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人小鬼大的,“说的也是,这个喷泉怎么淹得死人,过路那么多人,总有人救的。”
左盼笑而不语。
进病房,一身的湿。迟御已经完完全全的成了一个奶爸,正在喂孩子喝奶粉,看到左盼这个样子,眉头一皱,“出什么事了?”
“我去换衣服。”左盼拿了衣服进去。
夏天留在外面,把刚刚在京城里发生的事情都给他说了一遍。当然了,他不喜欢米飒,所以有那么一点添油加醋。他只希望,迟哥和米飒从此都不要有任何的瓜葛,包括眼神接触都不要有。
胖姐多好呀……
迟御没有作声,几秒之后又抬头,道,“你和你盼姐就是这么上来的?”
“对呀。”
迟御目光一利,“你盯着她看?”
“说话的时候会看的,走路的时候不看。迟哥,我先走了啊。”夏天转身。
“站住!”
他回头,一眼就看到了迟御那凌厉的眉眼,忽然想到了什么……
当时脸就红了。
“那什么,迟哥,我发誓我绝对没有瞎看,我……我……”夏天还没有谈过恋爱呢,他第一次见到左盼和凌小希的时候,都不敢正面看她们的眼睛,每一次看都会脸红,时日久了才算好了一些。
“你脸红什么?”迟御架着二郎腿,怀里抱着孩子,他把奶爸以及放荡不羁的形象都表现的恰到好处。
一只手还握着孩子的小手指,慢慢的揉着。
“我……我发誓我真的没有看盼姐……”
“她类衣什么颜色?”迟御打断他,问。
“黑色。”夏天太过老实,下意识的就回,回完之后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给咬断。
“迟哥,我……”夏天脸通红通红,都快哭了。
“扣你半个月工资!”
“是是。”还好是扣工资,没有别的,夏天落荒而逃。
奶粉喝好了,迟御把孩子抱着放在床上,很也已经睡着,盖好被子,看她可爱的脸蛋忍不住亲了又亲。
把早餐摆在桌子上,恰好左盼出来,着一身过大的衣服,过来,席地而坐。
迟御盯着她,“你……没穿类衣?”
“嗯,昨天的没干呢,还有在家里。”医院里只有两套,她低头看了看,难道很明显吗?
迟御起身去拿医用纱布以及胶带,过来坐在她的身边,把左盼的身子给弄过来。
“干嘛?”
“你吃你的饭。”
“你的手都已经伸到了我的衣服里面,对我进行图谋不轨,我还怎么吃饭?”
他的手已经伸进去罩住了她的……声音沉沉,“一会儿会有医生进进出出,今天给孩子做一个全身检查,你的美丽,你的春色只能我一个人看见。”
“……刚才很多人都看到了。”
迟御停下,看着她的眼睛,手往下一按,左盼嘶的一声,他一下子吻了过来,很重!
他脸色都黑了下去,“我都那么久没看了……”
“你不正摸着?”
迟御咧嘴一笑,露出了两排洁白的牙齿来,绚丽夺目。
左盼眯了眯眼睛,扭过头去拿了一个小笼包塞到嘴里。迟御给她贴上了纱布,周围用一点的胶带给固定住。
这样就好了,不会露出春色。
“慢慢吃,我去洗手间。”
“嗯。”左盼点头,根本没有看他。她想迟御这会儿应该是挺尴尬的,应该正在发晴吧。
她暗暗一笑,听着里面的流水声,水声里还暗暗的夹着喘气。
………
因为孩子,左盼倒是没怎么管米飒了,只要她不在兴风作浪,如此就好。
和迟御还是一样的模式,每天在一起话不是很多。大多数还是个孩子一起,一起照顾孩子。
可能是在一起生活的时间长了吧,她发现她对迟御的怨恨已经不那么深。但若是说想要坦诚相见,那还远远不够。
孩子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这是个好现象。而且左盼在孩子半个月的当天晚上,都没有阖眼。
是医生夸大其词也好,还是她迷信也罢,她总归是不放心的,好在什么事情都没有。
再有十天,就入秋了。
孩子出院,出院当天,迟瑞来了。他前段时间回了一趟国,过来的时候,脸瘦了一圈。
但孩子出院,他还是表现出了极高的兴奋,把家里布置得漂漂亮亮,也给了孩子一笔巨额红包。
当然,这个红包最后还是落到了左盼的手上,她没有想要,可……已经接了手,总不能退出去吧。
家里有一个佣人一个二十四小时随身看护,还有夏天,到底不是别墅,是单元楼,也算是够了。
而且左盼以为这个孩子跟自己姓,迟瑞会不高兴,但是意外的是,他完全没有意见。
当晚在豪华酒店里包了一个房间,凌锦风也来了,庆祝孩子出院。
这个孩子在医院里足足呆了六个半月的时间,受了多少的苦,一共拿过四五次的病危通知书。
波折重重,现在……还好还好。饭吃到一半,迟之谦领着凌小希来了。
不知道这算不算见家长,毕竟迟瑞是迟之谦的小叔叔呢。
迟瑞现在也不想管小辈的事情,一门心思都在自己的孙女身上,所以今天无论是谁来,他都是乐呵呵的。
红包,迟之谦和凌小希都给了,迟之谦这种有钱人给的当然是不少,左盼又赚了一笔。
饭后。
他们还在里面攀谈,凌小希和左盼一起出去,在酒店的外面。
“我在这呆不了多久,后天我就要回去了,明天还能陪你玩一天。”
“好,看来和迟之谦处的不错。”
“还好吧。你呢?你和迟御怎么样?”
“就那样,一起哄孩子,仅此。”
“就这样?”
“不然呢?”
凌小希长叹息一声,“人活着不能因为孩子而阻挡自己的理想,和违背自己的意愿。你们这样僵持着,又各自有事业,要拼搏,总要离开孩子,到时候你们没有这个纽带,你们怎么办?”
“……可能就会回归成陌生人吧,为了孩子的成长可以各自伪装。”
凌小希拍拍她的肩膀,“行吧,你看着办。不过给你看个人。”
“什么?”
凌小希指着酒店中心处的喷泉处,“看。”
那里站了一个人,身姿修长而挺拔,两手插兜。喷泉的水在他的身后摇晃出绝美的弧度来,印着灯光璀璨无垠。
他站在那里没有动,视线和左盼隔着五六米的距离在空中相会。
不应该见的人不能见,不想徒增烦恼。
“孩子大概要妈妈了,我先进去。”她扭头,离开,背影曼妙而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