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浅拿出粉色的小梳子:“快坐下,妈咪帮你梳美美的公主头。”
前一秒还心事重重的小萌萌,这一秒就什么都忘了,她兴高采烈的咧开小嘴:“妈咪,我还要带上公主的皇冠哦!”
余浅宠溺一笑:“好的。”
十五分钟后,萌萌的一脑袋乌黑的长发,被余浅从刘海编起,绕过脑后,形成一个发圈,宛若一个花环一般充满梦幻甜美的色彩,最后卡上金灿灿的皇冠,和其他零碎的小装饰,完工了。
小萌萌无比期待的跑去照镜子,结果被镜子里的自己惊艳到了。
“哇塞,妈咪,我好漂亮啊!”
小家伙一惊一乍的从洗手间跑出来,拉着余浅的手,像捡到宝一样兴奋:“妈咪,以后每天你都帮我梳头发,好不好?”
“好。”余浅微笑,这当然没问题了。
小萌萌得寸进尺的问:“那我今晚可以和妈咪一起睡吗?”
余浅不知道怎么回答,她当然愿意了,只是不知道圣司冥……
“不可以。”一道男声从天而降,直接替她回答了。
母女两个抬起头,看见一身黑色浴袍的圣司冥从楼上走了下来。
小萌萌嘟起嘴巴,她就知道,老爸会和她抢妈咪的!
“为什么不可以嘛,老爸,我才四岁,我需要母爱的!”小家伙委屈的挤眼泪。
圣司冥大步走到余浅身边,霸道的将其揽入怀中:“这是我老婆,当然要跟我睡。”
余浅一愣,赶紧锤了锤男人的肩膀:“不要在萌萌面前靠我这么近啦,影响不好!”tqR1
男人轻笑,食指勾起她的下巴:“那么是谁,曾经当着萌萌的面,坐在我的大腿上了,嗯?”
余浅脸红到了脖子根,她落下的把柄也太多了吧!
小萌萌拧起眉头,反驳圣司冥:“可是,她也是我妈咪呀!”
小家伙拉了拉余浅的衣角,装可怜:“妈咪,妈咪,你跟萌萌睡嘛,萌萌可以讲故事给你听哦!”
余浅有点纠结:“我……”
圣司冥见余浅动摇了,赶紧蹲下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速说:“萌萌今天真漂亮。”
闻言,小家伙美滋滋的转了个圈圈:“真的吗?”
圣司冥颔首:“真的。”
看在老爸如此诚实的份上,小家伙慷慨的一挥手:“好吧,我不跟你抢妈咪了。”
圣司冥揉了揉小人儿的脸颊,不抢就好。
“但是,你不许欺负我的妈咪哦!”小萌萌意有所指的加了一句。
余浅脸一红,急忙抓住这对父女的手:“好饿啊,我们去吃饭吧!”
晚饭过后,圣司冥去书房处理工作,余浅则上楼哄萌萌入睡,才四岁的小家伙已经认识了不少字,自己抱着故事书也能读的朗朗上口,这让余浅很是意外,看来顾洁说的没有错啊,圣司冥的基因果然强大。
她微微笑着,忽然听见小家伙软软的叫唤:“妈咪。”
“嗯?”她坐在床边,轻轻拍打小人儿的背脊,这一招还是很有效的,小萌萌的眼睛已经半睁半闭了。
但是小家伙不敢睡着,害怕这其实只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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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经常做这样的梦,梦里,妈咪爸爸还有她,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可是一醒来妈咪就不见了。
小人儿迷迷糊糊的轻喃:“妈咪,萌萌明天还会见到你吧?”
余浅愣了下,眼眶有点儿酸:“会,以后的每一天,萌萌都可以见到妈咪。”
小家伙总算放了心,揪着余浅衣袖的小手松开,她头一偏,陷入了香甜的梦乡。
余浅心疼的难受,憋了好久,才没让自己哭出来。
她站起来,轻轻吻了吻小萌萌的额头:“宝贝,晚安。”
小人儿恬静的睡颜十分好看,长长的睫毛落在眼睑上,就像一个小小的天使。
这是她的孩子。
余浅满足的笑了笑,轻手轻脚的关灯,离开。
帝堡书房。
圣司冥正和罹绝开着视频通话。
“先生,肖子浩目前已经入狱,至于幕后黑手,他始终不肯说。”
圣司冥揉了揉太阳穴,黑眸猛地睁开:“那就继续查下去,他近几年和谁接触了,金钱上有什么样的往来,给我一件一件的翻出来,总之,我一定要知道,到底是谁敢策划绑架余浅!”
而肖子浩,又为什么会放过他!
“是!”罹绝恭敬应下,视频到这里,也就断了。
圣司冥合上笔记本电脑,今天发生的事情,有太多的疑点,他不相信只是一场简单的绑架案,这其中,一定串联着什么阴谋。
叩叩——
书房门忽然响起。
圣司冥皱起的眉心渐渐舒平,烦闷的心情也好了许多:“进来。”
余浅端着一杯茉莉花茶,轻巧的钻了进来。
男人一笑,拍了拍大腿,向她示意。
余浅将茶水放到桌上,很自然的坐进他的怀中:“还没忙完吗?”
男人轻抿了口花茶,喉结一滚一滚的:“差不多了。”
“那我们去睡觉吧。”她轻轻攥着他的手,提议道。
圣司冥一看时间,确实不早了,便抱起他的小妻子,踏上了二楼。
余浅发现,只要她和圣司冥在一起,那就基本用不到腿,这货动不动就抱她,也不怕撕裂了伤口。
她在心里吐槽着,但是实际上还是很幸福的,短短一天时间,她从地狱升到了天堂,幸福的感觉弥漫身体的每一个细胞。
两人躺到同一张大床上,圣司冥熄了灯,从背后抱住余浅,略有些扎人的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不时磨蹭一下。
其实很痒,但是余浅憋住笑,静静窝在他怀中,嗅着熟悉的薄荷味,感受着他炙热的体温,整颗心脏都安定了下来。
这四年来,她没有一天不怀念这样的时刻,没有他在的夜晚,她往往需要安眠药才能入睡。
但是如今,一切的一切都回来了,她再也不需要安眠药了。
“浅浅,这就叫同床共枕吧?”圣司冥沙哑着嗓子,忽然问道。
这个问题,看上去很傻,但是只有余浅才明白其中的含义。
她转过身,面对着他,娇软的小手缠上他的腰部,很肯定的回答:“是的,我们同床共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