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弹得不错,舞跳的也好。苏玲珑发自内心的感叹,可她那似有若无略带挑衅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苏玲珑眯着眸子,面色不改的盯着那正在弹琴的女人。
一曲终,杜听荛获得了许多掌声,许多人都吆喝再来一曲,可杜听荛却看了她一眼,随后回到了座上。
众人对此感到失望,楚鸿迪也有点失望。
还未等楚鸿迪开声,杜听荛却说,“皇上,听荛想与战王妃下一盘棋,不知皇上意下如何?”
下棋?苏玲珑愕然,她对棋的造诣不深,这女人竟要和她下棋,这特么的实在坑她吗?
“皇上,臣妾不会下棋,还请听荛郡主另找他人。”未等楚鸿迪答应,苏玲珑立即开口拒绝道。
死心机婊,自己表演才艺,干嘛拉她垫背,这是有病吧!
“这…”楚鸿迪见苏玲珑一口拒绝,又见这边的佳人诚意请求,一时不知怎样给她们答复。
两者皆是美人,让其中一个美人难过,他实属不忍。
皇后见楚鸿迪很是纠结,开口说道,“既然战王妃不懂棋艺,既然听荛郡主诚意相邀,不如,你们二人诚心的来一场作画如何?”
皇后不亏是皇后,果然是蕙质兰心。楚鸿迪望着皇后,带着欣赏。他对于这个皇后,一直都是满意,她不像其他女人为他争风吃醋,勾心斗角,她无时无刻的都在担心他,为他解决事情。
“既然皇后娘娘都说了,听荛当然答应,不知战王妃…”杜听荛看向苏玲珑,语气微妙。
苏玲珑冷眸扫了她一眼,“听荛郡主诚意相邀,本王妃就勉为其难的答应了,可本王妃在画上的造诣实在不深,若待会污了众人的眼球,实属不好。本王妃在此就给众位道个歉了。”苏玲珑说完,还真的向着一众人微微鞠躬。
她这一道歉,众人都认为她的画,是上不了台面。说也是,一个不得宠的公主,哪会有什么专门的画师教她作画。至于舞跳得好,或许只是她领悟出来的天赋。
杜听荛奇怪的看她一眼,眼底满是得意。作画,可是她最拿手的。
尤其她作的双面画,整个京城更是无人能及。
就这样,在宫女准备了作画材料之后,两人开始作画。
苏玲珑把画背对着众人,而自己面对着画,只见她把墨汁一洒在白纸上,随意的用毛笔挥洒几下,几秒之后,只见她随意的扔掉毛笔,之后回到座上。
众人对她的这种作画态度咋舌了,见她一副无所谓的回到座上,众人一阵惘然,这就…完了。
见苏玲珑的表情一副无谓,众人不自觉的摇头,感到可惜。可惜了,可惜了,舞跳的那么好,画却一塌糊涂。
冷学着楚君卿的眼神,目光柔和的望着苏玲珑。
众人再看杜听荛,可见杜听荛极其耐心,认真的在作画,而且,她作的还是双面画。
若说双面画,听闻一位姓兰的小姐创作出来的,她创作的双面画,无人能敌,不知这位听荛郡主作的双面画能不能与那位兰小姐作的双面画与之媲美。
就这样,在众人的期待下,终于过了一刻钟,而她的画,也已经作好。杜听荛望着自己的画作,松了一口气,回到座上,却见撑着头躺在桌上惬意吃着葡萄的苏玲珑,心里头实在嫉恨。
不过一想起她作的那副画定不如她的双面画,心情立即像乐开了花。哼,苏玲珑,无论你怎样厉害,在作画这方面,你是绝对超不过我。
还真想看看这女人自愧不如的表情。
就这样,两人都在座上坐好之后,楚鸿迪让宫女把画呈现给众人观看。
宫女走近两幅画作,皆是眼前一亮,随后把画作坦白的转移到众人眼前,众人只感觉,一条心都由着画作走,不少人更在这一刻惊呼。
“哇,这画,这画太神奇了。”
“这…这只是用了短时间就能作出的画吗?太美了吧!”
一些人感叹,赞美,杜听荛只感觉心情大好,眼底满是得意。没错,她的画,就是那么神奇,就是那么美,因为,她的画是双面画,是独一无二的。
苏玲珑无所谓的四处瞥了瞥,夸的是谁,还不一定呢?瞧你那得意的眼神,待会别哭呀!
“没错,这山水墨画,真的太神奇,这真的是在几息之间作出来的?”
“根本不可能…这也太神奇了。”
“什么不可能,我们都有眼目睹,战王妃就是随意挥洒几下就作好了。”
杜听荛还在得意,可一听到这些字眼,水墨画,战王妃,她整张脸立即垮下来,眸子立即看向画作。
只是一看,她就受不了了。
在场的人大多数都围着苏玲珑的那副画欣赏,赞叹,而她的那副,则冷落在一旁,无人观看。
她脸色煞白,怎么会这样。难道,是她使了妖术。难道她独一无二的双面画还会输给一副破水墨画吗?
