我魏延,恐怕我们汉人再无收复河套的一天。”

魏延此言非虚,若不是他现在收复河套,按照历史上的记载,从东汉末年一直到民国,汉人只有在隋朝的时候有限地控制过河套,随后的唐朝又慷慨地把河套送给了异族,宋朝根本没控制过,明朝亦是慷慨地送给了异族,汉人对异族的宽宏慷慨只会造就他们的贪婪无度。丧失了河套这块养马地,使得汉人没有足够强劲的骑兵来抵御北方异族的入侵,一直是被动挨打。没有足够强大的骑兵来保障农耕文明,五胡乱华、女真灭北宋、蒙古灭南宋、满清灭明之类的游牧野蛮消灭更文明的农耕文化,便会再度重演。

看遍所有的历史,魏延十分不明白,历朝历代的汉族统治者们,难道他们都不明白草原上的异族是饿狼吗,他们居然就堂而皇之地用什么狗屁的彰显宽宏仁义为理由,不仅把这些饿狼放入塞内,还供给他们无数钱粮,把一些原本继续饿下去就能饿杀的饿狼养成了恶狼。

魏延不会再重复后世某些愚蠢统治者的错误,在魏延眼里,大汉境内只有一个民族,其他的游牧民族,不管是匈奴、乌桓、羌胡、鲜卑还是其他的,都要归于汉化,否则只有灭亡。

魏延继续往西北方向进军,在朔方郡治凌朔城渡过了黄河,兵锋直指鸡鸣塞、高阕两处关隘。4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