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陈师兄正在东拉西扯地陪春宜静聊着天。她越是乏力,陈师兄就越给她灌这加了料的果汁,哪怕春宜静有筑基后期的修为,也很快不胜药力,两颊晕红,气喘如兰,没等陈师兄动手,已经一边喊热一边扑到他身上去了。
陈师兄要的就是这个效果,等春宜静从药效中苏醒之后,也只会记得是她自己先对人家毛手毛脚的,即使后面她再怪罪他也是有限。
宁小闲皱了皱眉道:“普通药物对修士无效。春宜静好歹也有筑基期的修为,这媚|药看来也不简单。”
穷奇摇头晃脑道:“女主人此言差矣。已知的草药当中,有七十六种对修仙者也能产生催|情作用,某些妖怪身上的部位、器官,效力更加强大。别的不提,神魔狱第四层所关押的牢犯中,麝妖的香腺就能制出比这小子的药物更强劲十倍的效果!”
宁小闲懒洋洋道:“多嘴,我问你了么?”
穷奇顿时很委屈,您老人家要是不想听,为何等我说完了才喝斥我?
就这会儿说话的功夫,隔壁房间里的两个人已经滚在了一起。陈师兄看来是花丛老手了,连春宜静的衣服都没脱光,只在她的关键部位轻轻撩拨,就将对方挑逗得春|情勃发,口中嘤咛个不停。
宁小闲“看”了一会儿就满面通红。她来自资讯爆炸的现代,对男女之事绝不是懵懵懂懂,可是眼前上演的可是激|情四射的真人秀,神魔狱内外还有诸多雄性也在旁观。春宜静得罪了她,现在也得了教训,是不是该出手制止了?
她低低地喝了声:“涂尽?”还不出手么,等春大小姐被占光了便宜可就晚了。
春宜静罗衫半解,被陈师兄丢在床上。他先汲了一口果汁,口对口哺给了女子。随后便开始大逞手足之欲,从脖项、酥胸、小腹一路吮吻下来,咂咂有声,别说身受其惑的春宜静了。就是在隔壁听墙角的人也觉得身上火热。
七仔显然也用神识探查,眼下正在目瞪口呆中:“挑逗女人竟,竟能这样,咦,还可以这样?我…我当初为什么没想到!”随后就感受到宁小闲疑惑的目光,和来自涂尽的浓浓杀气。
春宜静的身材确实不错,该凹的地方凹,该翘的地方也很翘。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要是被陈师兄糟蹋了,作为女同胞的她也是很愤慨的。
涂尽却淡然道:“再等等。这姓陈的没有动情的迹象,恐怕有所图谋。”
她仔细感受了一下。陈师兄的眼神虽然也蒙上了几分情欲,更多的却是算计和狡诈。只顾着看成人秀,却将正事忘在一边,她顿感惭愧。
再接下去,陈师兄将春宜静不分安的双手固定在她头上。随后轻松分开了她修长的双腿挤了进去。宁小闲握紧了双手,只待他有实质性的逞凶之举就破门而入,不令春大小姐于他。
不过,陈师兄却没有掏出自己的凶器,而是以手代替,轻轻伸向春宜静的下半身…
看到这里,宁小闲果断收回了自己的神念。不敢再看下去。但她的耳力太好,隔壁春大小姐羞涩的惊呼、兴奋掺杂着不满的低吟声还是一波接一波地传进了她耳中,令她觉得浑身都着了火似的。
这姓陈的真是个妖孽,真不该让他活着!
