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赫连家都快翻完了,也没找到解药,陆景行不禁焦急起来!
管不了那么多,干脆对老爷子和盘托出:“解药!我们在找解药,解药在哪里?!”
“什么解药?”赫连荣贵怒气冲冲:“你们莫名其妙的,想干什么!”
阿金翻完客房的最后一个抽屉,还是什么发现都没有,急的浑身汗湿,一张俊脸都布满了薄汗:“圣司冥病危了!我再跟你说一遍,圣司冥,他病危了!”
陆景行接过话茬,怒视门口的赫连荣贵:“九年前,赫连夜串通一个女人,给圣司冥注射了神经性的毒药,现在毒药发作了,他快没命了!”
“什么?”赫连荣贵吃了一惊,但也只是吃惊,没有半分紧张和焦急!
九年前……夜怎么会做这种事?
那个时候,圣司冥似乎没有招惹到他们!
反而现在,因为赫连墨,有了仇恨。
可,这是四年前发生的事,和九年前又有什么关系?
“那是你的亲儿子!赫连荣贵,你真的要眼睁睁看着他死掉吗?解药在哪里?赫连夜有没有跟你提过!”陆景行失控的质问道,吼声惊人,声嘶力竭!
现在的圣司冥已经一分钟都耽误不了了,他只想速战速决,拿着解药去救圣司冥的命!
“没有!”赫连荣贵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也不想再纠结,冷着脸,下了逐客令:“都给我出去,我这里没有你们要的东西!”
陆景行才不会相信,更不愿意相信!因为这是救圣司冥唯一的线索,如果连这个线索都消失了,那么圣司冥就真的死定了!
他冷笑着摇摇头,唇角的弧度却是苦涩的!
笑了几秒,表情骤然变得冷冽,丝丝怒火遍布全身,他不再跟赫连荣贵浪费时间,一句废话都不再说,一掌推开挡住路的赫连荣贵,大步迈出客房,继续往前寻找着!
这一掌力气够大,赫连荣贵直接被他推翻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再也没有力气冲上前,去阻拦他们的行动!
……tqR1
偌大的儿童房。
一男一女,外加一个孩子,画面该是一家三口,但却没有半点家的温馨,有的,也只是惯有的冷漠,就连空气都荡着寒冬的冰霜,没有人开口打破这僵硬的氛围。
床上的孩童双目仍然紧闭,似乎还在熟睡中。
两个大人,却清醒无比。
为了更好的照顾小瑾,让他重获安全感,夜灵雨搬进小瑾的房间,睡在小瑾的儿童床上,就在刚才,她听到一声门响,随即醒了过来,基地多年的训练,使她养成了极高的警惕性,连睡觉都是浅眠,任何一点儿动静都会落进她的耳朵里。
睁开眼睛,便看见了推门而入的赫连夜。
他的动作非常小心翼翼,似乎是不想吵醒她,那缩手缩脚的样子和他高大的形象形成了强烈反差,夜灵雨第一次看见他这般滑稽的模样,惊奇的瞪大了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赫连夜听见悉索的起床声,抬头
一瞧,她果然醒了。
不禁觉得挫败,自己已经够小心翼翼的了,没想到她还是醒了,每次不想打扰她,不想伤害她的时候,总是事与愿违。
四目相对,两人皆是无声。
赫连夜走到床边,看了眼熟睡中的赫连瑾,没什么表情,视线紧接着落到夜灵雨身上。
仿佛他过来儿童房,也只不过是为了夜灵雨而已。
她闪躲开他的目光,事先打破沉默:“你今天怎么会有闲工夫,过来看小瑾?”
赫连夜笑了一下,反问:“他是我儿子,我不能来看他吗?”
夜灵雨只想冷笑:“呵,以前可从没见你,这么积极过。”
他若是积极过一天,小瑾今天也不会沦落到,患上自闭症的境地了!
听见她嘲讽般的话语,赫连夜眉头一皱:“你是在怪我?”
“不敢。”夜灵雨收回厌恶的目光,不想再看他一眼。
她恹恹的表情,淡淡的口吻和厌恶的目光,狠狠刺伤了赫连夜的眼,他讨厌她对自己的排斥,讨厌她时常吐出的嘲讽字眼:“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没资格怪我!”
狠声喊着,却又刻意压低了声音,余光扫了下床上睡着的小人儿,见他没醒,紧缩的瞳孔这才缓缓放回。
“对,我是没资格!我只不过是你豢养多年的宠物而已,我有什么资格?”夜灵雨也怒了,瞪大了眼和他对持,不过两人争吵的声音均是很小。
赫连夜不想再和她吵,径直走到一边的飘窗旁,懒散的坐下,手里还捏着窗台上的一个小赛车,犹记得,赫连瑾小时候最爱的玩具就是赛车了。
那个时候,他连路都走不稳,却经常拿着小赛车,摇摇晃晃的走进他的书房,把赛车推到他的脚旁,一边灿烂的笑,一边奶声奶气的说:“爸……玩……”
他不理他,满头处理工作。
赫连瑾便自己在地上乱爬,他还很小,并不会玩遥控器,也不会拧发条,看着赛车在地上,一动不动,急的小脸通红,胖嘟嘟的小手抓住赛车,往前推,就这么一下一下的推车前进,还发出“咯咯”的笑声,自己一个人玩的很是开心。
等赫连荣贵上来找他的时候,他已经爬的膝盖手肘都青紫了。
赫连夜从始至终没有管过他一下。
他一直是这样对待赫连瑾的,从他呱呱落地的一刻,便没有拿正眼看过他。
他对他冷漠,但却从来没有伤害他,只是尽力疏远罢了。
却不想,他的尽力疏远,对赫连瑾而言,才是最大的伤害。
撂下手里的赛车,赫连夜悠远的目光,慢慢地收了回来。
就算伤害了赫连瑾又怎样,他从不后悔自己做过的决定!
“你先出去吧,小瑾一会儿醒来,肯定不想见到你。”夜灵雨想了一想,冷静的说道,小瑾昨夜说了许多梦话,重复最高频率的就是“我恨爸爸”,赫连夜忽略了小瑾这么多次,小瑾恨他是情理之中的事,想必小瑾心里的恐惧还未散去,他现在一定不想见到这个他恨着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