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之谦说完挂了电话,凌锦风在短时间内应该是不会来。
他侧眸,看着副驾正在“熟睡”的女人,从他的这个方位,恰好看到她的礼服,胸口处含苞待放的春光。抹胸,能够清楚的看到沟。
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让她穿过这种衣服,他并不觉得这样美,而且……男人是个什么东西,他清楚的很。
不免都会在那里多停留几秒,他一边开车一边把外套脱下来给她盖住,把暖气调好。
……
凌小希醒来的时候是晚上十点半,头疼的厉害,尤其是后颈的位置。
她咬着红唇,鼻腔里发出疼痛的呻吟……她只记得和凌锦风从台子上下来的时候,停电,她当时惊了一下,然后便感觉到有人在拉扯着她,她以为是某个同事,因为害怕而拽她。
当时就没有多想,结果这股力道到让她被迫和凌锦风脱手,然而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那人直接把她拽到了洗手间和大厅的小通道里面。
她这才感觉到不对劲,这是谁。
“放手!”她能感觉到这是一双陌生的手,掌心有很多茧,紧紧的拽着她的手腕,力道很大。她挣脱对方却没有送松。
“凌小姐,抱歉。”
什么?
接着既然感觉到后颈一痛,一瞬间就麻痹到了她的脑部神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这声音一下子窜到了耳朵,熟悉的腔调似打通了她的七筋八脉,她嗖的一下睁开了眼睛。
床边躺着他,穿着一身洁白的睡衣,斜斜的靠在床上,他的腰与她的脸部紧贴着,鼻腔里全部都是他沐浴后的味道。
她的一条腿甚至还架在的腿上,非常的暧昧。
她惊了一下,一下子就坐了起来,头还有些不舒服。但是她的理智已经顾不得生理上的不适,“是你把我打晕,把我带到这来的?”不是他亲自动手,却是他的人。
“确实是我。”他倒是大方承认,身躯微微往前倾,看着她的样子,目光稍稍一眯。
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那么容易的就点起她的火,一股火气噌的一下冲到了头顶,下床。
下床的时候,才发现她身上的礼服早就已经换成了睡衣。
而且这个地方是他们之前同居的卧室,她火气更盛。
“不要生气。”他也下床来,绕道她的面前,然而这句话说完之后,脸上就挨了一巴掌,啪。
凌小希怒目以视,“你他妈到底想干什么?你不知道今天是我们年会吗?众目睽睽,你还想纠缠到什么时候!!”
迟之谦这人从小都没有挨过巴掌,甚至是没有人碰他一根手指头,只有面前这个女人,这是第二次打他。
每一次都是在盛怒之下,力道自然不轻,打他的脸甩向一侧。
他慢吞吞的转回来,速度很慢,那双深幽色的双眸,看着凌小希的目光,一下子从浅淡漠然变成了深邃凌厉。
脸部肌肉紧绷,开口:“是不是打的很爽?要再来一巴掌吗?”
凌小希怒不可抑,她真的气疯了……她在年会上,大方的承认她和凌锦风的关系,在半年之前又承认了她和迟之谦的关系,就为了赌那一口气,她已经把自己置于到了风口尖上,以后闲言碎语不会少,说她私生活混乱的也不会少,她并不是很在乎,但是不是一点都不在乎。
才刚刚公布完,她就莫名其妙的消失,别人会怎么想!!!
听到他说这种话,她抬手……然而这一巴掌并没有落下去,他在空中拦截住了她,修长有力手指揪着她的手腕,把她往侧面一拖,不受控制的倒在床上,紧接着他的身躯欺压而来!
两条腿,两个胳膊都在她的两侧,把它控制在自己和床铺之间狭小的位置里。
他滚烫的鼻风喷薄在她的脸上,两人之间远远的距离只有那么几公分,她清楚的看见他的脸部轮廓,那紧绷到要割人的样子,看了他的纹路肌肤。
“这是打得不够爽吗?”他语气凉到了骨子里,捏着她的手腕,举到了她的头顶,“我让你疯让你闹,也是有限度的!”
“滚!”她无视他的表情,只说一个字,因为生气而胸膛起伏。
他没有作声,盯着她,眼睛都没有眨一下。这是凌小希第一次看他发火的样子,陌生。在他无言的、眼神的压迫里,她的心跳都是缓慢的。
两条臂膀,仿佛要被他给捏碎。
他不说话,她也沉默。空气越来越稀薄,她也快要不能呼吸。
“我的忍耐力有限。”过了好大一会儿他才开口,“到此为止!”他说,一字一句,像是砸在她的心上一样,沉重有力。
“我需要你什么耐心……”她正在说话,他的身躯又忽然往下了几分,浴袍的领子敞开了些,她眼睛一暼,就看到了腹部的伤,还包扎着在……这种包扎方式,应该是他自己弄的,一看就不专业。
他洗了澡……他伤在这个地方,他居然洗了澡。凌小希眉头拧起,心弦微颤……
一秒钟之后就抬头,对上他的眼睛,吐字清晰而深刻,“真遗憾,刀子没有往上十公分。你看你像什么?是跳梁小丑还是黏皮糕糖?懂和平分手么?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你怕是不懂厌恶是什么。”
他还是没有说话,平静,过份的平静。
她的胳膊疼的不行,感觉筋都快要断了,嘴上还是道,“看到我和凌锦风好,你不高兴了是不是,觉得我就应该围着你转?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你能为我做的,他也可以!你无非就是在上下班的时候接我送我,他一样!办到……你不能为我做的,他还是能。谁告诉你,我们很合适!”
“闭嘴。”他终于开口,打断她,一声音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嘶哑的吓人。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头沉睡的兽,睁开了眼睛,站直了身躯,不用任何的举动就已经震慑四方。
她全身一麻,下意识的去挣脱手臂,他没让。
“我本不想这么做。”他说,“但现在看来,必须这么做。”
“你要干什么?”
“这是你的房子,你就适合呆在这里。”他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条领带,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捆了她两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