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全子浑身一凛,下意识的往那低着头的宫女身上看去,虽然那宫女用力的垂着头,但是他依然瞧清楚了她腮边那颗异样的黑痣。
“就是她!就是她!你到底是什么人,骗的我好苦啊!”小全子猛然扯住了那宫女衣服,用力的摇晃她。
“奴婢没有!奴婢没有!小公公你是认错了人吧?”杜鹃一边否认,一边试图挣脱他。
小全子到底力气大,死死的抓住她,咬牙说道:“不可能!你就是化成灰都认识!我可被你给坑惨了!”
杜鹃的脸上闪过了一抹恐惧,她抬头看了一眼叶凤绾,急道:“娘娘,奴婢真的是冤枉的!”
“冤枉?”叶凤绾忽地嗤笑一声,寒声道:“如果你老实的把背后指使你的人供出来,本宫或许会饶了你!”
“没有!没有人指使奴婢!奴婢根本就不知道娘娘你说的什么!”那杜鹃从一开始的惊惧,渐渐的变得稳定了下来。
“不知道啊?好一个嘴硬的丫头!本宫呢,专治各种不服!”叶凤绾冷笑一声,沉声道:“柴公公,将她带回到梨山院!”
“是!”柴公公应了一声,用力拖着杜鹃便走。
“放开我!放开我!”杜鹃挣扎的叫嚷声传出去很远。
皇太后的宫殿里面,曹曦文骤然听到了杜鹃被叶凤绾带走的消息,便神色焦急的去寻找杜冰月。
“冰月姐姐!冰月姐姐!”曹曦文一看到了她,便急忙握住了她的手臂。
“怎么了?瞧你急的,出了什么事情啊?”杜冰月一边飞针走线,一边抬头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好姐姐!你还有心情绣这个,杜鹃被梨山院的人带走了!”曹曦文急道。
“什么?”杜冰月脸色一变,手指突然剧痛袭来,她疼的惊呼一声,便见一点血珠从她的指肚处流了下来。
“姐姐?你怎样?”曹曦文急忙紧张的看她。
“我没事!你刚刚说什么?杜鹃怎么会被梨山院的人带走呢?出了什么事情?”杜冰月皱眉问她。
“刚刚去内务府领布匹的嬷嬷回来说的,说人是被梨山院的带走了!”曹曦文神情紧张的说道。
“她不会就这么快查出来了吧?”杜冰月蹙着眉心说道。
“我也不知道!这可如何是好?冰月姐姐!若是杜鹃说是我们指使给梨山院的下毒!”
曹曦文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杜冰月一口打断:“曹曦文,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什么下毒?”
紧紧咬住嘴唇的曹曦文愣了愣,看到杜冰月那张冷厉的容颜,她小心翼翼的开口道:“杜鹃,她会不会说出来?”
“不会!”杜冰月蹙着眉心坐在那里,面色阴沉。
梨山院内,杜鹃瑟瑟发抖的跪在地上,一张小脸已经血色尽褪,满是苍白。
“娘娘,奴婢真的是冤枉的!求求你放了奴婢吧!”杜鹃跪在地上磕头道。
叶凤绾挑了挑眉,坐在晃悠悠的秋千上,慵懒的开口道:“看来本宫不给你吃一些苦头,你是不打算说出背后指使你的主子了!”
“娘娘?你要怎样?”杜鹃惊惧的猛然抬头。
“青禾!把东西端上来!”叶凤绾沉声道。
杜鹃心里一突,猛然看向了缓缓走来的青禾,只见她手里正端着一个大碗。
“这是什么?”杜鹃嘶声质问。
“是什么,你喝下去就知道了!”叶凤绾冷笑一声,向青禾使了个眼色,只见她点了点头,伸手捏住了杜鹃的嘴巴,将里面的东西就强行灌了进去。
“不要!不要!”杜鹃用力的摇头,气的青禾俏脸一寒,单手技巧性的按住了她的脖子,另外一只手直接将碗凑到了她的嘴边,毫不犹豫的往里面倒去。
“呜呜呜!”杜鹃用力的咬紧牙关,舌头顶住了牙齿,试图反抗。
青禾面上幽冷一笑,猛然捏住了她的下颌,只见她霍然张开嘴巴,只觉得喉咙一堵,碗里的东西已经全数倒入了她的嘴巴里面。
“咳咳咳!”杜鹃白着脸剧烈的咳嗽,试图将嗓子里面的东西吐出来。
“没用的!这泻药可比你给我们下的要强上好几倍呢!就算是你吐出来了,也会肚子疼的无法忍受!最紧要的,你根本就没有力气跑到茅厕那边!”青禾冷声说道。
“不要!不要!求求娘娘放了奴婢吧!求求娘娘了!”杜鹃哭着说完,就觉得肚子传来一阵剧烈无法忍受的疼痛。
“怎样?到底说还是不说?若是交代了到底是何人指使你的,你又何必受这样的罪呢?好好的一个如花美人儿,待会恐怕会狼藉满身…….”青禾讥笑着开口。
“青禾姑娘,求求你了,放了我吧!给我解药!快给我解药!”杜鹃肚子疼的在地上打滚,朝着青禾伸手讨要。
“想要解药?行啊!但是你要说出到底是谁指使你的!不然的话,恐怕给不了你呢!”青禾冲着她眨了眨眼睛说道。
杜鹃只觉得肚子疼的难以忍受,她惊惧的瞪大了眼睛,惨厉的叫嚷着。
不过是片刻的功夫,她就已经浑身狼藉,脸上沾染了灰尘,看上去甚是可怖。
“到底说?还是不说?”青禾喝问道。
杜鹃死死的咬住唇瓣,并不吭声,但是她的唇上已经咬出血印来。
“娘娘?真的还要将她扔在这里吗?待会她肯定会臭死了!”青禾一脸嫌恶的说道。
“去将她扔到夜香池里面去吧!”叶凤绾突然开口。
“不要!”杜鹃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声,瞳孔一阵剧烈的收缩。
“可以啊!那你到底说还是不说呢?”青禾冷冷的看着她说道。
“我说!我说,我求求你,先给我解药,我已经快要忍不住了!求求你了!”杜鹃整个身体像是虾米那般的蜷缩了起来。
“给她!”叶凤绾冷然开口。
“是!”青禾应了一声,拿出一枚药丸塞到了杜鹃的嘴巴里面。
杜鹃喉咙一动,将那药丸迫不及待的吞进了肚子里面,像是一只死鱼一般的瘫软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