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被我杀了以后我就会原谅你,有些债,即便是死了那也是无法偿还的!”
月白再次冷言出声,然后他就抬起了手,把匕首指向了对方的后心道:“北无极,下辈子别做人了,而你在投胎之前还要记住,你伤害过的所有人都是不可能原谅你的。”
“呵呵,这点我清楚!动手吧,给我个痛快的!”
北无极点了点头,语气十分平淡的说了一句。
“没问题,那你就准备偿命吧!”
月白大叫着在心中一横,同时,他的身体和被他右手所抬着的匕首就刺向了北无极的后背心!
“咔嚓!”
一道闪电在云中划过,那乌云中所残留的水气似乎也全被这声惊雷给震落了下来。
黄豆大小的雨点儿噼啪作响的砸在地上,似乎这些雨水是想要冲刷掉什么罪恶的岁月一般,无尽不止的从天上落下。
月白的身子停住了,他喘着粗气以一个奇怪的姿势站在雨中,四周围的一切声音好像都在此刻消失了,而此刻的他也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了一般,陷入了很短暂的失聪当中。
一把匕首被一只全是老人斑和褶子的老手从地上捡起,北无极全身都是泥污的拿着这把匕首来到了月白的身前。
北无极问道:“为什么不杀我!”
“我为什么要杀你!”月白反问道。
北无极苦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将手里的匕首递给对方道:“这是你的,而你也浪费了刚才的机会,也是唯一的一次!”
月白面对老家伙的这句话毫不后悔,他只是伸出那颤抖不停的手掌将其接过,旋即,月白就面无表情的说:“你我两清,请告诉我实情吧。”
“那你跟我来吧!”
北无极点了点头,他严肃的看了月白一眼后,就转身朝着雨中的那片墓碑群里走了过去。
月白在对方转过身后就看着北无极后背上的一个脚印,他此刻或许很是轻松的露出了一个微笑,并且还在心中自语道:“你无意害我父母,那我也无意要杀你,这一脚你我两清,今生今世咱们再无纠纷!”
雨势已经开始减小了,此时的雨水就如同毛毛虫的体毛一般刷刷的打在两人的身上。
北无极和月白来到了两块没有文字只要弯月和梅花刻画的墓碑跟前,而等老家伙站稳了脚步之后,他就从怀里掏出了两只白色的不知名的小花放在了墓碑的根前!
“你和你父母很像,我第一次见你时就觉得你的面孔很熟悉,可我真没想到你竟然是他俩的孩子!”
北无极的语气中带着很明显的苦涩味道,好像现在的他是不久前刚知道这个消息一般
“我真的很像他们吗?呵呵,那我以后想他们了,我就多照照镜子吧!”
月白微微一笑,旋即就问询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我爸为什么会在一个古墓里留下一首带着冤气味道的五言诗啊?”
“他那是被冤枉了!”
北无极叹了一口气,然后他飞快的一抬手,随意的打出了一道精光。
这道精光似乎没有目标,只见这道精光朝着前方只飞出了三四米远就消失不见了。
可是,就在这道精光消失之后,月白便赫然发现,他俩四周围那雨中的墓地情景居然开始模糊了起来。
他和北无极
身周的一切就如同空间扭曲了一般全都布上了褶皱,但是,月白还有这御鬼派的老家伙两人却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紧接着,他们身周的景象就在褶皱消失之后变成了另一种样子,好像就连正在下雨的乌云都变成了一轮弯月,挂在天空上形成了一种晴空万里的夜象。
现在,四周围的公墓区里已经不像刚才那样有着密密麻麻的墓碑了,此刻此时,月白就发现现在的公墓区中竟然只有寥寥几个用洋灰所铸成的墓碑。
“这...”
月白惊骇的看着四周,等他反应了过来以后,月白就扭头看向了北无极。
“这是当年的冥府,在那个时候咱哈市里是没有几个人能买得起此处的墓地的!”
北无极微微一笑,伸手指着一边说:“我给你看些东西,这期间,你最好别说话也别移动。”
说完,北无极指过去的手指上就又布满了道蕴荧光,然后和刚才一样,一道银白色的精光就朝着那边射了出去。
“快,咱们得赶紧把那东西挖出来,否则等子时一过,那棺材里的东西就谁也对付不了了!”
似乎就是在北无极射出去的那道精光消失的一瞬间,在那边的黑暗里就传来了一句男人的催促声!
月白惊闻此言便下意识的扭头看了过去,随即,他就看到了一个身穿道袍的男人正用双手在一块儿墓碑的后头刨着什么。
“那就是当年的北无极吗?”
月白一眼就认出了此人,他心说北无极在早年时也是这德行啊!
确实,那个正在刨地的男人长得十分猥琐,恐怕这世界上除了北无极有这种猥琐至极的容貌以外,别人是不可能长成这个样子的。
而且,当年北无极嘴角处的那两撇小胡子还是黑色的,好像几十年以前的他要比现在更加的猥琐和恶心一些。
不过,那正在刨土的北无极的身旁似乎还有两个人影,可那两个人影却是身穿深绿色劳动布的一男一女!
“那是我爸妈?”
月白似乎发现了什么,他的身子不自觉的一抖,就要瘫在地上。
但和他站在一起的北无极却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对方的肩膀,旋即,后者就语气低沉的说道:“看仔细了,你父母后面的那块墓碑有问题!”
一听见这句话,月白的身体便再一哆嗦,不过这一下却是恢复了力气造成的颤抖,而且,他还转动视线朝着对方说的地方看了过去。
只见,月白父母的身后距离他们不到两米远的那块灰色墓碑正在慢慢的升起,那样子就好像墓碑如同植物一般正在慢慢的长大。
可是,当月白仔细去看那块墓碑的时候,他却发现墓碑不是在生长,而是墓碑的下面有什么东西正在顶起它一般。
“怎么回事?四周围的阴气怎么开始活跃了?”
那边同样在刨土的老月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他就跟发现了什么似得抬起头来看向了自己的身后。
“他爹,这块墓碑比刚才高了很多啊!”
春梅指着那块很明显已经有半人多高的墓碑提醒道,虽说当年春梅那声音不算是很嫩很细,但她的声音却是最真实的女人声音。
要知道,现在的女孩儿或是女人都很愿意装作很嗲很甜的,似乎现在的女孩子装成那样说话能让她们更可爱一些似得。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