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尚未亮,莫月城百姓还在酣睡中。
一辆马车驶出君府,向王城的方向而去。
马车到达王城的时候,城门正好缓缓开启。守城的士兵瞧着远远而来的马车,有些困顿地揉了揉眼睛。
“这么一大早的,怎么有人来了?”士兵疑惑,懒懒散散地跟旁边的士兵说:“就算是早朝,这会儿还差点儿会呢。”
有士兵回道:“这么一大早的,还是马车,难道是轩王回宫了?”
有士兵耻笑道:“怎么可能?轩王四个月前才回封地,这会儿不到半年,怎么可能回京?”
那士兵也知道自己猜错了,可是看那马车,挺豪华的。这么一大早,若不是王亲贵族,还能是什么人?
也没有听说,有哪位娘娘出宫啊。
等到近了些,士兵揉了揉眼睛,连忙道:“快快,看,是……是君家的马车。”
所有士兵一愣,为首的士兵瞧着已经到了眼前的君家马车,看着上面君府的标志,没有丝毫怀疑。
“君家小姐有急事进宫面圣!”驾车的无须冷冷道。他本就是一张冷酷的脸,眼底寒冰肆意。
这会儿又冷了声音,还是君家这边的人,士兵们瞧着,微微一愣,胆子小的都快速低了头。
为首的士兵仰着头,面带笑意,声音很恭敬:“不知君家小姐可有进宫的令牌?”
眼前一道黄色的令牌一闪,那士兵眼疾手快,一把接了过去。
看到那品牌上面的字,眼底露出一丝惊恐,连忙跪了下去:“快……快开城门!”
士兵首领连忙起身将令牌恭敬地送到无须手中,连连道:“原来是……”
“君家小姐的事情很紧急,快点儿!”收回令牌,无须冷冷道。
士兵们快速去拉开城门,然后齐齐跪在了地上。等到马车消失在宫门处后,才缓缓站起身。
有士兵好奇,望着他们的头儿问:“头儿,刚才那令牌是怎么回事?难道车中除了君家小姐,还有别的大人物?”
士兵首领想着刚才看到令牌上面的字:“以后注意到是君家的马车,记得直接放行!”
“啊?头儿?”士兵一愣,连忙道:“城门未开时,也要直接放行?”
那士兵首领点头:“是的,去告诉各位兄弟,以后对君府的人,记得都客气点儿。”
那士兵点头,心中疑惑不断,看着架势,都不必询问,直接放行,竟然都比王亲贵族都要自在。
这样的殊荣,除了王,太后,也就王后才能有吧。
那士兵忽然一愣,王后?
离王选秀,还有一个多月呢。
可是看头儿的意思,难道那位君家小姐,已经直接晋升为王后呢?士兵各种疑惑各种猜测,一边揉着脑袋去跟兄弟们说道去了。
坐在马车内的阮绵绵看着无须丢进来的令牌,小小的黄金令牌,竟然这么容易就能进入王宫。
扮作“喜儿”凤九幽将令牌拿了过去,眼底划过一丝幽光,懒懒道:“做工精细,分量少了些,存在偷工减料之嫌。”
阮绵绵看着他慵懒邪魅的样子,却又顶着“喜儿”那样一张小脸,忍不住笑了笑:“好用就行!”
凤九幽搂着她的腰肢,将下巴搁在她肩膀上:“很喜欢?”
阮绵绵马上警惕起来,笑眯眯地将凤九幽手中的令牌拿了过去,直接塞进他的袖口里面:“相比较而言,我更喜欢由你拿着。”
“小东西!”宠溺地吻了吻她的眉眼,凤九幽将那块令牌又拿了出来:“知道就好。”
将令牌放在阮绵绵掌心,凤九幽柔声道:“一会儿进了王宫见到喜赜,记得不要让他靠近你,知道吗?”
到时候他是丫环,而且国师在手,还有很多问题需要从国师口中,“喜儿”这个身份,暂时还不能暴露。
知他担心,阮绵绵柔声道:“我知道,据对与他保持距离。如果他敢靠近,不是还有这个么?”
凤九幽瞧着她从袖口里面掏出来的小罐子,望着里面火红的粉末,忍不住笑了起来。
面颊微红,这辣椒粉也是闲着无聊在柴房弄的,她不能随意就用银针伤人,辣椒粉则不同。
哪怕是沾染上了,只要不碰上眼睛,火辣辣一阵子,也就过去了。
“放心了,这会儿太后病重,喜赜没有那个心思。”想起每次她进宫喜赜的动作,阮绵绵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下了马车,留下无须等在原地,阮绵绵与凤九幽向喜赜的寝宫那边走去。
“奴才参见君小姐!”有奴才眼尖,看到君家马车停下来,连忙从里面跑了出来。
阮绵绵神色有些严肃:“王在哪里?本小姐有急事要见王!”
能够进的了王宫,而且没有惊动任何侍卫,自然是经过王的允许。
小太监很机灵,看了阮绵绵一眼,见她身边只带了一个贴身婢女,连忙笑着道:“王在九华殿,君小姐,请!”
离上朝还有段时间,喜赜还在休息。阮绵绵带着“喜儿”到九华殿时,喜赜尚在休息。
听到有人禀告,眉头蹙了起来。
站在大殿中等着,阮绵绵不住地打量着这九华殿的构造。外面的侍卫将大殿围得密不透风,想要动喜赜,再从九华殿离开,太难了。
“地上有机关,九华殿若是有不对,所有人必死无疑!”凤九幽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
阮绵绵蹙眉,想着这里是喜赜的地盘,想着喜赜阴柔的性子,在这里安置机关,也说得过去。
等了一会儿,一名五十多岁的太监从里面走了出来:“君小姐,王请您一个人进去。”
“小姐?”“喜儿”有些担心。
阮绵绵安抚地看了她一眼,柔声道:“无碍,这里是王宫,还是九华殿,非常安全,你不用跟着。”
“喜儿”有些犹豫,却也无可奈何:“那小姐小心点儿,奴婢在这里等着小姐您。”
太监看了有些担心的“喜儿”一眼,尖细着声音道:“王让君小姐进去,那是君小姐的福气!你啊,有什么可担心的。”
“喜儿”瞧了那太监一眼,微微垂下眼眸,表示明白了。
那太监又看了她一眼,这才领着阮绵绵向喜赜的寝宫走去。
看到阮绵绵进了寝宫,那太监并没有进去,而是轻轻抬手,将寝宫的大门合上。
自己则是稍稍退后几步,站在寝宫外面候着,等着王随传随到。
不一会儿,那太监忽然蹙眉裂牙,一只手狠狠地落在脸颊上,同时轻轻惊呼了一声。
夏夜蚊虫多,他居然还没有拍死那该死的文字。那一巴掌可不轻,太监痛得龇牙咧嘴。
不一会儿,他的面颊开始痒起来。
太监忍不住,开始用手挠啊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