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浅看了看空荡荡的餐厅,抿唇道:“不好意思,我没空。”
“浅浅,你到底遇到什么事了?”他突然惊觉的问道,似乎看出了什么。
余浅握紧了电话,不想告诉任何人她和圣司冥之间的事情,尤其是赫连夜。
她知道,圣司冥不待见赫连夜,他也曾在她面前,放过不少有关赫连夜的狠话。
所以,她不能和赫连夜再过多的往来,万一被圣司冥误会了,她会害了他的。
脑中正盘旋着各式各样的缘由,忽地,电话那端传来了像娃娃一样,甜甜的声音:“浅浅,浅浅,爸爸,我要跟浅浅说话!”
余浅一愣,紧抿的唇勾起了笑容:“小瑾?”
“是我,是我,我是小瑾!”赫连瑾顺利抢到电话,笑嘻嘻的说道。
听着这甜甜的声音,余浅心情都不自觉变好了起来:“小帅哥,在干嘛呢?”
“浅浅,我在想你呀!”赫连瑾抱着电话,软软地撒娇道。
说完,他觉得不够真诚,挠了挠头,本想搜刮出一些名人名言,结果发现,自己词穷了。
不对啊,他还没有读书,词穷是正常的嘛!
赫连瑾扭过小脑袋,望着赫连夜,求助道:“爸爸,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一日……”
话筒里隐隐传来赫连夜的声音。
小家伙顿时云开日见,拍着小爪子兴奋道:“对对,浅浅,我对你真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听见小家伙这文绉绉的言辞,余浅止不住,笑出了声音:“哈哈,小瑾同学真的才博多学,可爱至极啊。”
赫连瑾闻见夸奖,那更是得意了,没有最文绉绉,只有更文绉绉:“那美丽的浅浅女士,你在干嘛呢?是不是想我了呀?”
别说,几天不见,余浅还真有点想这个人小鬼大的小家伙了。
她挽唇道:“看来小瑾同学不仅可爱,还聪明有加呢。”
“真真是极好的,那我们现在就见一面吧,以解相思之苦。”赫连瑾聪明的很,趁机钻了余浅的空子。
送上门的空子,不钻白不钻嘛!
余浅对小家伙喜欢的紧,本意是不想拒绝的,但是,碍于他是赫连夜的儿子,她还是拒绝了:“小瑾同学,现在不行哦,浅浅还要工作,不然没有钱吃饭的。”
小家伙最不怕“钱”这个字了,在赫连老宅,随处可见的,都是钱。
他立刻翘高了脑袋,无比真诚的商量道:“不用怕的浅浅,我有钱,我把我的零用钱都给你,你就跟我见一面,好不好嘛……”
“小瑾……”余浅很为难,如果她答应了,就代表又要和赫连夜见面了。
小家伙立即抱着电话干嚎:“呜,小瑾好可怜,小瑾好无聊,小瑾一个人在家里,只能和电视说话……”
“你爸爸不是在你旁边吗?”余浅突然戳穿他。
哎,对哦。
他差点把老爸给忘了……
小家伙大脑转的飞快,扯开嗓子,就是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哭大叫:“我爸爸老了,我和他没有共同语言,啊,突然好想我妈妈啊,我妈妈要是还活着的话,一定会陪我去公园看天鹅的,小瑾怎么这么命苦呢,怎么一生下来就没有妈妈
呢,呜呜,小瑾好可怜啊,小瑾太可怜了,小瑾是个没有妈妈的孩子……”
哼,他都这么说了,就不信,浅浅不上当!
这么想着,他哭的更卖劲了。
余浅听着赫连瑾声嘶力竭的哭声,尤其是那句,小瑾是个没有妈妈的孩子。
她是真的心疼,这孩子这么小,家庭就不完整,他要承受的,可比普通孩子多多了。
低叹一声,她妥协道:“小瑾别哭了,我答应你就是了。”
闻声,对面即刻沸腾了,小家伙一改刚才的悲伤,声音听上去,那叫一个欢快:“耶!浅浅,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那我和爸爸马上过来找你,你记得把地址发给我们。”
笑哈哈的说完,他把电话扔给了赫连夜,顺便眨巴着大眼睛,挑衅般的问:“老爸,你猜浅浅,是喜欢老腊肉,还是小鲜肉?”
赫连夜眯了眯眼,没兴趣回答。
“我们公平竞争,你使你的螳螂腿,我使我的蛤蟆功,等着瞧,看浅浅到底会选谁。”
螳螂腿?蛤蟆功?
他的招数都是跟动物学的吗?
半个小时后,一辆豪车驶入街头,打破了这附近的宁静。
余浅和老板请了假,答应晚上五点之前会回来,老板痛快放行。tqR1
半个小时后,一辆豪车驶入街头,打破了这附近的宁静。
余浅打开车门,坐进去。
赫连瑾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惊叫道:“浅浅,你怎么到这种地方来啦?”
赫连夜轻打方向盘:“去哪?”
“去公园去公园,我要去看天鹅。”赫连瑾激动的提议道。
余浅看了看窗外肆虐的寒风:“小家伙,现在天冷了,公园没有天鹅了。”
“啊?”赫连瑾目瞪口呆:“那天鹅去哪了?”
“天鹅被大伯赶去暖和的地方了。”
那就不能看天鹅了。
赫连瑾失落的垂下脑袋,脑中搜刮着想去的地方,忽地抬起头道:“要不然,浅浅你去我家里玩吧!”
余浅闻声,忙道:“不行,这不方便。”
“没什么的,我想把我所有的家人都介绍给你。”
电视上说,既然相爱,就要坦诚相待,他要和浅浅坦诚相待!
“这……”
赫连夜抓紧方向盘,望向后视镜里一直紧咬不放的黑车,双眸眯了眯,他转头,看着余浅:“我突然有点事,你能不能,帮我照看一下小瑾,我晚一点过来接他。”
“啊?”余浅愣住。
小家伙却欢呼雀跃:“好哎好哎,我要和浅浅在一起,我要和浅浅一起玩。”
“可是……”可是,她一会儿就要上班了,没有时间照看赫连瑾的。
豪车已然打了个转,调头开了回去。
余浅刚要开口拒绝。
小家伙忽然抬起小脑袋,红着眼眶问:“浅浅,你不喜欢我吗?”
余浅望见他的泪水,怔了一怔:“我当然喜欢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