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看你死了没有。”
“祸害遗千年,所以,我怎么会死。”
迟御看着她的眉眼,那服输的劲头儿,永远都是这幅样子。目光再移,她的脚,还是肿的,他离开这么多天,看来她过得也挺忙。
“确实,就算是死,你也是死在我的手上!”他道,抱着她,走过去 ,拉开车门,把左盼扔了进去,真的是扔,就像是扔麻袋一样,动作毫无温柔可言。
左盼轻咬唇.瓣,继尔这颗一直卡在嗓子眼上的心终于往下落了落。他来了,她想,她应该没有那种无助又无奈之感,那一种从潜意识里走出来的安全感,让她觉得莫名其妙,可心里又确确实实的松了一口气。
很奇怪。
脚疼,她不知道这只脚会不会废。但对她来说只要能让long全身而退,纵然是废了也无所谓。迟御上车,门砰地一声关上,他启动了车子,手摸向档位,准备挂挡时,那一只冰凉的手一下子罩了过来,覆在他的手背之上。
他低头。
她可能是在这里冻了一.夜的关系,所以关节处很白,手指青葱如玉,骨节分明,指甲圆润,短短的,很干净,不像那些女人搞得五颜六色,这双手应该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小姐、不知人间疾苦才会有的一双手,生得美,却也历尽了世间百态。
她的掌心很凉,也很软。
他手掌一翻把她握在了手心里,这种肢体反应完全是出于本能,等到反应过来时,他眉色一僵,把她的手扔了过去!
“干 什么!”声音近乎于吼。
甩过来时有点疼,左盼拿起来自己揉了两下,“我不想走,我想等他们回来。”
“他们不会再回来。”迟御还是启动了车子,利落的掉头。
左盼这一次没有阻止他,只是笑了一下,这种笑是一种从喉咙里迸发出来的狠笑,“这件事果然跟你有关系,long是不是在你那里?”
“瞎子,你看不到人家门上写着已经搬家几个大字?”
左盼:“……”是么。她昨天晚上来时,问了司机,确实有字,可司机说是有事外面,所以她才决定在这里等。瞎子,她岂止是个瞎子,还是个傻子。
从这里到酒店有将近两个小时的车程,左盼身上的衣服几乎是全湿,头发也湿得差不多。她坐在车里,不到一会儿的时间就已经感觉到了头重脚轻,很想睡觉。
想睡的时候,迟御捏着她的手腕:“不准睡!”这车里没有任何的衣服可以换。
左盼哪里忍得住,咕噜了一句又睡去。
迟御也没有强行阻止,走了半个小时后,停车。有一个药店,去买些药来,出来的时候,手里拿的不仅有药,还有一件没有拆封过的白大卦。
上去,掰开药,把左盼给叫醒,她吃了两颗。嘴边的水渍都还没有擦尽,他的手就已经伸了过来给她脱衣服。
身体上的不适已经让她难受,心口里好像有一把火在烧,鼻子里呼出来的气,滚烫滚烫。
“基本上你还是我法律上的老婆,目前我还不想当个寡夫。”
寡夫?
“……哦。”她哦了声,随他脱去。这一身湿漉漉的确实很难受。脱上衣,她忍了,脱类衣,她也忍了,脱裤子,她也忍了,可是脱类裤……
“迟御。”
迟御把她的衣服全都扔到了外面的垃圾梭,看着这女人缩在一起,一手捂上面,一手捂下面,他的眸光猛然转为了暗色。
喉结上下滑动。
他捏了捏拳,随后又松开,声音淡凉而随意:“老子还没有照顾过别的女人,你给我老实点,现在对你没兴趣!”
左盼没有说话,到底是个女人,哪怕是自己看不见,也知道 这是在白天,在这里脱得这么、这么……
迟御扔过来一件衣服放在她的腿上,“自己穿。”
他开车。
俊美的脸颊紧绷得不像样子,目光里有什么幽光在萦绕。
左盼摸索着很艰难的把衣服给穿上了,外面套了件衣服,里面什么都没有,很尴尬。
她坐着也不敢动,刚刚吃了药,不一会儿的时间,药效上来,她便昏昏欲睡。
车子抵达酒店,他把左盼抱上楼。男人都会有一种制服的情节,在电梯里这女人在他的怀中,就一件护士服,里面什么都没有,胳膊接触着她柔.软的腰段,难免就会心猿意马。
抱到房间,往床上一扔,衣角掀起,露出那美 妙之地……
他看到,胸腔一热,身体如同有电流一般快速滑过。
他攥着拳头,因为隐忍,额头上有汗密出来。拿被子盖在她的身上,他去浴室,一个小时内,洗了两个冷水澡。
女人还在高烧,这小身板真是不禁弄,中余又喂了一次药。
左盼这一沉睡了很久,当然也幸亏有那个药,让她的病情得以控制,睡一觉也就好了。
醒来时,房间里格外的安静,一片漆黑。人在刚刚醒什么都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的时候难免就会陷入到一种负能量的情绪当中。
她扒了扒头发,在床上发呆了五分钟,下床。在房间里摸了一圈才摸到一个门,打开,解开衣扣,要洗澡。
当解开了三颗衣扣时,她猛然停住,这里,有人。
“怎么不继续脱了?”男人的声音带着他惯有的磁性,好整以暇。
原来这里不是浴室。
左盼没有说话,转身,退出去。又摸摸,一只脚垫来垫去,这一回学乖了,等摸到水龙头,在脱衣服。
迟御呆的这一个房间是一个小型会议室,他的面前摆了一台电脑,他是有工作的。
原本已经舒缓下去的燥热,因为臭女人刚才那么一脱,又卷土重来。
他敲打着桌面,有些事情不能拖了,心里记挂着一个人,他也给它拨下来!
打了一个电话出去,“把他带过来,动静小一点。”
“是。”
他放下电话,起身,到房间里,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这声音像是某种燥音,在他的脑海里,像是在提醒他,里面有一个绝色美人正在洗澡……
脑子里的画面乱七八糟,少儿不宜。他抬手扒了扒一头黑发,露出整张脸来,浓眉拧起,烦燥。
该死的。
他打开空调,站在出风口,用着冷风吹散一身的邪火。
他看着床上人睡过后被子上的折痕,想着如果他没有把左盼弄得服服贴贴,那他,早晚有一天要死在她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