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么?老德尔炸死还生,舒妃执掌行动,杰克瞒天过海,伍德博士志在必得,还有幕后神秘的策划精英们,他们究竟包藏着什么祸心?第一例T病毒感染者的出现不啻于一个重磅的信号,但对新型病毒习以为常的专家们却罔顾危险。
因为他们没有意识到一场席卷整个世界的灾祸即将来临!
魂魄不灭,诸神永生。春秋轮回,终于浩劫。这句带有预言性质的话实在是高深莫测,倘若T病毒时隔十万年之后再度从来的话,世界将变成什么样子?这是一种可以毁灭人类的病毒,九成以上的人感染之后将会干尸化,步鬼方一族的后尘,永远生活在黑暗之中。而仅有部分幸运者的基因会发生进化,成为超级战士一般的存在!
所谓的科学面对T病毒将会无能为力,因为研究病毒的专家也不能幸免。世界将会出现霍华德制药公司所说的“新世界”吗?显然是一种奢望——十万年以来从未有过的奢望。楚枫沉默着坐在椅子里,难怪龙队如此重视此次行动,但潜龙行动是否偏离了目标呢?
找到老德尔并不难,阻止他的“超级战士”计划也很容易达到,但能阻止T病毒的泛滥成灾吗?进入暗黑空间探险并活着的人为数不多,阿飞、莎莎、舒妃和杰克,在外面接应的其他探险队员感染的几率不大。
而现在舒妃坐镇孤岛运筹下一阶段行动,杰克却被激怒号称要环球旅行。旅行的假的,在老德尔的授意下传播T病毒才是真?如果自己答应他的条件结果会怎样?楚枫对此不报太大的期望,即便答应加入探险行动也不会阻止T病毒的传播。
因为他们想要的是一个“双赢”的局面。
莎莎沏好茶递到楚枫的手边:“枫哥,这次行动该如何展开?难道我们要满世界去找杰克?”
“谢谢。”楚枫皱着眉苦涩道:“必须找到他,不惜任何代价。一个垂死的人面对世界将会怎样选择?第一,他不会默默地死去,因为不符合杰克的性格;第二,他不会看遍世界美景寻遍世间的美好,因为他内心阴暗;第三,他更不会悬壶济世救民于水火之中,因为他很自私自利;第四,他会疯狂起来,会报复这个世界,会不惜一切代价制造一场灾难。”
“那我们怎么办?大海捞针一样,我的意见是争取舒妃的帮助,她现在是霍华德探险企业的总裁,是霍华德家族制药公司的董事长,应该有能力阻止杰克的疯狂行为。”詹莎莎眉头微蹙地看着楚枫和钱飞:“我们曾经一起出生入死,您对她的帮助是最大的,而且……她对您还有一些好感。”
女人的心思最为缜密,舒妃对楚枫的心意昭然,詹莎莎内心敏感的神经早就已经捕捉到了。曾经一度以为他们能够最终走到一起,没想到雪燕妮的出现打破了这种势均的平衡。舒妃是一个理性远远大于感性的女人,她的知性决定了其性格是高傲的,是敏锐的,是善于隐藏的。
而楚枫的性格比较木讷,对感情之事反应比较迟钝。或者说女人在他的心里的位置还没有建立起来,没有更多思考关于爱情、婚姻和家庭的事情,尤其是两度探险强化了楚枫的这种孤傲的性格。所以,即便他的心里有舒妃的位置,两个人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就如同雪燕妮虽然走进了他的心,但也是在生死离别的最后一刻才产生了爱慕之情。但那不是爱情,是一种同命相怜式的亲情,是怜爱。雪姑娘叫楚枫“哥”,而楚枫称她为“雪儿”,他们更像兄妹,而不是其他。
詹莎莎理了一下秀发:“所以,我请您考虑一下舒妃这条线,在不得已的情况下可以一试。”
楚枫的脸色微红一下:“你考虑得很周全,但我们不能那么做。在利益趋同的情况下人会选择有利于自己的条件而不是有利于他人的,舒妃的性格虽然开明,但还没有达到我们所期望的境界,而且她现在的心情并不好,与杰克的状态异曲同工。”
正在此时,宏峰提着一支银白色的旅行箱回来,警觉地扫视一眼众人:“凌晨两点钟的机票,目的地是法国巴黎,在吉隆坡中转,这是龙队送给我们的礼物,猜猜是什么?”
