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当年你为何不放过我?(1 / 1)

浴室里水雾缭绕,朦朦胧胧。

在迷雾不清里他往进走,到浴缸前蹲下。看了好大一会儿,他的视线才适应了这水雾,看着她的脸。

依旧是苍白的,但比先前好了很多。她只是脱了一个外套而已,时面的衣服都还在。

他抓着她的衣襟把她提了起来,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背让她不至于歪下去,另一只手去脱她的衣服。衣服从小腹上面往下卷,一直到胸口……

他已经能看到她微微隆起来的肚子,再往上便是那饱.满的胸。

衣服堆到胸上时,他的动作停了。

深深的呼口气……

“混帐女人。”他低咒一句。

眼晴一闭,把衣服给她脱去,抱起来,拿浴袍一包,抱出去,丢在床上。

……

左盼这一觉醒来是在第二天的下午四点,眼晴肿胀得厉害。头也疼,这种感觉很像是感冒,她第一个念头就是找王欢欢,先保孩子。

下床时她才发现身上穿的是男性的睡衣,而睡衣里面只有一条类裤什么都没有。

谁给她换的?

她来不及多想,便去了厕所,实在是太想找个马桶。坐在马桶上,她又看到了手背上的针眼,她挂水了?她居然睡得这么死,在洗手间里把自己草草的洗一下,出去的时候,墨一临已经拿着一个托盘进来。

他也换了一身衣服,家居服,不苟言笑,依旧没有亲和力,当然他原本就不是一个有着亲和力的人。

“醒了就吃饭。”

左盼还真是饿得不行,慢慢的移了过去。一大碗粥,还有煎包,一叠小菜,比较清淡,倒是很合适她现在的需求。

她低头吃饭。

墨一临坐在她对面,看着她。

就这样过去一分钟,左盼没有忍住,抬头看着他,“盯着我做什么?”

“不想问问谁给你换的衣服?”

“不想。”

反正不是她自己换的,如果这里没有女佣人,那么除了面前这个男人,她也想不到第二个。

“是我给你换的,从头到脚。”

就算左盼想得到,他还是想说出来。

左盼顿了一下,没有说话。她吃下一个煎包,然后拿起粥,一口都倒进了嘴.巴里。这顿餐,她一共花了三分钟反它给搞定,抽纸巾擦擦嘴,“谢谢你拿来的食物。”

“你现在已经学会回避了?”墨一临又道,他全程都是双手抱胸,信雅而从容。

左盼站起身,拢拢衣衫,两手放进浴袍的口袋里,看着他:“抱歉,这个问题我不想和你讨论。如果你想让我谢谢你,我可以。”

“你这样可不像是在谢谢我。”

左盼往他走了一步,神色里带着一点居高临下的清冷,“墨一临,你父亲把我绑来,关在那里。你来让我对你求情,不知道是谁报的警,让我免于冻死。我昏迷不醒,你剥了我……你觉得这个谢谢我能够心甘情愿的说出来么?”

墨一临眼晴都没有眨一下,“第一,不是我父亲 把你绑来,是你父亲把你骗来。第二、我也可以接受你虚情假义的感谢。”

左盼一下子哑口无言,对啊,她怎么忘了,她是左良把她给骗来的,不,应该说是左良和墨跃进合伙一起把她给骗来。

她没有说话,走到门口,打开门,看到楼下依旧有两三个保镖在晃来晃去。今天没有再下雪,但天气依旧很冷,楼下没有暖气,门一打开,很凉。

她再度把门给关上。

墨一临还是坐在那里,像一尊雕像,有着雷打不动的光辉模样。

“我是不是出不去了?”

“我心情不好。”

所以你怎么能走。

左盼忽然想笑,脸上却扯出一个很难看的表情来。她走到他对面,坐下,正色:“你喜欢我?”

对方沉默。

“在我厚脸皮追你的时候,你不曾对我动心,甚至是嫌弃我。后来我出国,你去结婚。从哪点看出你是喜欢我的?现在我嫁给了迟御,肚子里有两个孩子,莫非这个时候你的心里忽然涌出了不甘,觉得我不该去和别的男人好,就应该一直追你,应该一直记挂着你?”

窗外清凉的光线落向了墨一临的侧脸,那精美的样子随着左盼的话一点点的紧绷。

两个人之间,若是一个人在质疑另外一个是否喜欢她,并且是当面说,这从某一方面来讲,好像是一件很羞辱人的事情。左盼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是,她已经跟了迟御,就不能和墨一临牵扯不清

两人许久都没有说话,只有冷 风吹着窗外树枝的沙沙声。

过了好半天,墨一临才道:“我不喜欢半途而废。”

“所以呢?”

“你撩动了我,就应该负责。”

“…”

如果左盼不是坐在墨一临的面前,看着他的眼晴那般认真的神色,她真的不相信,负责这种话是出自墨一临之口。

“人生如此漫长,我总该为我自己去争取点什么。”

所以她就是他要争取的那个对象?

“墨一临。”

“你若是不愿意负责,我对你负责也是一样。”

“我有了孩子,我不准备打掉。然而现在迟御根本不知道我怀了孕,我会离婚。到那个时候,你是想直接做两个孩子的爸?”左盼把实话说了出来。

很多时候她对迟御也无可奈何,对墨一临也是。

“有何不可?”

“墨一临……”

“左盼,目前为止我还没有放下我的甘心。”他打断了她,“因为你,我可以接受孩子。你曾经说过,要为我生个女儿。”

过去的事情好久远了……

左盼头痛。

头好痛。

她低头,揉着太阳穴,“你要怎么放过我?”

“当年你怎么不放过我?”

……

又是一个夜晚。

左盼躺在床上,身体很疲惫。她在发烧,脸颊红润,全身提不起一丝力气来。叶欢欢来了,她才放下心来,她来了就好。

上午打过针,晚上就不能再打。

只能吃药。

“我这衣服是你换的吧?”她问,因为发烧,声音都变得很哑。

“你想让我如何回答你?”叶欢欢失笑。

“实话实话。”

叶欢欢低头,给她弄了弄被子,道:“衣服是我换的,别担心。”

左盼笑了笑。

叶欢欢回笑,其实她来的时候左盼的衣服就已经换好了。只不过她这样说,能让左盼的心里舒服,她便接下去,有何不可。

出去时。

墨一临站在门外,叶欢欢双手抱胸,“老友,我看你情路坎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