杜听荛顿时有些接受不了,可眼下这情况,她必须保持镇静。
“众爱卿觉得哪副画更好看?”楚鸿迪见大多数的人都看向侧边的这一副画,不由得觉得奇怪。这幅画不是苏玲珑作的?
某个官员闻言,双手抱拳,答道,“自然是战王妃的泼墨画无疑。”
战王妃?泼墨画?不是听荛的双面画?
“既然如此,朕也一观。”楚鸿迪说完,便让宫女把画作呈现给他看。
这一看,眼底满是欣赏之意,纵使是宫廷画师,也画不出这种逼真感。
“皇上,听荛也想欣赏战王妃的画作。”杜听荛见楚鸿迪的眸子里流露出欣赏,自己更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画作能一压她的双面画。
“来人,把画给听荛郡主一赏。”
宫女拿着画,慢慢的走到杜听荛眼前,只见楚国的大好河山呈现在杜听荛眼前。
这是…这……这不是楚国的河山吗?楚国的地势,河流,流向趋势。这究竟是怎样画出来,这也太错综复杂了?
难道真的只是用几息时间就作画了这幅画?
一时之间,杜听荛像看怪物的盯着她,转眼,又是嫉恨。难道她真的什么都不如苏玲珑,为什么跟她比,都被力压一筹,她不服。
“战王妃真是个当之无愧的才女,听荛自愧不如,甚是佩服。”杜听荛婉莹的声音淡淡的飘在众人耳里。
众人这才想起她作了一副双面画,这才去围观她那被冷落的画作。
这一看,也是欣赏。
“听荛郡主作的双面画好美。”
“牡丹绣得恰好,花瓣似乎欲要绽放。”
“这边的鸳鸯绣得逼真,像是活过来一般。”
………
尽管众人这会再怎么夸她的画作,她也没那种闲情雅致去听。早在刚才的那一刻,她的脸,就被苏玲珑给打的损伤。
楚鸿迪看苏玲珑的眼神,愈发的贪婪。而楚涵,满是笑意的盯着她,这女人,他要留着,屈服在他脚下,做他的女人。
在这一刻,几人心思各异,而苏玲珑的心神,突然感到有点不安。
“皇上,小心…”也就在这一刻,一把声音高呼。紧接着,一个身着黑子的刺客直直的刺向坐在高位上的楚涵迪。
众人乱成一团,皆撒腿就跑。
楚鸿迪一脸惊恐,想避开却发现脚不开。而就在剑柄刺到楚鸿迪的那一刻,楚涵一个翻身,用剑划伤了黑衣人的手臂。
黑衣人似乎受了惊吓,立即撒腿就跑。
楚鸿迪立即反应,指着黑衣人,激动的说,“追,赶紧给朕追,活捉。”
楚涵会意,立即调动宫中的侍卫,随后又让自己的心腹去调动禁卫军,前去捉拿黑衣人。
苏玲珑的心,经过这一插曲,只感觉,更不平静,看向战王府的方向,总觉得,有事情发生。
当即拉着冷,回战王府。
希望这种不好的预感只是她的错觉。
苏玲珑出了皇宫,让马夫迅速驾车回府。冷见苏玲珑这般着急回府,心底也急了。
“王妃,是王爷出事了吗?”冷问道。
“不知,我不知。我只觉得,有一股不好的预感,隐隐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苏玲珑捂着心神,神色担忧道。
马夫快马加鞭驾驶马车回到战王府,却发现此刻的战王府已被禁卫军紧紧包围,一只蚊子都飞不出。
苏玲珑和冷立即下了马车,却见楚涵站在战王府门外,眼神不怀好意。
“赫萧王,你这是什么意思?带着禁卫军包围战王府,你这是何意?”苏玲珑一边走,一边大声质问,气势凌人。冷走在她身后,眸光幽深的盯着他。
“皇嫂,这不怪本王,本王追刺客追出宫外,不料刺客竟跑进了战王府,这可怪不得本王对皇兄不敬,可这刺客,行刺了皇上,本王奉皇上的命令将刺客捉拿,这不,本王也是为了战王府的安危,为了皇兄的安危,这才把战王府包围起来,织网捉刺客。”赫萧王的话说的理所当然,事实也是如此。
可聪明如苏玲珑,怎会不知道这是别人算计的,或许,算计楚君卿的人,就是眼前站着的这个男人。
“即便如此,你也不能让禁卫军把战王府围住,若是让无知的百姓见到,这还不得误会战王是做错了什么事?”
“皇嫂,本王也是为了大局着想,来人,随本王进府,搜——犯——人。”赫萧王阴险的对着她笑,最后一句话,还特意加重了调。
苏玲珑咬牙切齿,这扑街,这卑鄙小人,竟然算计楚君卿,不行,她绝对不能让此人得逞。
“站住,没有本王妃的同意,谁也别想进府。”苏玲珑大声呵斥道,冷漠气场释放,一些禁卫军竟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这气场,不输战王。
“皇嫂,你这是包庇刺客,你这是给此刻拖延时间,难道说,皇兄,你和刺客有关系?”赫萧王望向冷,嘲讽问道。
冷冷呵一声,他也知道,是此人算计王爷。
“来人,搜府…”
“本王妃看谁敢?”苏玲珑冷漠的扫了这一行禁卫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