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那双眼睛如此的深邃,如此的有神,真是一见难忘呀,到底在哪里见过?只见他那双与众不同的丹凤眼微微上扬,温婉多情,柔情似水,而又带着丝丝的忧郁之意。”我心中暗想。
“难道是他?”我怦然心动,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呀,写出那么多优美婉转的诗句的他就这样近在咫尺,触手可及,这种感觉真是微妙。细细看上去,整个人也是玉树临风,仪表堂堂,一表人才,峨冠博带,穿着周正,不与寻常百姓同,他端坐在嘉宾席上,正待下一个发言。只见他眼波流转,顾盼生辉,眼睛如同一幅流动的水墨画一般,十分神韵独具,十分超凡脱俗,那忧郁的眼神更是让人沉醉其中,不能自拔。
“喔,原来真的是他。”我就说那眼睛怎么那样的熟悉,那样的传神。虽然那教科书又是一位白发飘飘的老者,但是那传神的眼睛倒是恰到好处,入木三分。
他一生富贵,温润秀洁;他工于词曲,清丽婉约,为当时词坛耆宿;他高风亮节,谦谦公子,提拔人才,不遗余力,他在北宋文坛上享有很高的地位,诗、文、词造诣匪浅。《宋史》说他“文章赡丽,应用不穷。尤工诗,闲雅有情思”。
“请范仲淹公子的第二位朋友发表他的意见。”小飞振振有词的说。
“这位在座的宾客是我的老师,说是老师,其实亦师亦友,他也是我最好的朋友,虽然比我还小二岁,请大家热烈欢迎他的到来,为此地蓬荜生辉不少呀。”范仲淹谦虚的抢着说。“其实不止范仲淹本人,连后来大名鼎鼎的欧阳修,王安石都出自他门下,真可谓桃李满天下呀。”我心中暗想。
“可惜我们这边是穷乡僻壤,消息闭塞,那既然如此家喻户晓,轰动京城的人物,你还是给我讲一讲他的如雷贯耳的事迹吧!”那老迈之人好奇的说。
范仲淹早已经告别了当初的羞涩,洋洋洒洒的说起来,“我的这位老师,说起来真是天资聪颖,三岁认字,五岁提诗作对,这首《题所居道傍白塔》就是当时之作,白塔青松古道西,塔高松矮不能齐,时人莫讶青松小,他日松高塔又低。七岁博览群书,琴棋诗画,不在话下。话说这位当之不愧的当世神童,去当朝天子处面试时不过14岁。我的这位老师不仅才华横溢,还特别诚实。他去大殿时,正赶上皇帝亲考进士,命他一同做题。他一见毫不犹豫,推诚布公,如实相告,说他十天前已做过这样的题目,希望能另选试题。于是皇上又命一题,他依旧文思泉涌,一挥而就,皇上自然对他另眼相看。”
“人家都说什么小时了了,大未必佳,我估计这位公子年岁大了,就要江郎才尽了。”刀脸之人尽情发挥他一贯的,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风格,不满的大声嚷嚷道,他显然孤陋寡闻,不知道这位老师的鼎鼎大名。
范仲淹继续绘声绘色的说,“后来,皇上给太子选师傅,看见其他馆阁大臣们嬉游宴饮,不务正业,只有他闭门读书,于是委以重任,当面表扬。而他却说并非自己不喜欢,只是家里贫穷没资本玩,如果有钱的话,一定会加入他们的队伍里,皇上一听,更加器重他了。他现在就是大名鼎鼎,如今在朝堂之上教太子读书的晏殊。”
“哇,真是厉害呀,一发不可收拾了,居然成了太子的师傅了,此人真是不简单。”那老迈之人佩服的说。
那刀脸之人讨了个没趣,垂头丧气,垂手而立,不再多言。
我悄声自言自语道,“此人以后还会更加飞黄腾达,仁宗一朝还官至宰相,而且一路顺风顺水,真是太平宰相,富贵词章,千古流芳呀。”
小飞嘀咕道,“这人的命怎么这样好,一路青云直上呀!我来到这该死的古代怎么这样倒霉呀。”
我小声对小飞说,“那不是他的命好,而是他祖辈的墓葬的好,传说晏殊的爷爷,的爷爷懂得风水,千寻万觅,终于找到一块风水宝地。这地前有水,后有山,正应验了东晋风水专家郭璞所说前有三坳水,后有五峰望,秀水入明塘,后代出卿相,后来果真如此,看来风水之学还是有些道理呀,一朝定好墓,代代都发家。”
“那我以后穿越回去了,也要迁移坟墓,大修土木,那样我就大富大贵了,福泽子孙后代,哈哈。”小飞嬉皮笑脸的说。
“你那是大不敬,小心你的祖宗18代,九泉之下不能安灵,找你这个不孝子孙算账。”我笑嘻嘻的说。
下面掌声如潮,掌声不绝于耳,震耳发聩,对这位公子是赞不绝口。
“我也觉得这位晏殊真的好萌,好可爱哟。”我脱口而出。
“是呀,真是太诚实了。诚信考试,而且对自己的才华如此自信。现代社会那些徇私舞弊考试,各种花样层出不穷之人看见他,真得自惭形愧呀。”小飞也感慨不已,发表了一番正人君子慷慨激昂的言论,全然忘了自己曾经是个小偷。
众位衣着艳丽,花枝招展的姑娘们也是喜形于色,眉开眼笑的一片,显然对这位年轻有为的公子很是满意,注意力完全聚焦在他身上去了。
“哇,这位晏殊公子年纪轻轻,却果真厉害,他为什么不来参加节目呢?”3万姑娘心动不已,笑靥如花的说。看来古代也是官本位深重,看见当官的公子,自然艳慕不已,心生爱慕之意。
“我的这位老师前些年娶了夫人李氏,也就是我的师母,她年纪轻轻,温文尔雅。正所谓新婚燕尔,你恩我爱,举案齐眉,相敬如宾。可是没有想到去年,她却香消玉殒,可怜我的老师肝肠寸断,所以到现在还不能放下哀思,所以今日与姑娘们无缘了。”范仲淹赶紧说道。
“那他为什么还要到我们这穷乡僻壤里来呢?”中年之人不解的问。
“由于新近,他的至亲又连番故去,才特意从京城回乡。本来要守孝3年,可是皇上急令回京。他这才启程,我见他忧思难耐,忧伤不已,特意修书一封,让他顺道过来散散心,途经此地而已。”范仲淹惋惜的说,那位公子一脸的哀伤。
“哎,这样的人,一看他忧郁的眼神,我真想陪伴他左右,就是去他家当个侍女也好呀,那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呀。”四号姑娘叹息的说。
“唉,这位公子真是太不幸了,如此年轻就遭受接二连三的打击,和亲人天人相隔,真是悲惨至极呀。”10号姑娘说。
“这人命太硬,克死了多少亲人呀,姑娘们千万不要选他才是,否则真是有眼无珠呀。”这刀脸之人又恢复了常态,肆无忌惮,眉飞色舞的说起来,那种愚蠢的封建主义腐朽没落的思想真是深入骨髓,不可救药呀。
“哎,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圆呀。这位晏殊公子虽然仕途圆满,可是亲人接二连三的离去,让他多了几分敏感,多了几分忧郁,真是一如他诗词中不可触摸的愁苦一般,原来如此。”我心中暗想。
“对了,晏殊公子,你一直沉默不语,还是说几句话吧,人过留名,雁过留声,还是让大家也看看你的风采,不虚此行呀。”小飞笑语盈盈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