“少不了潜龙计划的行动方案,这个还用猜吗?”钱飞翘着二郎腿不屑地看一眼银色旅行箱,龙王爷的性格还是没有变,任何行动都喜欢循规蹈矩,往往提前制定好行动方案,无论是战术演练还是战略方面的,都会面面俱到。以至于他所培养出来的手下都喜欢制定各种各样的方案,比如楚枫。
不过楚枫是有灵性的,经常把所谓的行动方案束之高阁,按照自己的心意执行任务,往往会取得出奇制胜的效果。这也是饱受龙宾诟病的一个原因。
楚枫苦笑一下:“阿飞,你还是不了解龙队,他喜欢制定各种各样的作战方案不假,但这次行动不会有任何具体方案,要我看是龙队想让我们彻底忘了自己是谁吧。”
宏峰伸出大拇指:“还是暴风厉害!”
“目的地为什么选择巴黎?”楚枫对这位红色尖兵副大队长的夸奖并不感冒,他只想听一听被杰克“当猴子耍”的宏峰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的,也是从某种角度上对他的分析能力的考验。
宏峰打开银色旅行箱,里面是衣物和易容工具,一边认真地看着楚枫,不禁尴尬地笑了笑:“跟杰克打交道三天两夜,对他的性格初步了解。他有西方人骨子里的那种高傲和浪漫的性格,也有一种劣质的狂放和奸诈的操行,而且他喜欢酗酒但不喜欢喝二锅头,喜欢吃中餐却不喜欢用筷子,所以他很矛盾。”
楚枫微微点头:“还有呢?”
“还有他做事一意孤行性格自私自利,只要想做的事情必然会疯狂地去做。我和你担心的都一样,他是播种机,会把噩梦播撒到所能去的地方,比如T病毒。”宏峰从怀里拿出微型电脑打开,出现一张世界地图,竟然是霍华德家族制药厂的销售网络图,宏峰点指着地图上的红色图标:“这是一张遍及世界的营销网络,我查实过杰克以往的行踪,他去过超过十次巴黎和四次日本,没有涉足过的只有非洲,那里是贫穷和疾病的乐园。”
“所以你分析他一定会去巴黎?”
钱飞饶有兴致地看一眼电子地图:“也许是英国伦敦也说不定,他自以为是英女皇的仆从绅士,或者会去泰国的曼谷,那里是男人的天堂。巴黎有什么可以吸引他的?难道是国际刑警组织吗!”
不得不说钱飞分析得也很有道理,不过他记错了国际刑警组织的总部不在巴黎,而是在奥地利的维也纳。
“我只是简单地分析一下,杰克喜欢喝拉菲、莫顿和玛格庄园红酒,喜欢穿巴黎时装周顶级设计师设计的私人订制昂贵西装,喜欢巴黎性感的美女和传统法式美食,不喜欢二锅头不喜欢中山装也不喜欢中餐里的辣。”宏峰快速收好微电脑,麻利地拿出一套易容工具扔给钱飞:“师兄,所以我判断杰克环球旅行的第一站必然是巴黎,而不会是日本东京。”
钱飞的肥脸红了一层,宏峰说的这些自己竟然没有想过,更不知道杰克去过十次巴黎和四次日本等相关细节。看来自己低估了这位“阿猫阿狗”师弟。
楚枫欣赏地看一眼宏峰:“有理有据,但要再仔细分析一下他此行的目的是什么,然后才能确定是否会去巴黎。杰克的原计划是去十万大山,他始终想弄明白暗黑空间地下究竟藏着什么神秘,但如果我不跟他合作的话,行动将会无疾而终。所以,他不大可能去参加巴黎时装周,也没心思去喝拉菲和享用法式美食,他是一个固执而狂热的人,但此刻的处境并不妙,作为黑通人员随时面临死亡的威胁。”
所以,宏峰的判断虽然有道理,但却是最不可能的。按照楚枫的分析,杰克不会去巴黎。宏峰尴尬地苦笑一下:“有点太武断了?”
