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太对了,爷当然是最有功劳的!你自己不也是跟爷说过吗?千里姻缘一线牵。你和爷大好的姻缘,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爷去请婚,不就正是顺应了天意的安排?瞧你刚才那不依不饶的样子,那照你的意思是不是想说:爷当初不应该算计你们年家,所以就不应该去向皇阿玛请婚,然后你就可以理所当然地去做诚亲王府的侧妃了?”
天啊!他怎么竟然倒打一耙!不但千方百计地算计她们年家,还诬陷她想要当三爷的小老婆!现在的他怎么这么不可理喻!前些天就曲解她的意思,非一口咬定她嫌弃他老了,现在居然又一口咬定她嫌弃雍亲王府,非要攀诚亲王府的高枝,真是,真是气死人了!
冰凝万万没有料到,她不讲理,王爷比她还要不讲理,竟然诬陷她!果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那诚亲王府有什么好的?说来说去不也是当小老婆吗?她有那么鼠目寸光吗?这位爷怎么这么气人呢!
“爷啊,妾身不过是问您一句功劳罢了,怎么您就断章取义,冤枉妾身来了?”
冰凝虽然极为强烈地表达了心中的不满,不过连她自己都没有搞明白,怎么三转两绕地就被他给弄糊涂了?明明是他为了图谋年家的权势,才去向皇上请赐的婚事,根本就是他有错在先!结果却是还没说两句,就变成了她希望他不要算计他们年家,不要去主动请婚,以便她能够成为三爷的侧妃?
想想刚才的那些话,冰凝觉得自己说得没有错啊!可是,再想想他说的那些话,前后连贯起来,好像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这,这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明明犯了错误的是王爷,怎么居然最后就变成了她自己有错了?
看着她急于撇清与诚亲王府的关系,千方百计辩解和表白根本没有意图去做什么侧福晋的想法,一张粉脸涨得通红,王爷的心中止不住地暗自得意起来。不但第一时间把自己的错误洗刷清白,又把矛盾成功地转移到了冰凝的身上,彻底地打击了她刚刚向他频频发难的咄咄逼人气势。对于这个巨大成果,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竟然是不费吹灰之力,就轻轻松松地达到了目的,太阳简直是从西边出来了呢。
警报解除,王爷终于踏踏实实地松了一口气,继而得意洋洋地朝冰凝发难道:“噢?爷怎么冤枉你了?这不是你刚刚说的吗?爷不应该去请婚?”
“妾身的意思是说您不应该算计我们年家!”
“如果爷不算计你们年家,爷怎么可能去向皇阿玛请求赐婚?看来你还是不想嫁给爷!”
“妾身的意思是说,是说,您的请婚理由……”
“噢,原来你是想听爷说得好听一些啊!爷之所以要向皇阿玛请婚,完全是因为仰慕你这位年家二小姐,才貌双全、知书达礼、温柔贤淑、聪明过人、善良仁爱、持家有方……”
被王爷说中了心事,冰凝羞愧难当,一边扭过头去不看他,一边低声抗议道:“爷啊!您这是要把妾身逼疯吗?”
“爷怎么舍得呢?”
王爷一边说着,一边将掌心中的那双小手又紧紧地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