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当鸽子?
以欧若轩的认知,原本是打死都不会相信这种无稽之谈的。但这几天接触的事物,太多超出她认知的范畴了,以至于让高傲的她,都开始反思: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东西?
“你怎么知道他把自己当鸽子了?”
苏牧然没好气地摇了摇头:“自己想。别什么事都依赖我,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谁说你是我师父了?我们是互相学习的战略伙伴关系。”欧若轩自尊心强的很,才不甘心矮一辈呢。她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么惊世骇俗,被苏牧然认作徒弟还拒绝了……要是被那些个躺在历史书里的知名人物知道了,怕是会气的吐出一口鲜血:遭天谴的东西!
还别说,她的领悟力真不一般,想了片刻,她就敏锐地捕捉到了关节:
“难怪呢,我看他跳下来的时候,还摆动双臂,像是在挥动翅膀。”
想到这个细节,她不禁有点毛骨悚然:能把人控制成这个样子,出手的人该有多厉害?
又该有多狠毒!
这时,警方已经将现场控制住,带队的队长是一个高大冷峻的帅气青年,此刻他眉头紧锁,神色凝重。
他的目光在周围巡视了一番,突然目光定格在欧若轩的身上,显出一丝惊诧的神色。他快步走过来,冲着欧若轩毕恭毕敬地行了一个礼:“欧小姐!”
“在我面前不用这样,如果我没记错的吧,你是城南支队的刘队长吧?”欧若轩举手投足之间,居然颇有派头,与在苏牧然面前的态度截然不同。
“欧小姐记性真好,我是刘楠峰。”刘队长说道:“这里有点混乱,不宜久留,我安排车子送欧小姐。”
“不用,我自己走就行了。”欧若轩顿了顿,问道:“对了,这个案件你这么看?”
刘楠峰有点纳闷,想不通欧小姐过问这种事干什么,女生遇到死人的事件不都应该吓得很么?
不过欧小姐既然问了,他也不敢不说。
“初步断定,是自杀。”
欧若轩忍不住问道:“自杀?你不觉得有很多疑点吗?”
刘楠峰一怔,没想到欧小姐居然提出了质疑。
“这年头啊,什么案子都能办成自杀,手筋脚筋都被挑了,从楼上掉下来,说是自杀;手脚被胶带绑了丢进河里,也说是自杀;身上挨十多刀的,还是自杀。这得多狠的人啊,还真对自己下得起手?”欧若轩不知道是正义心泛滥了,还是怎么的,居然数落起来。
刘楠峰苦笑道:“欧小姐说的情况是有的,但我敢打包票,绝对不会出现在我办的案子里。实际上,今天的案子,我一看就觉得蹊跷,但也说不上具体是怎么的,最近两天都发生几起类似的案件了,真的让人云里雾里。”
类似的案件发生几起了?欧若轩惊道:“我怎么不知道?”
“这个……当然是不能随便对外宣布的。”
“恩,你忙你的去吧,这个案子要好好办,不要马虎。”欧若轩虽然只是个学生,但领导气势十足。
“是,我一定竭尽全力,给欧小姐一个满意的交代。”
“不是给我交代,是给全市人民一个交代。”欧若轩说了这句话,自己都差点崩不住想笑,赶紧补充了一句:“如果破案遇到什么困难,不要死撑,记得向高人求助。”
一番话让刘楠峰云山雾绕:高手?不是自我吹嘘,在容城的警队里,论起破案能力,恐怕我不比任何人差吧?
不过既然欧小姐都这么说了,他自然只能谦虚地说道:“有情况一定向欧小姐汇报。”
“安啦安啦,闪人吧。”欧若轩笑了笑,转身跟着苏牧然走了。
刘楠峰这才注意到苏牧然的存在,完全没往心里去。连他这个刑侦能力超强,观察力极为敏锐的人,也没第一时间注意到,只能说明,欧小姐身边的这个男人,看起来太普通太平凡了……
路上,欧若轩突然问了句:“喂,木头,你觉得他能破案不?”
