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爷被兵不厌诈的冰凝成功地骗得将整个身子转到了右侧,果然如他所担心的那样,她的身手实在是太敏捷了,在他转身的一瞬间,冰凝也迅速地伸出左手,同时身体向左侧奋力一搏,中衣顿时成了她的囊中之物,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胡乱地,但是紧紧地裹在了身上。
当他的目光落在右侧的舷窗才发现,那里哪儿有什么小几,只有一只藤榻,上面空空如也。直到这个时候王爷才醒过味来,赶快再将头转向左侧,只见小几上也是空空如也!当他再将目光落到冰凝的身上,当即差点儿笑岔了气。由于中衣被冰凝紧紧地胡乱裹在身上,那样子就像是遭了劫匪被五花大绑似的,更可笑的是,她自认聪明、自以为是,但是她犯了一个非常严重的错误——选错了游戏对象!跟他玩这一套,这不是掩耳盗铃、自欺欺人吗?
“你信吗?爷若是不想让这衣裳呆在现在这个地方,它就肯定呆不了。”
“信。”
这是毋容置疑、无可辩驳的事实,仗着自己读了几年书,肚子里有那么点儿墨水,再加上一点点小聪明、小赖皮,冰凝若是跟他文斗还能有一半的胜算,然而跟他武斗那可是无异于以卵击石。既然嘴硬没有任何意义,那么对于王爷提出的这个事实,冰凝当然是不假思索、干脆利落地承认了这个事实。
冰凝这干脆利落的一个“信”字将王爷吓了一大跳,他没有料到她这么快就认怂了,这可不是她的风格!对于冰凝的脾气禀性他早已是了如指掌,若是想让她心服口服一件事情,不知道要来来回回多少次,费他多少口舌,因此他早已经做好了要跟她言来语去大战三十回合的心理准备。谁承想冰凝这一个“信”字令预想中的这场嘴仗嘎然而止,犹如一个人在已经进入冲刺阶段的时候突然被裁判喊停,一场竞赛没能分出胜负就直接结束,令王爷这心里头憋闷坏了。
本想跟她文斗却被冰凝扫了兴,真是敬酒不吃非要吃罚酒,王爷一气之下转而升级为武斗。
“信就好,识实务者为俊杰……”
王爷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向了如五花大绑般的中衣。
冰凝完全没有料到,事情的结局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不是已经服软认怂了吗?从来都是降者不杀,现在眼看着就要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这还有没有天理了?从前他不是总嫌弃她万事与他相违逆吗?现如今她一切顺着他,却还是逃脱不了任他宰割的结局,那她顺着他还有什么意义?还不如继续忤逆,至少自己心里先舒坦了再说!
“爷啊,您不是身子不舒服吗?怎么还……”
“谁说爷身子不舒服?”
“咦?刚刚不是您跟妾身说,跟皇阿玛告病假,今天不去上早朝了……”
“那不是因为被你误了吗?”
“哎呀!妾身好像记得,刚刚是哪位爷说的来着?天不说,地不说,妾身不说……可这世上怎么还能有一堵透风的墙呢?”
“你!”
“妾身怎么了?”
“你得意什么!实话告诉你吧!今天皇阿玛免了早朝!”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