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盼还真是有点意外, 变音器?一个观众居然还用起这种东西来了……
当然,原本她也没有打算说实话。她 一边看着凌小希又拿过了宵夜,狼吞虎咽,毫不在意形象。
一边回,“不如这位先生去问问迟公子,他爱不爱左小姐?”
对方立即回,“何以逃避?”
“不如报上你的名字来,以及身价信息。如果我不爱迟公子,你是打算要做我下任?如果不是,我何以告诉你实话?”
这话无疑是犀利的,凌小希给左盼点了一个赞,不错。
对方沉默了两秒没有说话,一会儿后,开口,“如果他爱你呢?”
“这话出自一个不认识的陌生人的身上有点不合适,爱不爱我,迟公子会用他的行动以及语言告诉我。”
左盼微微一笑,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慵懒的在桌子上敲着,“先生,你认为他爱我吗?”
那一头又是一阵好几秒的沉默,接着用着浑浊不清的嗓音道,“可能……不爱吧。”
然后挂断电话,不多时,见了另外的电话打进来……左盼没有去接。
脑子里一直是刚才那是最后的那五个字,可能……不爱吧。注意停顿了一下,这个评论是什么意思?
左盼舒了一口气,忽然间不想在这里呆下去,给凌小希指指外面的休息室,意思是她在外面等着她。
……
夜色浓稠。
这个城市正灯火辉煌着,左盼的脸庞上的倒映在玻璃窗上,迷迷糊糊的透着一个女人惆怅而低迷的影子。
过了一会儿时间,凌小希来了,拿着包。
“怎么,接到一个变音器之后的电话之后就变得魂不守舍,对方说了什么吗?”凌小希当时没有听,只顾着吃去了。
“没什么,只是在想是谁这么无聊,变个声音来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左盼嗤笑一下,与她一同出去。
“你觉得会是谁?”凌小希笑着,两人已经站在电梯前,两个人的身影都差不多,曼妙修长。
“呵,无所谓是谁。”真的无所谓……
……
迟御放下手机,仰头看着远处漆黑的天空。胳膊伸直落在弯起的膝盖上,姿势慵懒落魄的不可思议。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胸腔鼓起,苦笑声绵延不绝,笑完又拿起一杯酒,仰头一饮而尽。
在阳台上度过了一夜,早晨醒来的时候头疼欲裂。他去浴室洗了一个澡,又去楼下的健身房运动了一个小时,尽管眼睛里都是血丝,但他还是那个风度翩翩的迟二公子。
开车出去,同时打电话让人过来收拾衣服。
打电话给助理,“机票订好了吗?”
“好了,最早的航班是晚上的八点。”
“嗯。”
迈巴赫在路上奔驰着,司机的车技娴熟而利落,超车变道。
在要到达公司的红绿灯路口时,电话又响了。
他扫了一眼,眉头自然而然的拧起来。未曾想去接,但是第一次没接之后,不过过了一分钟又想起来。
这时候迟御已经到达了下一个红绿灯路口,直接右拐进公司停车场。
“有事儿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米小姐,如果没有事情,你确实不能找我。”
“迟御……”米飒听完这话,语气沉了很多,“前几天得了急性阑尾炎,现在还在医院里,一天天的事情很多,人不得安宁,左盼又去警局,说我们在谋害她,这事你知道吗?”
“嗯。”迟御当然知道。
“那你有什么看法?”
“我觉得她做得对。”
“呵呵……我早就该想到你会有这个想法。”米飒舒了一口气,“这件事情不能就此打住吗?我婶婶已经在医院里,不知道晕了多少次,叔叔日渐消瘦。迟御,麻烦你为他们想一想,我们两个没有关系了,你和……”
“米小姐。”迟御打断了她,单手停车入库,熄火下车。
“这件事情主要发生在左盼的身上,如果特想提起,如果她对这件事情有任何疑问,我都会支持!”
“……你这是在帮助左盼还是在咄咄逼人?”
“而且我会插手。”
那一天的米飒好久都没有说话,迟御都没有听到她的呼吸声。
迟御挂电话把手机扔在副驾。
这边。
米飒靠在床头,脸色很是不自然,也没有在人面前的淡定从容。
捏着手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很多事情如果迟御插手,那么结果就会大不相同。
说实话,一个没有任何背景的左盼是不足以为据的,但是迟御……
该死的。
米飒下床,才做完手术,没有几天,站直的时候并不能算得笔直,腰部微微弯曲。
她精明的双眸印在了玻璃上,打电话出去。
“回国,有新工作要给你。”
“啊?现在吗?”
“嗯。”
“好的,我马上回。”语气是高兴的。
米飒一听就觉得不对劲儿,“怎么?你干了什么?”
“没什么啊,你放心,米姐。左盼很快就会六神无主,哭着到伦敦来。”
米飒握紧了拳头,“你好大的胆子,你不想活了吗?那孩子是迟御的,如果你动什么手脚,迟御怎么会放过你!”
“………啊?可是我当初跟你说的时候,你也没有反对呀,你还说要给我升职。”
米飒扣紧了自己的手指,“别跟我扯这些乱七八糟的,赶紧给我回来!还有,你到底做了什么?”
“我……我没有做什么啊,我……就是找人抱着孩子去阳台吹了一会儿风。”
米飒倒抽一口凉气,那个孩子目前还无法出病房,虚弱到任何细菌都无法解除,时刻都要被人给看着,一天差不多有十几个小时都在用氧气。抱到阳台上去吹风……这不是杀人吗?
“你……”米飒有一种天要亡她之感,脸色苍白!
不管她了,回不回来无所谓了,这蠢货早晚害死她。
正在这时候,米飒在窗户上看到了一个人影,靠在门框上,不知道有多久了,凌厉的审视着她。
米飒顿时后脊背一凉,把手机往回一收,回头,“墨一临,你干什么?”
墨一临慢吞吞的走过来,那眼神仿佛是在看一个剖开了胸膛的阶下囚,米飒如芒在背,却又无法逃脱。
“出汗了?”墨一临笑了,从口袋里拿出纸巾在她的额头擦了一下,米飒一把给糊开。
“有事儿就说。”
墨一临顺手把纸巾碰到了垃圾桶,浓眉一挑,“你刚刚在电话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