还好长天考虑到她此时的心情,从头到尾不发一言,否则她就要更尴尬了。
时间慢慢推移。春大小姐的声音越来越响、越来越狂乱。陈师兄不会结界之术,只好将肚兜将她的嘴堵上,只发出“呜呜”的声音,更加惹人遐思。饶是如此,最后的欢愉到来时。这件薄薄的肚兜还是堵不住春宜静的放声尖叫。
此时,涂尽低喝道:“快,看清楚了!”他的声音严肃而从容,仿佛看的是战争片而不是爱情动作片。
知道他的提示必定十分要紧,宁小闲只好再度打开神识,观察那个淫靡的战场。
在陈师兄的巧手施为下,春宜静若上岸缺氧的鱼儿,身子数度向上拱起,面色潮红、神情狂乱,哪里还有平日傲娇冷艳的气势?一声急促的娇呐过后,她原本紧绷的身体突然瘫软下来,口中喘息未定,眼神却慢慢涣散。
她竟是快活得晕了过去。
就在此时,陈师兄的嘴角突然勾起一丝微笑。这笑容里没有淫秽之意,只透着十分的诡异,若是春宜静能看到,包准从此会离他远远地。可惜,她已经陷入了短暂的昏迷中。
陈师兄咬破舌头喷出一口精血,奇怪的是这口血却是紫色的,停在空气中凝而不散。他口中念动奇异的音节,伸出左手在空中写写划划,那口精血就被他划成了两个奇特古朴的字符。
他口中最后一个字念完,这两个字符也凝聚成功,随后轻飘飘地印到春宜静的脑门儿上,透体而入,消失不见了。
做完这一步,陈师兄脸色发白,精神萎顿不堪,显然施展这个秘术对他来说也非常吃力。这种情况下,他当然不可能对春宜静再有进一步的侵犯了,只是将右手从她下身中抽出,拿白绢轻轻拭了拭,然后替她整理好衣衫,再搬过椅子在一旁坐好,似是要等她醒来。
看他面上有恃无恐的神情,估计他连接下来的台词都想好了:春大小姐狼性大发,要对他行非礼之事,结果陈师兄坐怀不乱,没有和她发生实质性关系…这个世界的民风开化,崇尚及时行乐,估计这和人们的性命没有安全保障,时常朝不保夕有关,而西北地区的 人们性格更加豪放,没有哪个女子的玉体被人看光了就要男人负责这一说。陈师兄此举,只会令春大小姐对他更加欣赏。当然,这其中最大的原因是忌惮春宜静的纳金楼楼主千金身份,否则像岑师妹那样的估计就会被他强占了。
不过他先等来的,并不是春宜静的清醒。涂尽看他手里的戏幕都演完了,于是老实不客气地走到他的房门口,轻轻一使力崩断了门闩,然后将这个惊惶失措的色狼一掌拍晕过去。
宁小闲跟着走了进来,先将陈师兄收入了神魔狱,再取出自己的药粉放在春宜静鼻下,确保她嗅了之后睡得更加香沉,这才让涂尽伸手检测。作为纳金楼楼主的千金,她身上带有不少护身法器,但刚才是她先借着酒力去扑陈师兄的,接下来陈师兄对她又十足温柔,
所以法器并不认为主人受到了武力侵犯,一直没有动静。
可见,借助外物终非正途,最重要的倚仗还是自身的强大。
涂尽伸手也很轻很慢,不去惊动春宜静身上的法器。这样探查了一会儿,才收手肃然道:“是道心种魔!或者,是和它类似的秘法。”
这个词一出,宁小闲满面茫然,长天和穷奇却惊咦了一声道:“你确定?”
“十有七八。”涂尽转向宁小闲解释道,“道心种魔是上古时期的秘法,失传已久。这种秘术必须在受术人将醒而未醒,身心完全放松之时才能进行。这个姓陈的将自己的血印魔种,种在春宜静的识海当中。这种秘法最厉害之处,在于它不会令春宜静马上变成 这小子的奴隶,却会在无意中反复诱导她,让她喜欢上他,让她不由自主地想听从他的话。而当春如海问起,春宜静的表现又若常人,不致惹疑。这是一种隐秘而温和的术法,若运用得好,效力可观。”
“那现在怎办?”
“不需怎办。这姓陈的一死,秘术就解开了。但我劝你最好别这么做。”
宁小闲点了点头。此时春宜静已经陷入了梦乡,面上因激情而起的红潮未褪,若春睡海棠,全不知是宁小闲将她从狼口下救了出来。宁小闲看了她一眼,低哼一声,将她晾在这里,转身走了。
她将色狼抓走了,这大小姐的安全自是无虞,待她醒来会自行回去的。话虽如此,宁小闲离开时,还是随手设下了禁制。这个禁制只能从里面打开,这就杜绝了有其他人溜进来占便宜的可能。
她走回禾宅的时候,长天正对被逮入狱的陈师兄施展搜魂之术。可惜,竟然读不出有用的信息。
这还是长天的搜魂术第一次失灵。怎会如此?
长天摇了摇头:“他也曾发过心盟血誓。这类誓言杜绝一切泄露秘密的可能,搜魂之术对他想要保守的秘密不起作用。”她顿时气馁道:“那今晚,我们岂不是做了无用功?”
“那可未必。”涂尽接口道,“这人身上疑点颇多,慢慢拷问,或有可用之处。”
走回禾老四为她准备的房间之后,她进了神魔狱,掏出分光镜对准昏迷不醒的陈师兄。除了涂尽,谁都没有看破魂魄真身的本事,必须借助这面神奇的镜子。
出现在镜中的魂魄,是个面貌平凡得扔进人群就再也找不到的中年男子形象,果然和陈师兄的这具皮囊全不般配。最重要的是,他这魂魄虚虚荡荡,身形模糊,果然不够凝练,莫怪涂尽说他只有炼气期,魂魄强度确实比凡人也坚固不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