“这个警察有点能力,但还不足以应付如此复杂的局面。”苏牧然淡淡说道:“你不该多管闲事。”
“哼哼,你以为我是吃饱了撑的啊?容城的形势是三足鼎立,公安系统的大部分资源,都掌握在罗家的手里。现在的治安不怎么好,正可以以此为契机,打开一个缺口。即使不能完全掌握,也可以趁势洗洗牌,安排点自己的势力。”
欧若轩的话说得非常老道,哪像一个18岁的学生。
“你身上背负地太多了,这些不该你操心的。”苏牧然突然叹了一句:“出身在世家,某种意义上也是悲哀。”
这句话重重地敲击在欧若轩的心上,让她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露了出来,也使得她突然有了一种被理解的知音感觉。而这种感觉,在同龄人中,是从来没有过的。
“身不由己啊,我肩上的担子很重。”欧若轩深深地看了苏牧然一眼:“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因为我的事得罪了罗家,会受到疯狂的报复。
你一直让我别缠着你,也是担心我卷进去。但你不想想,我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苏牧然愣了一下,回道:“你想多了,我只是烦你而已。反正你那么弱,也帮不上忙。”
“我真的值得你不顾一切地赴汤蹈火?宁愿自己送死,也不想让我受到一点伤害?”欧若轩这次没有生气,晶莹的双眸直视苏牧然木讷的眼神,半晌后说了一句:
“木头,你好傻,真的。”
苏牧然彻底无语:这个女人有妄想症么?
还不待苏牧然回答,欧若轩的话题又转向了:“不知道怎么的,我总觉得这个案子有很大的疑问,尤其是作案动机。
但凡杀人,总是有动机的,要么有利可图,要么复仇。老李这么看都不像个有钱人吧,也不太可能跟一个那样的高手结什么仇,为什么要这么对待他呢?”
“不要单独地看一件事情,要全面联系起来看。”苏牧然冷静地说道:“你没听那个警察说,这两天发生了好几起类似的自杀案件了,依我看恐怕都是同一群人,甚至同一个人所为,所图谋的东西怕是不简单。”
在初夏的阳光下,欧若轩突然觉得有点冷:这个神秘的高手究竟是何方神圣,所为何来?自己对此一无所知,感觉对方就像是隐藏在阴影里的魔鬼,冷冷地注视着阳光下的世界,虎视眈眈……
明辉诊所今天没开门,陈浮正焦头烂额地坐在办公室里,他对面的是来兴师问罪的罗一飞。
“陈医生,我弟弟在你这里出了岔子,得有个说法吧。”
陈浮无力地答道:“真的是个意外,我会处理的。”
“处理?你怎么处理,说句不好听的话,你有能力处理?”罗一飞的纨绔本色在这时完全显现了出来:“你这个诊所别开了。”
“关门,谁有这么大的权力?”一个声音从罗一飞的脑后响起,语气听起来似乎很有亲和力,但却让天不怕地不怕的罗一飞不寒而栗。
转过头,看到一个矮小瘦削的中年人走了进来。这人看起来其貌不扬,但说不出来为什么,罗一飞感觉到发自内心深处的敬畏和恐惧。尤其是那深邃的眼神,直透心里,使他感觉到自己在这个人面前,就像一个毫无遮挡的小屁孩。
一时间,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陈浮的情绪瞬间就从低落到兴奋无比:“师父,您终于来了!怎么不提前通知一声,我好去接您。”
“来了有两天了。”中年人不苟言笑,扫了陈浮一眼,道:“你还是没长进。”
陈浮惭愧地无地自容。
“我要做什么,你不要问,照我吩咐就是。我该告诉你的自然会说。”中年人冷冷道:“这次到容城来,是为了一项大业,你跟着打打下手就行。”
“是!但凭师父差遣。”陈浮应诺道,心里颇感兴奋:师父口中的大业,绝不可能是小打小闹,必定是绝无仅有的壮举!
“前两天顺手干了几件小事做铺垫,需要造一下势。”中年人突然盯着罗一飞,淡淡道:“你是罗天宇的侄子?”
罗一飞心中一凛,语气变得极为恭敬:“是的是的,前辈认识我大伯?”
“你回去告诉你大伯,就说一个姓燕的老朋友来了。”中年人顿了顿,沉声道:“要跟他见一面,谈一个合作。”
“合作”两个字,让罗一飞万分惊讶。在容城,居然还有人配得上与大伯“合作?”口气不是一般的大!
但这个中年人给他的心理压力实在是太大了,他丝毫不敢表露半分不满,点头道:“我马上就联系我大伯。”
说完就飞也似地跑出去了,他一秒钟都不想多呆。
“纨绔子弟,不堪造就。”中年人轻蔑地一笑,随机板起了脸,冷冷地盯着陈浮:“栽跟头了?”
“师父,我……”陈浮唯唯诺诺,不知道怎么开口。
“长进点,别给我丢脸。”中年人语气冰冷地说道:“不过我也不会让我的弟子白白受欺负……”
(童鞋们啊,形势很严峻哪,虽然说菊花是大自然一种美丽的花,但现在还没有到观赏的季节,咱们不要逆时节而动,非要看这玩意。哥也豁出去鸟,现在推荐票是47,如果在晚上之前达到200,咱就加更。哎,这年头求票票都要加更,人与人之间最基本的信任哪去了......我很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