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香来形容男人,好像有些娘。迟御挑了一下眉,抱着她,也没有说话,看得出来她已经很困。
不仅是脸上的,还有她的精气神,都看得出来,很疲惫。
她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做,怎么会疲惫呢?
迟御看着她沉默不语,手一直落在她肩膀上,给她按着。
两分钟之后,女人把她的腿也拿的起来,架在他的大腿上,“这里也要按。”
迟御:“……小样儿,拿我当你佣人了?”
左盼晕乎乎的嗯嗯了一声,不想说话。原来健身后被人按摩是这种滋味,是难以言喻的舒服。
迟御虽说是这么说,但是还是给她按摩。女人是水做的,这话一点都不假,靠在他的怀里,从头到脚都是软绵绵的。
体重又很轻,他只用一个胳膊就已经掌控住了她的身体。额头窝在他的颈项里,凉凉润润,肌肤的相触很舒服。
低头看着她的脸颊,白皙如雪。浓而密的长发在眼下刷出一道浅浅的阴影来,挺翘的鼻梁,都说相由心生,看他这个长相,也知道他不是那种小鸟依人的女人,并不是一种会听话的人。
迟御拿起手来,在她的鼻头轻轻地关了一下,宠溺又温柔。
抱着她上楼,给她松了之下大腿的肌肉,女人在睡梦里发出了一声舒服的低音。
迟御没有伺候过女人,这是第一次。当然,他的这种行为在这个女人的眼里看来也远远不是伺候了。
没办法。
谁让左盼,没心没肺,看不到身边人的好呢。
……
左盼醒来的时候真的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昨天晚上睡的格外的舒服,连梦都没有怎么做。
她想,如果每一次健身完之后都有人给她松松全身的筋骨和肌肉,那她一定会爱上健身这项运动。
迟御还没有醒来,还在熟睡当中。
左盼睡不着,也不敢去洗手间洗脸刷牙,因为迟御的睡眠向来很浅,只要她起身,他一般都会知道。
于是就只能躺在他的身边……对着他的脸观摩了好大一会儿,她叹息一声,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很多人是靠脸而谈恋爱的,那么迟御肯定是最大的赢家。
转个身,不去看了。
她才刚刚动,身后的人忽然就伸手来搂着她的腰,往他的怀里拉。
“怎么不继续看了?”声音沙哑,从声带里透出来,透着一种沁入骨髓的性感。
莫名的光是听到声音就让左盼筋脉一麻,她缩了缩脖子,“迟公子,你还学会装睡了?”
“嗯,有点不舒服。”他贴在她的后脑勺道。
“哪里不舒服?”
“疼。”
“哪儿疼?”
“很难受。”
左盼以为他昨天晚上没有吃饭,胃难受,于是转身手伸向了他的胸膛,“那你就起来,去医院。”
他闭着眼睛拉着她的手,从胸膛一直滑到下面,扒开了自己的內裤,“这里疼,需要你。”
左盼看着他那张邪肆的脸,“迟御,你脑子里天天都是这些东西?”
“和你躺在一起,难道要我说理想和梦想?”
左盼抽出手,他不让。
“手酸。”
“还没用呢,酸什么?”
左盼,“……”
她瞪了他一眼,他睁开眼睛冲她邪邪一笑,“乖。”
……
男人啊,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话并不是空穴来风。
昨天没有把手腕给累到,今天早上都是累到了。
于是这个早晨,左盼就理所当然的没有做早饭。家里也没有佣人,于是怎么办,就只能迟御去。
他大少爷哪里会做饭,站在厨房一筹莫展根本不知道从何下手。
最后他只能折回去,一把把左盼从床上捞起来,“走去酒店。”
他的酒店?
【以后不要和迟御一起出现在公共场所,不要让别人知道你们的关系。】
迟瑞所说。
左盼摇头,“我做吧。”
“不行,你的手留着给我用,磨出茧子来就不舒服了。”
左盼无语的看着他。
他俯身亲了她一口,“乖,快起来。”
……
最后没有办法,左盼只能去。换好衣服,口罩也一起用上。
当然要去可以,左盼要自己开车,两人一人一个,不能同时出现。
迟御依了她,不因为别的,因为网络上的东西,他为她考虑。
走在半路给凌锦风打了一个电话,“给我联系公关,开始处理网络上的新闻。”
“哟,你不是说不管吗?莫非是花老板求你了?”
求……若是求就好了。
迟御修长而白皙的手指轻轻的敲打着方向盘,“是,求我了。所以,开始行动。”
“啧,花老板不是这种会求人得人啊?该不会是花老板给了你一点甜头,然后你就……”
妈的!
每一次凌锦风都戳到了点子上。
“本少爷是那种见了一点甜头就没有原则的人吗?女人的甜头我没见过?”迟御黑着脸回答,“别废话,吩咐就好。”
“行。”
迟御放下电话,叹了一口气,操。他暗暗的骂了一声。
不知道对那女人妥协多少回了……病的不轻。
正好电话来了。
他一看正是这女人,下意识的就伸手去接,但一想会不会迫不及待,于是就停了两秒才接。
“怎么了?”
“我这儿前方出了一个小车祸,堵住了路,你先去。”
“……你有没有事?”
“没有。”
“嗯,自己注意安全。”
迟御先开车过去,开一个房间,今天就让她在酒店里玩,他还能随时看到。
……
左盼在路上走的很慢,她是特意想和迟御保持一点距离。这个小车祸来的正是时候,就是这个路,还真的不知道要赌多久。
她在最左那条车道,车祸的车辆拦了两个车道,她和和右边的都走不了,出不去也退不了。
看了会儿,出车祸的好像是个孩子,一群人在那里叽叽呱呱。
在人员走动的缝隙里,左盼终于看到了出车祸的孩子,脸上有很多血,但似曾相识。
这……
这好像是武迎月的孩子。
她下车,扒过人群,撞他的是一个老人,年纪倒是不大,但头发都白了,这会儿在一边岑岑的冒着冷汗,可能是害怕。
警察还没有过来,左盼蹲下……小男孩儿的身边很多血,而这附近没有武迎月,也没有男孩儿的亲人。
在人的生命面前,左盼善良了一回,选择把他抱起来,送往医院。
在酒店的迟御等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也不见左盼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