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希拿着手机,看着他拿着碗筷到了厨房,又拿衣服去了洗手间,神色冰冷。
她虚虚的抿了下唇,没有去在意他的情绪。解锁,解开了。
看到明亮的屏幕,她忽然怔了下……他的手机密码,数字密码是她的生日,指纹密码是她和他两人的。
所以,她拿着他的手机,轻而易举的就能解开。但是这只是在以前,现在他们已经分开快一年了……
一年,居然已经过去那么久了……那么久……
她对着手机发呆,直到听到了水的哗哗声,她才拿起手机,找到凌锦风的电话号码。
打过去,对方提示已关机,打不通。她又给父亲打电话,她在这边这么多天,不知道父亲的身体怎么样了。
那一边很快就接了。
“迟之……”
“爸。”
“小希?怎么是你呀?你在哪?”凌海的心情非常的急切。
“我现在在伦敦呢,我很好,爸你怎么样?”
“我不好,我不怎么样!你到底在干什么,你们两个不是说好要订婚吗?人家把所有的事情都弄好了,不让你操一点的心,按照结婚的意识了订婚,你还要怎么样啊!!消失这么多天,一个电话都不打,现在又拿迟之谦……”
凌海是急坏了也是气坏了,“你和他在一起?你搞什么?凌小希,我是对你太好了?让你不知轻重?你怎么又和他在一起,在这个时候,你让凌锦风怎么想你?你还要不要你的名声了?!”
凌海说完在电话那头喘了几声,气息不稳?
“对不起啊爸。”凌小希没办法把现在自己的遭遇对父亲讲,她宁愿得到的是责备,也不想是对方的担心。
“我会好好跟锦风解释的……”
“你嗓子怎么了?”凌海又问。
“前几天大雨感冒发烧,嗓子发炎,就这样。”
“真是……”他想责备又不忍心,女儿毕竟是病了,一切等他回来再说,“如果不怎么严重就赶紧回来!锦风还在到处找你,不可以辜负好别人的关心,你妈为你哭了几次。”,,
“我知道了,爸,你……”她不知道要怎么去问父亲的身体,不能表现的过于心急,却又忍不住想知道。
还没有开口呢,凌海又说了句,“下次打电话游用你自己的手机,不想看到他的号码!”
挂了。
挂了也好,凌小希真怕多说一点,被父亲知道自己的脆弱。
心里难过,她想父亲,想家。长这么大,,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情,眼睛都差点没了。
她是在温室里长大的孩子,受了苦,总想着能够在父母亲的怀抱里撒撒娇……
但她也明白,她不是以前,该学的东西,就得学。
只要父亲能好好的去做化疗,她愿意舍弃一切。
里面水声哗哗,分散一些她的注意力……她扭头往里面看去……
厚重的门扉阻挡了一切,想起先前他给她洗澡,细心的给她擦药,又给她做饭。
刚刚把手机扔给她的时候,他应该是生气的吧……
想到这儿她忽然勾唇,笑了。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笑………
这屋子真小,2室1厅,我是,客厅以及书房,一个浴室一个厨房,大概70平米都不到。
她没有住过这么小的屋子,但是经过灯光一照,这些装饰色调的搭配,莫名的让人感觉到安心。
他洗澡时间用了很久,有40分钟。终于不是跑了,睡衣睡裤,丝绸面料,很滑。
头发还在滴水,她侧头看了他一眼,又连忙背过视线。
她觉得那种勾人的男人,会让女人想去扑倒、想被他摁在床上来个强吻的男人,大概就是这样。
高大威猛的恰到好处,露出一个锁骨来就觉得性感逼人,满身的男性荷尔蒙味道。
她咽了一下口水。
他正好弯腰来拿手机,看到了她的这个动作,目光一敛。
“……干什么?喉咙不舒服?”
“呃是。”
“喝水?”
“嗯。”
他出去,倒一杯温开水进来,放在她的手上。
“早点睡觉,想喝水就叫我。有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说完就出去,背影冷漠。
凌小希看着他离开,那脚步以及脖颈的弧度,明明是带着戾气的,可关门的声音却又那么轻。
凌小希就看着那门,看了足足有五分钟的时间,才想起来喝水。
温温的,包在嘴里含一会儿,润润,吞下。就这样反反复复,一杯水很快就喝光。
这水是加东西了吗,竟然有点甜,竟然还想喝。
………
又做梦了,不,应该说是是又做了一个关于他的梦。
两人的相识相爱一直到后来的纠缠不清……梦里在热源的草地,他抱着她。
瞳孔猩红,“不要结婚。”
“不可以,我会结婚的,我会嫁给凌锦风。”
“我不同意。”
“凭什么要你同意?”
“小希!”他狠狠的吻住了她,再抬头,喘着粗气,隐忍着,激动着,“不要嫁给他,我娶你。”
“不。”她很坚决。
“我道歉,我怎么都行,你不要结婚。”
她好困惑,好痛苦,痴痴的看着他,“你喜欢我吗?”
“喜欢。”
“爱吗?”
“爱。”
好干脆,好利落。
“那你会和别的女人断的一干二净,以后只有我一个人吗?”
“会,我只要你一个人。”
她哭了,不知道为什么哭了……醒来时,脸上有泪。
这个梦好清晰,醒来后躺在床上,在脑子里来来回回把这个梦过滤了好几遍……
梦里的他真好,态度好明确,每一个字每一个回答,都让她感觉到了她在他心里的存在。
梦终究是梦。
【祝你新婚愉快。】
那一天,在他们做过之后,他对她说的话。瞧,梦里他不许她结婚,现实里,他在祝福她。
真是……荒唐啊。
她抹了一把脸,头一侧,看到了床边站着的人。
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一退,“你…你干什么?”
没有开灯,他就在他1米远的距离。
“你刚刚说了梦话。”他说。
凌小希一直喜欢听他的声音,磁性迷人,是一个听声音就能幻想出他有一张俊美面孔的人。
这声音却冷漠冰凉,像冬日里从指尖划过去的水,先凉手指,然后一点点的渗透到心脏。
她没有开口,说梦话怎么了。
“你说你喜欢我吗?”
凌小希一惊。
“你在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