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旅店?”
赵慧雯神色怪异的看着程治国,“你该不会早在这等着呢吧。”
“想什么呢,我这不是考虑蝈蝈吗?”
“是吗?”
赵慧雯哼了一声,又蹙起了秀眉,“不过住店得要票吧,这会儿上哪去兑?”
程治国神色平静的从兜里掏出一张来:“我这有。”
赵慧雯眉头一挑,盯着票看了好一会儿,突然一脚踢了过去:“你还说你不是早有预谋!”
程治国笑着让开,往旅店走去。
赵慧雯咬着嘴唇,犹豫了好一会儿,但终究耐不住蝈蝈的哭声,跟了上去。
开了房,
赵慧雯坐到床上,将小蝈蝈扶好,对程治国说道:“你出去等会。”
“那上个厕所。”程治国往洗手间走去。
赵慧雯还不放心,等了一会儿不见程治国出来,这才开始给蝈蝈喂奶。
但刚过两分钟,程治国就走了出来。
赵慧雯吓了一跳,连忙扒下衣服,
但小蝈蝈又哭了起来。
“喂吧,又不是没见过。”
“无耻。”
赵慧雯深吸一口气,做了个心理建设,决定把程治国当空气。
程治国也没有凑过去,倚在桌子旁,静静看着。
赵慧雯脸袋绯红,快低到小蝈蝈身上了。
过了好久,小蝈蝈终于不闹了,而且很快睡着了,赵慧雯小声对程治国说道:“好了,咱们走吧。”
“走,想得美。”
程治国走去,去抱小蝈蝈,
赵慧雯不肯给,但又怕吵醒了孩子,很快败下阵来。
将蝈蝈放在床上,程治国拉住想跑的赵慧雯,直接拥入怀里,低头吻了下去。
“别,唔——”
……
四合院,
秦淮茹没有去上班,而是在收拾家里的烂摊子,
贾张氏到底还是知道丢人的,难得的没去院里闹,
不过这事昨天看到的人不少,现在整个胡同都知道了。
秦淮茹拦住想要去报警的贾张氏,又将刘海中和阎埠贵叫来,商量解决的办法。
“不报警也行,傻柱必须赔偿!”
贾张氏咬牙切齿的说道,“至少要赔一千,要不然他这一辈子就完了!”
贾旭东眉色阴沉,
他是主张报警的,毕竟昨天的事太丢人了,以后他们见人都得绕道走,
不过想想一旦报警,傻柱是完了,但他们一分钱拿不着不说,丢人照样丢人,所以就忍了下来。
“一千太多了。”
刘海中皱眉道,“就算把傻柱买了,他也拿不出这么多。”
阎埠贵也道:“而且昨天医院说了,傻柱是吃了不该吃的药,当时处于无意识的状态,所以就算报警,他的罪责也没你们想的大,顶多也是关个一年半载,然后赔点钱。”
“那就报警!钱我不要了!”
贾张氏大手一挥,怒火冲天。
阎埠贵闭了嘴。
刘海中看向秦淮茹,却见她眼观鼻鼻观心,根本没有替他们说话的意思,不由叹了口气。
“二百块吧,这已经是极限了,毕竟事情也没到最糟糕的地步不是?”
而且,这事怎么看,都是傻柱更吃亏一些。
贾张氏一个老婆子的名声,有什么重要的。
“不行!我说一千就一千,傻柱工资那么高,又攒了这么多年,我不信他没有一千块钱!”
“三百,张大嫂,傻柱这些年帮了你们多少,你们总要念点恩情吧,我来作主,给你们三百,不能再多了。”
“一千!一个崽也不能少!”
贾张氏才不管这些,“傻柱帮我们?他藏着什么心思,你们不清楚?你以为我稀罕他帮?”
“那就报警吧。”
见贾张氏油盐不进,刘海中也恼了,“让傻柱做几年牢好了,你们一分钱都别想拿到!”
“好啊,谁怕谁!”贾张氏没有半点妥协的模样。
“走。”
刘海中站起身,对阎埠贵说道。
“慢走,不送!”
出了门,刘海中和阎埠贵又头疼起来。
“这个贾张氏,是铁了心要坑死傻柱啊。”
阎埠贵苦笑道:“好不容易逮着这次机会,她能放过才怪。”
“那怎么办,总不能真送傻柱去警局吧?”
“先等等吧,等老易回来。”
这边正说着呢,易忠海从门口走了进来,
“怎么样?”他问道。
两人摇摇头,将之前的聊天讲了一遍。
易忠海皱起了眉头,但也没多说什么,对两人说道:“你们先回家等我,我去老太太那一趟。”
“你想让老太太出面?”
易忠海摇摇头,没多说什么,朝后院走去。
进了聋老太太家,聋老太太正做饭呢,瞧见他的时候摆摆手,让他先坐着,有事等会儿再说,
做好饭,熄了火之后,聋老太太才走过来问道:“傻柱醒了?”
“嗯,醒了,昨天的事情他跟我说了,老太太,您糊涂啊。”
聋老太太叹了口气:“谁能想到会出现这种变故呢,对了,知道娄小娥去哪了吗?”
易忠海摇头,今天晕头转向的忙了一天,那还有空注意其他人?
“算了,你们打算怎么办?”
“贾家那边非要一千块,不给不行。”
“贾张氏这个泼妇,不懂见好就收的道理?”
聋老太太说道,“我等会儿过去一趟。”
“好,那就麻烦您了。”
“这事本就是因我而起,我自然不能坐视不管。”
聋老太太想了想又道,“有时间可以去找找娄小娥,别摆平了贾张氏这边,那边又闹出幺蛾子来。”
这又是个烫手山芋,
易忠海只能硬着头皮应了下来。
简单的吃了几口饭,聋老太太便来到了贾家,
“老太太,您怎么过来了?”秦淮茹连忙过去扶着。
贾张氏和贾旭东脸色有些难堪,没打招呼,两人都知道,她是来给傻柱说情的,
聋老太太坐下后,开门见山的道:“我明说了吧,昨天给傻柱下药的是我。”
秦淮茹心中顿时一惊。
贾张氏眉头皱起,满脸疑惑,
“下药的目的,我就不告诉你们了,你们只要明白,你们报警的话,坐牢的不会是傻柱,只会是我。”
聋老太太看着贾张氏,“我一个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也不怕这样,要不然也不会给傻柱下药,所以你想趁机讹人,我看还是算了吧。”
贾张氏仰着脖子,正好说话,聋老太太却伸手拦住了她:
“既然是我惹出来的事,那自然不能让傻柱掏钱,我知道,这事你也吃了亏,要些补偿也是应该的,要多少,你说个数,我老婆子砸锅卖铁也给你。”
贾张氏脸色阴沉下来,
跟傻柱要钱,和跟聋老太太要钱,是俩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跟傻柱要也就要了,就算坑死傻柱,大家顶多觉得她缺德,
但要是敢坑聋老太太,那不要说她,整个贾家都没好日子过,
不说院里,单是街道办,就能收拾的她叫苦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