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井公安局,
大门口,
被关押的娄振华夫妇被释放出来。
程治国和娄小娥已经等待多时,娄小娥看见母亲的那一刻,喜极而泣,扑了过来。
娄母也泣不成声,原本以为这次进去就是一辈子,却没想到还有出来的机会。
“娄叔。”
程治国主动跟娄振华打招呼。
“程厂长,这次多亏了你。”娄振华面容憔悴,白发多了许多。
这次入狱,不仅身体上的折腾,精神上也饱受折磨。
他散尽家财,以为能安享晚年,却没想到又逢遭此难。
原本的那些老朋友,全都销声匿迹,到头来反得了女儿的福。
国家层面的不认同,朋友的离弃,让这个曾经叱咤风云的人彻底凉了心。
“我跟小娥是朋友,娄叔叫我小程就行。”
程治国接着问道,“以后有什么打算?”
“先暂时离开这里吧,打算去香江,或者米国。”娄振华显然早有思虑。
程治国点点头:“到时候我送您和伯母。”
娄振华摆摆手:“丧家之犬,没必要。”
“爸,你说什么呢。”娄小娥扶着娄母走了过来。
娄振华说道:“小娥,这两天你收拾一下东西,跟我们一起走吧。”
娄小娥看了一眼程治国,面露犹豫。
“我再考虑考虑。”
“还考虑什么,你已经离婚了,这里还有什么值得你留恋。”
娄母不满的道,“而且,这个社会……万一你再遇到麻烦怎么办?”
程治国笑道:“伯母放心吧,如果小娥留在四九城的话,我会照顾她的。”
娄母面露犹豫,她又不傻,哪会看不出程治国和自家女儿不清不楚的:“这……”
“行了,我们也不会明天就走,时间还够,让小娥再想想。”娄振华发话了。
娄小娥笑着说道:“是啊,妈,我其实是想跟你们离开的,毕竟我也舍不得你们。”
“这样最好,这样最好,要不然你让我跟你爸怎么活?”娄母担忧的道。
将娄振华夫妇送上车以后,娄小娥并没有跟着离开,说要找许大茂去算账,晚上再回去。
娄母又叮嘱几句,这才离开。
“你真要跟着他们离开?”程治国问道。
“为什么不?”
娄小娥白了他一眼,“反正你的红颜知己那么多,也不缺我一个。
而且我带着你的孩子离开,说不定还得天天想我呢,那样咱俩吃亏的就是你了。”
程治国笑道:“你舍得我?”
“呸!有什么舍不得的。”
“好吧,你自己决定就好,但有句话我还是要提前说一声。”
程治国望向前方,“新的国家,新的道路,谁也不知道未来还会发生什么,还会遭受什么样的苦难。
但是,如果有人想要为难你,那我就收拾那个人,如果这个世界想要为难你,那为了你,哪怕拼尽所有,哪怕与世界为敌,我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所以,如果你要问我的想法,我想你留下来。”
娄小娥鼻尖一酸,眼中蒙上一层雾水。
但她很快扭过头去,哼了一声:“我还不知道你,就会哄骗小姑娘。”
程治国笑了笑,没再多说什么。
……
下了班,许大茂哼着歌,悠哉悠哉的往院子里走去。
路过蓝妮所在的院子时,他探头往里看了看,看了好一会儿,也不见蓝妮的身影,更是得意。
“哼哼,不顺从老子,那老子也不让你好过。”
至于娄振华夫妇,自然也是他举报的。
娄小娥那家伙为他带绿帽子,那他就送娄小娥的父母蹲一辈子大牢,
这就是他的行事风格: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毫,
你辱我一尺,那老子还你一丈!
“爽啊。”
许大茂调头去代销点换了点大肉和一瓶小酒,打算回去好好庆祝一下,庆祝最近受的恶气终于宣泄出来。
虽然对象有点不对劲就是了,
但有什么关系。
能让他心情舒畅就行。
提着东西,继续哼起歌,许大茂很快回到了院子,
刚一进院,就见一堆人围在前院,不止傻柱、易忠海几人也在,像是开会一样。
“今天开全院大会?怎么不叫我?”许大茂好奇的问道。
但没人回答他,所有人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他。
“你们干什么……”
许大茂心里有些发怵,突然看见蓝妮竟然也在,有些发懵,“蓝妮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果然是他。
蓝妮从他的第一反应就发现了端倪,然而她什么都没有说。
“吱呀——”
身后传来关门声。
许大茂转过身,见章翠花反手栓上了门,手里提的扫把一直没放下。
“章大妈,你……你也在啊。”
他心中不妙的感觉更加浓重。
不会吧?
但怎么可能呢。
许大茂不相信,举报的事情他根本没告诉过任何人,绝不可能让人知道,更何况还是当事人
但是,章翠花这架势是干什么。
“许大茂!”
关上门以后,章翠花也不废话,举着扫把就朝许大茂冲了过来,“我草你娘!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许大茂连忙就往中院跑:“章老秃,你疯了是吧,老子招你惹你了!”
然而还没等他跑到月亮门,傻柱直接挡在了他面前。
“傻柱,你干嘛!”
“嘭!”
章翠花一扫把砸在他头上。
许大茂顿时狼嚎一声,
脑袋倒是不疼,但竹条子抽在脸上耳朵上,疼的要人命!
他也顾不得再跟傻柱纠缠,连忙改了方向,
然而前院就这么大,还站了那么多人,他能躲到哪?
没一会儿,已经挨了三四下。
许大茂被抽急眼了:“章老秃,给脸不要脸是吧!你再打我可还手了,别以为你年纪大我就不敢把你怎么着!”
“来啊!你个怂货!老娘拼了这条命也要将你送进监狱!竟然敢陷害我侄女!”
“你胡说八道什么,谁陷害你侄女了!”
傻柱在一旁乐呵呵的道:“不是你还能有谁?谁会这么贱?”
前不久他就是这么挨打的,当时可是出尽了洋相,丢光了脸,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今天就轮到许大茂了。
看着许大茂抱头鼠窜的模样,他别提多开心了。
“去你妈的傻柱,说不定是你干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