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顺儿走后没过多久,王爷就醒了,确切地说,他是被伤口痛醒的,因为经过一夜的时间,创伤药的止痛效果已经一点点地消失贻尽。吉尔也是精心尽力地服侍了整整一夜,也是几乎一夜没有合眼,此时见到他睁开眼睛,赶快上前轻声地问道:
“爷,您的伤,还痛吗?”
“还好,不碍事的。”
虽然嘴里说着不碍事,但是伤口的疼痛仍是牵得他的嘴角有些变形。吉尔看在眼中,疼在心里,恨不能替他去受伤,去疼痛。可是现在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光心疼也没有用,只有赶快想办法:
“爷,奴婢再给您上一次药吧,昨儿的药膏已经没有劲儿了,新上了药,好歹能缓解一下火辣辣的痛呢。”
“行吧。”
他也确实是觉得疼痛难忍,就听从了吉尔的建议。卧房光线黑暗,他又是躺在床上,吉尔涂药很不方便,于是他让吉尔先去拿药,他自己则起了身,随后来到了堂屋,径直在椅子上坐下来等吉尔。
吉尔取了药膏,见他竟自己一个人起了床,万分愧疚:
“爷,您怎么自己就起来了呢?怎么没有等奴婢去帮您呢?弄痛了伤口怎么办?”
听着吉尔一连串的关切询问,他只是微微笑了一下,开口道:
“这么点儿小伤算什么,爷一个大男人,怎么连起个床都起不来了?你也太小看爷了!”
“爷,这伤口可深了,奴婢担心您的胳膊吃力,会把伤口再扯开,那就更糟糕了。”
“放心吧,这不是没有事嘛,先上药吧。”
这个时间正是冰凝每日请安的时间。当她和月影来到王爷的院子,居然没有见到秦顺儿,难道是自己来晚了,爷已经走了?正在她犹豫着是不是要回去的时候,只听到房里传来了王爷的说话声。于是冰凝上前一步,由于秦顺儿没在,月影充当了秦顺儿的角色:
“启禀爷,侧福晋给您请安来了。”
“进来吧。”
听到他的回复声,冰凝轻轻地推开了房门。但是她才推开房门,随即爆发出来惊天动地的长长的“啊”的一声尖叫!然后就是她一边捂着脸,一边转身跑出了王爷的院子。
月影不明所以,犹豫了一下,只好拔脚去追冰凝。
王爷被冰凝那一声震耳欲聋的尖叫声惊得当场呆地原地,半天没有缓过神儿来。可是,他又没办法责怪冰凝的失礼之举。此时此刻,他和吉尔的样子,确实是将冰凝吓坏了。
因为要上药,他的上半身完全*着,连亵衣都没有穿,吉尔本来是拿着药膏准备给他上药,结果一听说侧福晋过来请安,她又想去帮着开门,又想给他上药,一心二用的结果就是没有注意到椅子的出头扶手勾住了她的衣襟,将她打了一个趔趄,然后就结结实实地跌落到他的怀抱中。
因此当冰凝推开房门的一刹那,见到的就这样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一男一女,赤身露体,不清不楚,纠缠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