“不是武断,你始终将杰克当做一个有钱的绅士,实际上他现在不过是一个逃亡者,比我们的处境还不如。所以,他在东躲西藏,想要找到他并不容易,但总会有蛛丝马迹可循的。”楚枫捏着额头思忖道:“老德尔玩了一出李代桃僵的好戏,我们用姜太公钓鱼吧,愿者上钩。”
“愿者上钩?”宏峰第一次跟暴风一起执行任务,终于认识到他的厉害之处,自己所思考的天衣无缝,却被他反驳得体无完肤,不得不信服。
“楚爷,您想以逸待劳?”钱飞的脸上抹了一层易容胶水,变形了的肥脸看着有点让人想起红烧肉的感觉。
“你有更好的办法吗?”
“没有,真没有。”
楚枫打开黑色旅行箱,里面正是那颗被称作“千幻灵晶”的水晶球。晶莹剔透的水晶球散发着一种诡异的光泽,一看就不是凡间俗物。抚摸一下千幻灵晶,那种久违了的威压之感隐约能够感受到,只是没有当初那样严重而已。
“阿飞,我想包装成一个无所不知的预言家,这是你的长项。”楚枫淡然地看着水晶球,目光里闪烁着一种复杂的情绪。千幻灵晶是几千年前雪芃的遗物,无论如何都要保护好,但眼下没有什么东西更合适吸引杰克了,除了帝玺之外,可以用任何诱饵吊他的胃口。
黎明的晨曦透过紫色的纱帘透进别墅大厅内,无数道柔和的紫色光线映射在地上,给人一种如梦如幻的感觉。疲惫至极的舒妃又喝了一口咖啡,活动一下颈部,感觉头晕脑胀,目光却始终盯着电脑屏幕,眼睛有些微红,却毫无困意。
屏幕上是与伍德博士的互动留言:
最新研究表明T病毒喜欢湿热的环境,试验模拟十万大山的亚热带雨林气候,它很活跃。但这并不意味着病毒会快速传播,事实上他的惰性与实验室那些来自制药公司的研究员们没有太大的区别,也许加一个条件会更好些,比如加薪。
——伍德.杰斯
加薪需要霍华德家族企业理事会通过,最重要的是需要杰克先生签字。
——折翼天使
他在环球旅行,狂热得就如T病毒一样,虽然被尘封了十万年,但一旦重见天日就会立即热烈起来。上帝啊,真的担心会灼伤了我的梦想!
——伍德.杰斯
梦想的适应温度应该在华氏一百度以上,只要再加一点热量就会沸腾。我建议您时常看看海,吹吹海风,您的梦想会降温。不过我还是希望您的梦想能够沸腾起来,就像霍华德制药公司的股票那样,过山车的滋味总比一条死蛇要好得多,说明有人在关注。
——折翼天使
对于为梦想而生的人,也许他本身就是超级战士。我不在乎什么股票,甚至讨厌那些逐利的臭虫们。我最大的乐趣就是看新闻,并期待好消息,晚安我的美丽天使,。
——伍德.杰斯
晚安。
——折翼天使
舒妃眉头微蹙地浏览着信息记录,一种莫名的感觉不禁油然而生。已经看了不下几十遍,这些信息里面似乎隐藏着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但究竟是什么呢?是什么在吸引着自己一遍又一遍地分析呢?
伍德博士是最优秀的遗传学家,而他最大的兴趣却是看新闻。关键是看什么新闻?该不会是如《纸牌屋》里的那些政客们的勾心斗角吧!舒妃的脸上浮现一抹诡异的笑意,将前一段时间的信息综合一下,不难发现伍德先生最大的兴趣并不是看新闻,更不是做试验研究,而是和自己聊天!
敏感的女人总会找出敏感的理由,单调而乏味的信息里蕴藏着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