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的香味飘在空中,他皱了皱眉,走到餐厅,夜灵雨正在桌前摆放筷子,见他来了,印着刀疤的脸微抬:“吃面吧。”
赫连夜点点头,确实有点饿了。
夜灵雨在他身旁坐下,即使不饿,也得硬撑着吃两口,因为,她不想惹他不悦。
男人吃完了面,夜灵雨的碗也空了。
她将脏碗送进厨房,出来时,冲他道了一句晚安。
男人眉头皱了皱,倒是第一次听见她对他说这两个字。
如果他们同居了,他是不是每天都能听见她的晚安?
赫连夜的心莫名动了一下,他看着夜灵雨上楼,也跟了上去。
在她关门的一瞬,他闪身进了她的卧室。
夜灵雨疑惑:“还有什么事?”
“没事。”
“那你进我房间干嘛?”
“帮你过生日。”
“什么……”
夜灵雨不懂他的意思。
生日,刚才不是过过了吗?
赫连夜反锁了门,步步紧逼:“这次生日,我们让它特别一点,我们,在床上过。”
夜灵雨怔在原地,完全没办法理解他话里的意思。
直到,赫连夜扼住她的下巴,轻吻她面上的刀疤,她的眼瞳才微微闪了闪。
想要推开,介时,已经晚了。
赫连夜勾住她的身子,步伐轻移,两人双双倒在了床上。
他一个翻身,压上来:“我对基督许诺过,你十八岁以前,我不会碰你。”
这也是他为什么,从不在这留宿的原因。
他怕自己忍不住破戒。
对待神明,他一向认真而诚恳,从不敢轻易冒犯。tqR1
“但是,十八岁以后,就另当别论了。”
一双粗糙的大掌慢慢下滑,游走到胸部的时候,他用力一扯,夜灵雨的衣服顿时碎成了渣沫,大片大片白皙的肌肤裸露出来,男人的瞳孔忍不住放大,心中起了火热的欲。
夜灵雨皱起了眉,在他扑上来的一刻,闪身躲开了!
“你疯了吗?”她如是问着,抓起床单,裹在了身上!
赫连夜对于她利索的身手一点儿也不吃惊,她的这身本事,正是他当年,亲自传授的。
挑了挑眉峰,男人从床上跃起,两步来到了夜灵雨身边。
他还未出手,夜灵雨突地伸手,将床单往他身上一笼,之后赤着脚逃跑。
才跑了不到三步,腰部忽然一紧,一双如同铁链的手臂箍住了她的腰身。
夜灵雨心头慌乱,她经历过生死时速,但是,从来没有经历过性事。
她被他抱的满怀,想逃无门,只能放软了语气,问:“我才十八岁,你忍心吗?”
赫连夜不为所动,游走的大手没完没了:“我为你忍了十五年,已经到极限了。”
“照这么说,我三岁的时候,你就想上我?”
夜灵雨心中恶寒,十五年前,她才三岁!
赫连夜咧了嘴,抱她上床:“没错,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想上你。”
夜灵雨试着
逃,但是没有用,饶有一身本领,也抵不过他一只手的力量。
赫连夜俯身下来的一刻,她疼的眼泪直掉,双眸死死的闭上!
印象中,除了第一次见面,她哭的梨花带雨外,其他时候,这倔强的小丫头,从没有落下半滴眼泪,就连破了相的那天,她都没有哭。
可是,今天……
赫连夜知道她真的很痛,于是,动作更加的凶猛:
“我要你好好记着,我们的第一次……”
夜灵雨最后疼得昏迷,即使昏了,他也一样不放过她。
这是他们的第一次,他不想给自己留下不好的印象。
同样的,越猛的疼痛,才会让她记的越深!
……
随着那天的争吵,帝堡的气氛变得十分诡谲。
余浅揣着想走的心,为了念念,又不能走。
她天天为席媛做思想工作,可是席媛却不听半句,铁了心留下。
无奈之下,余浅也只能,继续留在帝堡。
圣司冥对于她的突然留下,没有表现出丝毫吃惊,也没有丝毫不悦。
他重新冷成了一块冰,只有傍晚的时候,他们才,偶尔会在客厅里见到一面。
余浅已经从主卧里搬了出来,那张不知道睡过多少女人的床,终于从她的视线里消失了。
她搬到念念旁边的一间客房,圣司冥没有任何意见,她想怎样,他都不发表意见,似乎是想用冷暴力,和她对峙到底。
余浅一个人住在偌大的房间,四周空荡荡的,让她非常的没有安全感,她经常想起赫连夜,想到他活着时的种种,愧疚的感觉从心而出,让她常常睡不着也吃不下。
如果她当初没有答应接受赫连夜的帮助,也许,他就不会死了。
余浅后悔自己一时的自私,搭上了一条血淋淋的人命。
极度愧疚的心理,导致她变得沉默寡言。
她可以一个人在房间里坐上一天,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做,大脑浑浑噩噩,全是那些死去的亡魂。
薛管家将饭菜送进来,又将上一顿完好无损的饭菜端出去。
焦急之下,他劝过余浅很多次,可是根本不见成效……
倒不是余浅不想吃,而且她根本吃不下,偶尔吃了一口也会吐出来,她好像得了厌食症,闻见饭菜的味道就想吐,尤其是猪肉一类……
她不说,所有人都以为,她是故意绝食。
不过短短一周,她已经瘦了一圈,脸上没有一丝肉,面部颧骨变得突出,乍一看,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圣司冥晚上回来也见不到她,几次踱步来到她的房门前,想了想,又缩回了敲门的手。
眼不见为净,他索性也就不回来了。
等过了三天,他再次回来时,听见管家说,他离开的这三天,她仍然滴水未进,居然还饿的昏了过去,圣司冥再也憋不住内心怒火,他大步进了厨房,端了一碗粥,然后上楼,推开了余浅的房门。
看见进来的人是他,余浅裹在棉衣下的身体,下意识抖了两抖。
男人二话不说,一进来便逼近她。
余浅身子虚弱,她躺在床上,挂着葡萄糖,想躲也躲不掉。
圣司冥瞧着她这幅虚弱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