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熊国正等人来到审讯室的时候，许大茂整个人像是丢了魂一样，龟缩在屋子的一角，一动不动。
“没死吧？”
熊国正吹了吹茶杯上的茶叶，慢条斯理的问道。
许大茂眼皮子抬了抬。
“没死就成，还不想通吗，想通的话就老实交代吧。”
“……”
我草你十八代祖宗，
许大茂有出气没进气的道：“我……我承认，确实……确实是我捉弄的贾东旭，但我只是吓唬……吓唬他，并不是真的想将他怎么着。”
“谁让他不分青红皂白的砸我骂我，我那也是为了出气！”
许大茂服气了，
继续在这么待下去，他估计贾东旭的下场，就是他的下场，
迟早完蛋。
与其冻死饿死，不如干脆点承认，大不了赔钱呗，难道还要让他坐牢不成？
熊国正眉头一皱：“什么贾东旭贾西旭，你想了半夜，就想到这么些东西？”
“呃——”
许大茂懵了，不可置信的看着熊国正：“熊科长将我关这么久，难道不是因为贾东旭的事？”
“呃，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件事。”
熊国正这才想起来，他将许大茂关起来，貌似是因为有人怀疑他谋财害命。
“好家伙，这么说你承认你杀人了！”
“……”
我操你妈！
许大茂破口大骂，连忙解释道：“我就是半夜装神弄鬼将贾东旭吓感冒了而已，就算他感冒严重，也说不上杀人吧，再者说，要怪就怪他身体太弱，跟我有什么关系！”
感冒？
什么乱七八糟的。
熊国正有些头疼，干脆不管了，说道：“那你承不承认你污蔑程主任？”
“啊？”
“啊什么啊，程治国程主任，你之前不是污蔑他放狗伤人吗，经过我们的详细调查，并没有这样的事，说！你是不是眼红他高升，所以才故意弄出这些子虚乌有的事，陷害程主任？”
许大茂急了：“那件事是真的！”
草！
院子里这么多人看到，但凡你他娘的问两句，都知道这是真的，还子虚乌有，
乌有你麻痹！
“是吗？看来你这一晚上也没想通啊，那就继续想吧。”
熊国正端起茶杯就要走人。
许大茂急了，连忙道：“熊科长熊科长，我错了，那件事确实是我诬陷的程主任，我承认，我承认好了吗？”
这他娘的算什么事，
他干的事熊国正不认，非逼着他承认自己没干过的事。
“承认了？哼！早点承认，也不用吃这么多苦。”
“是是，您说的是，我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憨货，早点承认不就好了吗？”许大茂欲哭无泪。
你他娘的也得给我承认的机会啊。
“行了，既然承认就好办了，现在有俩个解决的方法，一个呢，是公了，也就是我将你扭送公安局，你吃几年牢饭……”
他话没说完，许大茂连忙道：“我选择私了，私了！”
“私了的话，程主任宽容大度，也不愿意跟你一般见识，这样吧，你赔点钱，我帮你当中间人，跟程主任好好说一下，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不过再有下一次，就不是在这里呆一晚上的问题了，你懂？”
许大茂点头如捣蒜：“我懂！我懂！”
随后又问道：“那我要赔多少钱？”
熊国正犹豫起来，
要多了吧，怕许大茂这孙子回头告他，要少了吧，他给程治国送过去，会不会被一脚踹回来？
想了想，他伸出两根手指头。
“二十？”
许大茂松了口气，二十还好，他给的起。
“草！二十？你以为程主任是叫花子！”
熊国正怒了，他两根手指就值二十，许大茂瞧不起人！
“我这两根手指，是让你再在这里呆两晚！”他起身就要走人。
许大茂连忙跳起来：“二百！熊科长，我愿意赔偿程主任二百块钱！”
熊国正哼了一声，这才重新坐下。
许大茂松了口气，同时又觉得荒谬，
二百，
靠，
要是赔贾东旭也就算了，毕竟贾东旭因为他差点一命呜呼，赔他娘的程治国，算是怎么回事？
整个四合院，
不，整个国家，还有谁是比程治国更富有的？
那家伙缺这二百块钱？
无妄之灾，
无妄之灾啊！
许大茂含着泪交了二百块钱，这才出了出了保卫科。
找了个地方灌了几碗热豆汁，一晚上的寒意才被驱散几分，许大茂气不过，想着要不要去公安局报案，但想想保卫科就归公安局管，就算报案也未必有人管，
再说了，这事要是让保卫科知道了，说不定又将他关进小黑屋里自生自灭。
奶奶的，
惹不起啊。
许大茂哭了，
算了，就当破财免灾吧。
真是他娘的流年不利，这事是过去了，贾东旭可别再整幺蛾子了，这一来一回，啥事还没干呢，三百块钱出去了。
三百啊！
他兜里一共有几个三百，
两个？还是三个？
从娄小娥那里讹的钱，差不多全搭进去了。
“狗日的程治国，看晚上怎么收拾你！”许大茂决定让程治国也尝尝贾东旭的凄惨。
……
厂里的二级工考核，正式开始了。
秦淮茹不知道程治国是怎么安排的，进入考场的时候整个人紧张的不行，
轧钢厂的工级考核，基本上都是当场作业，当场出结果的，
要是程治国那边没提前打过招呼，失败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昨晚应该去找程治国说说的，
秦淮茹在考场里溜达一圈，没看到程治国，心里有些忐忑。
“考核人员进入工位，别瞎晃悠！”有考官呵斥道。
秦淮茹不敢再乱跑了，随便找了个工位，开始摆弄起来，
但要考核的零件，她听倒是听过，却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
过了半个小时了，依旧不见程治国的身影，秦淮茹开始慌了。
那家伙不会不管自己了吧？
这要是考核失败，丢人丢到车间不说，她想要进新车间肯定也没戏，
程治国那家伙，该不会就是想看她出丑，所以才让她来考试的吧，
至于走后门什么的，
那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真会这么平白无故的帮她？
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