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飒,“……这么晚了,问这种无聊的问题做什么,睡吧。”
她退回去,到沙发躺着,闭眼,不打算在说。
迟御看着她的后背,又看向窗外,过去了多少天这是……
左盼,应该是死了吧。
左盼靠在门侧的墙壁,把他们的话都听了进去。
低头,脸庞是谁都看不到的表情。
夜里气候很凉,有威风从走道的两侧往中间吹,撩起了她的衣摆。
纤细,瘦弱。
好大一会儿,她才下楼。
其实也好,让他以为是米飒给他输的血……反正他与她,迟早是要离婚的。
这话,他都已经说了出来,只不过是因为车祸给耽误了而已。
……
左盼又开始失眠,一整夜的睡不着。第二天,孙眉醒了,她才入睡。
孙眉也没有去打扰她。
一直睡到中午左盼才醒,在病房里和孙眉呆了一会儿才离开。
回到凤凰湾,她收拾了一些东西。这房子虽说迟御口头打赢了给她,但是她还是不会要的。
现在,她虽然没有什么经济收入,但是里面不工作,也饿不死自己。
把自己的东西拿走,车子,房子,都还给迟御。
回到凌小希那里,一进去,迟之谦来了。凌小希在准备上班,他在等。
于是,左盼只能走。
不想打扰他们,那就去酒店。把身份证往出一拿,服务员就别有所意的看了她一眼。
“干什么?”左盼一个眼神回了过去,她依然是带着口罩的。
服务员赶紧摇头,表示抱歉。
到酒店,左盼收拾收拾又要去夜总会。情人夜总会,这里是高档会所,和她的无名不同的是,这儿都是有钱人来的地方,起点非常之高。
无名的特点是服务员漂亮,以及他们的老板娘花弄影漂亮,起点没有那么高,算是中等的吧。
昨天有两个经理去见了她,所以今天左盼去的时候,畅通无阻。
她去的时候是七八点钟,比较早,和各位管理员开了一个会。
因为她是一个女人,又是臭名昭著的,名声在外的花弄影,而这个管理层都是男性,所以自然会为难她,自然会给她难堪。
比如。
多长时间以内卖出多少酒水,多长时间之内又要增加多少的客流量,还有对于夜总会未来的规划,等等。
左盼很从容,她也必须从容。
头一天就开始工作,在孙眉以前呆过的办公室里,看资料,以及夜总会大大小小的员工资料。
加班到凌晨三点。
下班时,眼睛都快要睁不开。情人夜总会,在本市算是顶尖的,管理比无名也要严格的多。
而她现在也不是什么经理一级的,是经理的助理,有一个实习期。
这位经理是谁,左盼还不知道。
下楼时,碰到了墨一临。
穿着黑色的西装,外面套了一件大衣,在冷风中矗立。
左盼如果没有见过什么世面,她想,看一眼就能爱上的男人大概就是墨一临这样的。
无论在什么姿态,都如此迷人。当然,他也是迷过左盼的。
只不过现在……时间在变,人心在长,左盼也不会被这种外表所迷惑。
只是养眼罢了。
“你怎么会来?”左盼到他的面前。
墨一临把自己的大衣外套脱下来罩在了她的身上,“来接你下班。”
“你知道我在这里?”
墨一临低头,眼神深邃缱绻,“只要想知道,就能知道。”
左盼没有吭声。
想把大衣外套换给他,墨一临早就知道了她的这种意图,摁住她的肩膀。
“好了,已经三点多,天都快要亮了,快回去休息。”
左盼没有说什么,确实很累了,眼睛都很酸。
她上车。
两个人各开各的车,她在前,他在后。一句跟着她去了酒店。
这是什么意思呢,左盼没有懂。只是在她下车回头时,墨一临在后面对着她晃了晃双闪,好像在说:安全到家,上去休息。
左盼对着车,漫无目的的扬起了唇,微笑。进酒店,上楼,休息。
这时墨一临才离开。
夜,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车子在路上行驶的很慢,夜晚,外面有了雾,看东西都有些模糊。
走着走着,就去了医院。
他抬头看了一眼,又离开。第二天,上午,他又过来。
径直到了迟御的病房,这时,米飒还在这里。而,迟御又刚好醒着。
米飒坐在床边,在削苹果。那副画面,很是耐人寻味。
迟御靠坐在床上,看向往这里走的墨一临,哦,原来没死,还活的好好的。
“你来干什么?”声音清冷。
米飒看到,便站起来。
“墨先生。”
迟御,“坐下,你忙你的。”
米飒只有坐下。
墨一临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迟公子,很遗憾是这种方式交谈。我想你应该也没有多少和我谈事的心情,就是想来问问你,无名夜总会,你还要不要?”
迟御如果要了无名,那就是要拿和左盼的离婚证去交换。
他的表情没有变,眼神漆黑而冷冽,“墨总是来逼婚的?”
“这也不是,就是觉得你们这个婚姻……没有在存下去的必要,理由么。”
他看了眼米飒,“迟公子心里有数。”
米飒好像没有看到他的那一个眼神,继续削。
迟御的胳膊也上了夹板,手在被窝里,一点一点的握紧了。
眼里那一片高深莫测。
“如果你是来嘚瑟的,你可以滚了。我离不离婚,你说了不算。就算我离了,我也有很多种方法让你们不在一起。你是不是没有搞清楚,我是迟御,不是街头的毛小子。”
“是啊,就因为你是迟御,所以我才这么费心思。如果是说不通的话,也罢。等你伤好,我们再来说这事情。”
墨一临转身,身子刚侧,目光撇到了米飒,轻轻一笑,开口,“看来住院也是一种享受,有美女在身边作陪,迟公子,好福气。”
似笑非笑,出去。
迟御的目光腾然变得玄寒至极,操。他来说了几句废话,无非就是在提醒他,尽快离婚,以及左盼肚子里的孩子。
呵。
还真是迫不及待的想和左盼在一起。
那他,怎么能成全呢!
“迟御,你和他…”米飒问,有点不解。
“你不是我们家的佣人,也不是看护,更不是我老婆,你可以走了。”
语气非常冷硬。
米飒,“……”她叹气,弄了下头发,“行吧,正好我男朋友也要吃醋了。”
她拿起包,还没出去,病房的门一下子打开,左盼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