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
许大茂很郁闷,
他原本以为进展肯定会很顺利的万民书,刚一开始就遇到了挫折,
他拿着布让放映室的同志签名时,根本没人乐意签,大家反而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
“许大茂啊,神仙打架,你一个小鬼凑什么热闹?嫌自己死的不够快?”
许大茂大怒:“谁是小鬼,当年我可是按着程治国揍,将他揍得跪地叫爷爷。”
“呵呵,那你厉害,行了吧。”
“操,什么就行了吧,你不信就不信,这么敷衍干什么!”
“信,你别这么看我,我真的信……”
见同志们看他的目光都开始带着些同情了,许大茂气的鼻子都歪了,扭头就走。
一群怂货,你们不签,有的人签!
他就不信了,这么大的厂,还没有几个不畏强权/富有正义感的人。
但他在各个车间溜了一圈,才明白这他娘的都是一群废物,
同意签名的一共就俩,
一个还他娘的写了个假名,以为他不知道呢是吧,写个“旗”字都能写出三条横杠来。
“垃圾!废物!”
“一群没用的东西!”
“没有一点反抗精神,活该被压榨死!”
骂了一大圈,许大茂累的气喘吁吁,随后决定去医院一趟,先找李德生,如果能让他先签个字的话,那肯定能带动其他人。
还能顺便打着李德生的幌子忽悠别人,
一举两得。
说干就干,
许大茂借了个自行车,一路来到了医院。
……
“病人的情况很严重,他的情况本来就差,再加上气火攻心,让他的身体承受能力更差。”
“就比如一个罐子,正常人的罐子内部是干净的,能盛满水,但他不一样,他的罐子里填满了泥,倒不进太多水,硬往里塞,很可能导致罐子裂开。”
医生对贾张氏解释着贾东旭的情况。
贾张氏不满的道:“那把罐子里的泥土倒出来不就好了?”
“……”
医生不打算理会贾张氏的无知,继续说道,
“以后不能再动气了,这样还能多活几年,如果再像这两天一样。”
“他随时可能……你懂的。”
贾张氏一脸疑惑:“什么?”
“……去把医疗费交了吧。”
这句贾张氏听懂了,不过赶紧装没听懂,
她刚从许大茂那里坑了两百块钱,就这么交出去,还让她怎么活?
她可不想辛辛苦苦的赚钱,最后全便宜了医院。
……
“你要为我请愿,赶程治国下台?”李德生看着像是丧幡的白布,满脸惊讶。
“没错!”
许大茂坚定的道,“程治国这种人太嚣张了,有点芝麻大的功劳就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对李厂长您动手,简直活的不耐烦了!”
听他哪壶不开提哪壶,李德生差点一巴掌抽过去,
被打还是其次,主要是当着那么多人面被打,还他娘的被扣上了调戏女员工的帽子,
以后他还怎么在厂里待?
谁见了不得吐两口口水。
不过看在许大茂是为他出力的份上,他懒得计较。
“这个想法很好嘛,我是完全支持的。”
厂长那边没动静,八成是不准备处理程治国了,
李德生虽然恼,但毫无办法,
程治国的功劳和站在他背后的人是谁,他一清二楚,
这种人,不可能因为单纯的打架就被开除,哪怕被打的是他,
许大茂的方向,倒还是有点用处的。
“行,我帮你签个字。”
李德生签上字之后,又说道,“回厂里,你先去7号车间找韩亚勋,他会帮你的。”
许大茂大喜:“好,您放心吧厂长,我一定会让程治国付出惨重的代价。”
请愿书,终于有了个进展了,
许大茂乐滋滋的出了医院。
“许大茂?”
刚到医院门口,打算蹲守李德生的傻柱,有些意外。
而且这家伙模样这么高兴,肯定又是干了什么亏心事。
再想想之前秦淮茹分家的时候,他还捣乱了呢,傻柱顿时计上心头。
一个人也是打,两个人也是干!
他悄摸摸跟了上去,
等走到没人的地方,傻柱快冲两步,麻袋直接扣到了许大茂的头上。
“谁!”许大茂大惊失色。
傻柱压着嗓子吼道:“我是你爷爷!”
“傻柱,我草你奶奶的!”
许大茂哪会认不出他的声音,火冒三丈。
“傻柱是谁,老子不认识!”
傻柱后悔不已,这混蛋耳朵还挺尖,这都能听得出来。
他不敢再乱说话,一脚踹了过去。
“哎呦——”
许大茂吃痛跌倒在地,骂的更凶,“傻柱,我日你大爷,你敢打我,回头我跟你没完!”
老子三个大爷,你随便去干。
傻柱又是一阵拳打脚踢,打的许大茂惨叫连连,求饶不已,这才放过他。
麻袋也不敢要了,他一溜烟的跑向医院。
许大茂叫了半天,感觉身体不疼了,这才钻出了麻袋,
只见他鼻子上流着血,衣服也皱巴巴的,一会儿捂腿一会儿捂腰,疼的龇牙咧嘴、上蹦下跳。
“傻柱,我草你妈,你给老子等着!老子跟你不共戴天!”
满大街都是怒吼声。
“怎么回事?”
不远处的胡同内,钟子几人一脸疑惑。
他们自然认识跟程治国有恩怨的两人。
“不知道,不过狗咬狗嘛,咱们看热闹就行。”
华子朝钟子使了个眼色,问道:“拿了几个麻袋?”
“嘿!”
钟子立马会意,“够用,三个。”
“先看看麻袋结不结实?”
“好嘞!”
几人堵到了胡同拐角处,等着许大茂过来。
没多久,擦着鼻血的许大茂骂骂咧咧的走了过来,
一转弯,迎面对上了五六人,
不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黑,又是一个麻袋罩了过来。
钟子几人可不跟他废话,上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
“哎呦喂!哎呦喂!饶命啊!大爷饶命啊!”
许大茂屎都快被打出来了,
这几人可比傻柱狠多了,脚脚都朝疼的地方招呼啊。
没一会儿,许大茂就彻底受不了了,哇哇大哭起来。
见火候差不多了,钟子一招手,大家一哄而散。
只留下还在苦苦呻吟的大麻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