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官人!你这是答应我了?”原国公不放心地问道。
白圭没有作声,装成没有听到的样子,自顾自夹菜吃。
原国公见白圭不愿意回答,又问道:“你可不能坑我!回去后就把你女儿大妞给带跑了?要是那样!你让我情以何堪呢?”
白圭这才把筷子气愤地拍到案几上,看着原国公。
当然!他没有敢用力拍,是那种表示态度的拍。
不管怎么说,他还不敢在原国公面前放肆。不说是老朋友了,就是不是,别人只是提亲的,又不是当事人,你对提亲的人生什么气呢?
原国公见白圭那个气愤的样子,不但不生气,还很理解。不说是白圭了,就是撂在他身上,他也是无法接受的。这事!发生的太突然了。
“我能跑么?我?”白圭一脸无奈加无辜地看着原国公,然后摊了摊双手,说道:“我是能带我的女儿跑掉,可是!我在赵国还有许多商业,以后!我还做不做生意?我?”
“咳咳咳!”原国公苦笑道:“你这是答应了!亲事就这么定了!是不是?好!既然这样!你女儿自然是要带回去!我们公子!就应该正儿八经地迎亲,把你女儿风风光光地娶回去!
我这不是?我怕你一时想不通,一旦你女儿回来了,你不让她走,还带着她离开赵国,那不就把我给坑了?是不是?所以!我就多问了一句!免得让我原国公丢人!我原国公!在赵国还是有脸面的!这不是?”
“这件事!我还能不答应么?不说是你出面提亲,就是换任何人出面提亲,我都会答应的!不就那么回事?我女儿都去了,我还能不答应么?呜!”
白圭憋屈得想哭!真的!这个脸丢的!
等到大妞回来了,一定要问清楚,是不是懒公子使用了什么歪门邪道,把你给迷惑了?骗了?不然?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一点矜持都没有呢?
不管怎么说!女人的矜持是天生的!你?唉!
原国公见白圭答应了,是真的答应了,赶紧让人去懒公子府,让懒公子府把大妞送回去。
之后!白圭也就表明了态度:他的想法跟懒公子一样,不想声张,婚事从简。
但是!婚礼还是要举办的,只是不按照公子级别来举办。另外!不要惊动主上。他不想攀这门亲,更不想与赵成侯见面。
他很是担心:一旦见面了,你是没有什么想法,赵成侯也没有什么想法,可赵国的臣子或者世袭贵族有想法,人家因此而讹诈你呢?
是啊!懒公子有了一个天下巨富的老丈人,不充分利用一下你都傻?
要是这样地话?麻烦就来了,麻烦也就大了。
所以!白圭坚决要求以士级身份的礼仪来办婚事。
士级婚礼,符合当时的社会普遍标准。
说白一些,就是一般大多数人能举办得起的婚礼。
请亲朋好友来吃一顿饭,然后收取吃饭人的礼金。在迎亲方面,有车队就行了。男方去女方家,用马车把新娘拉回家。然后!按照士级的礼仪,举行婚礼仪式。磕头拜见祖宗,再拜见爹娘长辈。然后!接受亲朋好友的祝福,再入洞房。
天黑后,白圭才从原国公家往回赶。他是心急如焚,想看见大妞,问一下具体情况。
回来后,大妞却并没有回来。
“大妞呢?”
“她在懒公子家!”
“她怎么还没有回来?”
“……”
掌柜和护卫们见白官人的那个脸色,一个个都不敢说话。
他们以为:白官人已经知道大妞与懒公子睡觉的事了。正是因为女儿给他丢人了,所以白官人很生气。
“爹!呜呜呜!爹!我要爹!……”
楼上!传来白冰的哭嚎声。
白冰都已经跟随女眷睡下了,结果听到老爹的说话声,就自然醒了。确定是老爹的声音,她就哭闹起来。女眷没有办法,只得哄着她,穿好衣服带她下来。
“白冰回来了?大妞呢?大妞怎么没有回来?”白圭不解地问道。
郊外的掌柜解释道:“回白官人的话!是这么回事!懒公子家派人来郊外的客栈了,给我们报平安,还把我们的护卫给放了。并捎信过来说,这是大妞的意思,让我们放心。
我们这不是?以为白官人这边不知道,就跑过来了。结果!白官人你去了原国公那边,说是原国公提亲。这不是?我们不放心!就去了一趟懒公子那边,进了懒公子的家……”
“大妞她不回来?”白圭问道。
“她?”掌柜和护卫们都不知道怎么说。
“爹!爹!呜呜呜!”白冰哭着跑过来,扑到老爹的怀里。
“娃!娃!娃!闺女!我的闺女!”白圭情绪激动,把白冰紧紧地搂抱在怀里。
“爹!爹!爹!呜呜呜!姐姐不要我了!爹!呜呜呜!……”
“娃!还有爹呢!还有爹呢!”
“爹!爹!”白冰在怀里挣扎着。
白圭只得把她放出来。
“爹!爹!”白冰拉着老爹的手,往外面走。
“闺女!闺女!你干啥?”
“爹!爹!呜呜呜!……”白冰继续拉着,一边哭。
白圭这才明白过来,女儿可能是有话要对自己说。赶紧答应道:“走!我们去房间!房间!”
先前的时候,掌柜给他准备了房间。刚才说话的地方,是后院的大厅,掌柜平时分配伙计干活、议事的地方。
“娃!娃!是不是有话要跟爹说?”
来到房间,白圭把门关上,坐下来把白冰抱到大腿上,问道。
“呜呜呜!爹!呜呜呜!姐姐她!跟!跟!跟人家亲嘴嘴!……”
“亲嘴嘴?”白圭一听,当场就有些接受不了。
“爹!呜呜呜!他要我叫她姐夫!姐姐说!将来也让我嫁给他……”
白冰不仅把先前对女眷说的说了,还把姐姐把她许配给懒公子的事说了。
白圭听了,差点没有气背过气去。
冷静下来后,问道:“你?你对别人说了没有?”
白冰吓得一个哆嗦,不过马上否认道:“没有!爹!”
“你不能对任何人说!知道么?”白圭交待道。
“爹!”
“这是大人的事,知道么?说出来要丢人的!知道么?丢人!知道么?娃!”
“呜呜呜!……”白冰见老爹那个认真严肃地神色,吓得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