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冰凝递过来的茶盏,他一把接过来,直接统统倒进嘴里,然后呯当一声将茶盏掷在桌子上,没好气儿地说道:
“你不是要问吗?怎么不问了?”
“妾身这第一个问题就是,最开始的时候,是您主动抱住的珊瑚,还是珊瑚主动倒在您的怀里的?”
面对这么尖锐的问题,他的脸色立即不自然起来,不过他确实是一个诚实的人,就算是没有当着珊瑚的面,他也会实事求是地回答,不会做丝毫的隐瞒和欺骗:
“是爷先抱住珊瑚的,但是,爷当时……”
“好,妾身知道了,那么妾身的第二个问题就是,您抱住珊瑚之后,她有没有挣扎,企图逃脱?”
“没有。”
这一次他答得十分干脆,连半句解释都没有。因为当时的珊瑚温顺至极,一丁点儿的反抗都没有,他不可能无视事实,颠倒黑白。
“好,妾身的第三个问题就是,您说珊瑚不是您的女人,可是十三府的嬷嬷和妾身刚才都亲眼见到了验身的结果。如果珊瑚事先已经失身于别的男人,那么她在被您抱住,欲行夫妻之礼之时,她一定会担心自己并非处子之身的问题而竭力挣扎反抗,以期从前的丑事不致败露。可是她不但没有挣扎,而且还顺从了您的意愿,珊瑚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奴才,难道说,她竟然如此胆大包天,不怕犯下欺主之罪吗?”
面对冰凝的第三个问题,他一个字也回答不上来。
冰凝说得一点儿错也没有,如果珊瑚早早失身于别人,面对他的步步紧逼、苦苦纠缠,怎么可能欣然接受?他将珊瑚错当成了冰凝,但是珊瑚却没有将他错当成什么别的人,她当然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她之所以没有拒绝,甚至是心甘情愿地委身于他,也许是因为胆战心惊,不敢违了他这个主子的意,也许是企图造成既成事实,然后借此机会成了他的收房丫头。
就像冰凝刚刚所问的那样,如果珊瑚真的已经失身于他人,她怎么可能还会心存成为他的女人这种痴心妄想?她一定会早早地向他表明,她是珊瑚,而不是他口中的“凝儿”。惟有如此,她才能有效地掩盖住她此前所做的丑事不致败露。
难道他们当时真的已经发展到最为实际的那一步了吗?他承认,由于将珊瑚错认成了冰凝,在床榻上的缠绵虽然极为短暂,但是早已经足够令他产生了一个男人应有的生理反应,难道说混乱之中,马失前蹄?
不!即使已经过了三天时间,他仍然可以对天发誓,在冰凝进来的时候,他们真的还没有开始!但是,今天的这个验明处子之身的结果,又让他所有的辩驳语言都变得苍白无力。
他不甘心就此失败。只要是他做过的事情,他全都会认账,可是他没有做过的事情,他永远都不会屈打成招。他要为他的荣誉和清白而奋战,他要为他与冰凝的爱情而奋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