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厂长这一次的办事效率极快,
当晚,一切的结果就已经出炉了,
最先过来的是公安,开着警车呼啸而来的公安涌入厂里,直接闯进李德生的办公室,将还在听戏、完全不知所措的他带走了,
紧接着被带走的还有李德生的秘书,以及几个心腹。
于此同时,陈厂长找到还在车间吹牛讲轰炸机有多牛逼的程治国,拉着他坐上车,直奔郑玲鹤的家,
到了郑家,他拿着一叠文件,开始讲解来龙去脉,
“根据公安,厂内保卫的调查所示,贾东旭对程治国的所有指控,都是子虚乌有的。”
“整件事系副厂长李德生所谋划,意图就是诋毁、陷害程治国。”
郑玲鹤疑惑地问:“李德生?”
“对,他是厂里的副厂长,也是程治国所负责车间的直属领导。”
陈厂长叹了口气,说道,“半个月前,李德生因为调戏车间内一名女员工,也就是贾东旭的妻子秦淮茹,然后被程治国殴打,怀恨在心,
但身为副厂长的他深知程治国为国家、集体所做的贡献,明白单靠自己的权势无法报复程治国,所以才安排下这一切,有了今天的事情。”
郑玲鹤皱眉:“李德生既然调戏的是贾东旭的妻子,那贾东旭为什么还要帮他?”
“这就是我们调查出来的第二件事,
据调查显示,秦淮茹和贾东旭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已经离婚了,两者之间没有了直接的联系,而且因为离婚的事情,贾、秦两家闹的很不愉快,这一点整个院子都清楚,贾东旭的母亲、贾张氏前不久还跑到厂里大闹了几次,要求厂里开除秦淮茹,这事也是李德生处理的,
而李德生也确实对秦淮茹做出了开除工籍的处罚。
从这一点上来看,李德生和贾家,是有共同的利益往来的,估计也是在这时候有了私下接触,确定了陷害程治国的计谋。”
郑玲鹤低头沉思了少许,点点头,算是认可这条说法。
贾东旭跟秦淮茹翻脸,李德生因秦淮茹被打,两者确实有走到一起的动机。
他扭头看向程治国,问道:“你跟这个秦淮茹有什么关系?”
但还不等在一旁听好戏的程治国开口,陈厂长便先一步道:“程治国跟秦淮茹并没有任何关系,倒是厂里的一个厨子,叫傻柱的,跟秦淮茹走的很近,这一点也是远近皆知的,很多人都猜测,秦淮茹之所以和贾东旭离婚,就是因为傻柱。”
程治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论甩锅能力,厂长才是一把好手啊,
傻柱这憨货,硬生生的躺了一记,
虽说有些事情上他懒得撒谎,但既然有好戏看,他也懒得专门去揭穿,所以很干脆的闭了嘴,任由陈厂长发挥。
“原来如此。”
郑玲鹤彻底松了口气,
如果说贾东旭所说的第三条是最致命的,但第一条就是最伤人名声的,
毕竟一个是婚内出轨,一个是勾引人妻,虽然不犯法,但绝对是所有人最不耻的行径,
而既然秦淮茹跟傻柱走的近,那程治国也就能顺势摆脱嫌疑了。
不过,他还是提醒程治国道:“你小子啊,以后做事别那么不正经,稳重些,另外,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回头让陈厂长给你说门亲事,赶紧定下。”
程治国这跳脱的性子,郑玲鹤都能想象他每天在车间里调戏小姑娘的情景,
更不要说寡妇了。
程治国一脸委屈:“大领导,冤枉啊,我每天忙着出门捡东西,哪有空搭理那些小姑娘?”
郑玲鹤没搭理他,对陈厂长说道:“你继续说。”
“至于程治国殴打贾家母子的事,更是天方夜谭,这是程治国院里人的证词,根据他们所言,贾东旭的母亲贾张氏性子泼辣、不明事理,又爱占小便宜,贾东旭自己性子也很偏激,他们曾多次亲自或者怂恿自己的孩子去程治国家里偷东西,有两次是在偷东西的过程中摔伤才住院的,另外几次住院,则是因为院内其他人的缘故,跟程治国没有任何关系。”
陈厂长顿了一下,才继续道,“上次程治国获得一等奖后,贾张氏就多次进入程家,至于目的,不言而喻。”
毕竟是一万块钱,觊觎的人多了,贾家想要分一杯羹,并不奇怪。
郑玲鹤拿着证词看了起来,最后说道:“可以再询问一下同街的人,找到更多的证人,然后再由街道办出面确认。”
陈厂长心领神会,这是说证词力度不够,有串通的嫌疑,需要更多人背书,
“我明天就让人着手调查。”
郑玲鹤点点头,将陈厂长的证据全留了下来,说道:“尽早向大家做出澄清,就能将影响降到最小,也能避免事情进一步发酵。”
“我明白了。”
“行了,这么晚了,你们早点回去休息吧。”
郑玲鹤又点着程治国说道,“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做事要是能着点调,也不会惹来这么大的麻烦。”
程治国“疑惑”的问:“大领导,这是大麻烦吗?”
“呃——”
奶奶的,还真不算什么大麻烦,虽说贾东旭连命都没了,但累死累活的是陈厂长、是他,跟程治国一毛钱关系没有,
要不是被陈厂长拉过来,估计这小子指不定在哪个角落里潇洒呢,
没办法,谁让这小子有这么大的能耐,谁要是想给他制造麻烦,那也得问他、问更多更大牌的人同不同意。
“郑x长,还有一件事,可能需要您来帮忙。”陈厂长开口道。
“什么事,说。”
“厂庆的时候,有几个记者在场,他们记录下了整件事,但又不愿意将胶卷交出来,我怕他们将事情报道出去,造成更恶劣的影响。”
郑玲鹤摆摆手,不在意的道:“这件事你就放心吧,已经有人处理了,不会有任何麻烦的。”
陈厂长松了口气,这样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