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之微的发也湿了,她低下头,十指私下攥成了拳。tqR1
她为他挡了一枪,他却仍不待见她。
圣司冥的眼里,真的只剩余浅了吗?
不,她不信!
只要是个男人,就抵挡不了温柔的诱惑,她一定要想尽办法,让圣司冥对自己提起兴趣!
凌之微拿起地上的抱枕,将其放到床上,苍白的小脸微微一笑,笑容很是温柔贤淑。
圣司冥讨厌她的笑,以前余浅也天天这样对他笑!
他站起了身,撸起的袖口,胳臂之间,布满了青紫色的针眼:“我让你滚!”
凌之微不为所动,折过身,无比娴熟的打扫起房间,把床上堆积的女性衣物,一一塞进了衣橱。
圣司冥怒了,这个世界上,除了余浅以外,凌之微是第二个,不把他的话当回事的人!
简直是找死!
男人怒不可歇,粗壮的手臂,一下擒住了凌之微的喉咙,他可没有丝毫的怜香惜玉,这一掐,就是用力了气力,把自己对余浅的怨恨,全撒在了凌之微头上!
凌之微倒乖的很,不挣扎也不反抗,瞪着一双大眼睛,怔怔地看他。
那种倔强中,又带着祈求的目光,让圣司冥觉得异常熟悉。
以前的余浅,也常这么看他。
圣司冥的黑眸荡起了波浪,面前的人,虽然是凌之微,可是他瞳孔里倒映出的影子,却是余浅。
男人瞳孔缩了一下,似乎被什么激到了,猛地松开了手!
凌之微终于得到了解脱,背抵着墙壁,大口喘息。
圣司冥盯着她看了两秒,确定她并非余浅,便抓起她的两臂,往外拖拽。
两人挣扎间,凌之微的手臂蹭到了胸口的位置,她顿时痛的惊叫:“圣总,你碰到我伤口了。”
闻言,圣司冥联想到她为自己挡枪的一幕,心头微微不忍,便松了手,怒声斥道:“我最后说一遍,从我的眼前消失!”
凌之微不用圣司冥多说,自己从主卧里走了出去,并轻轻关上了门。
入夜,窗外只剩黑漆漆的夜幕,圣司冥盯着身侧的枕头发呆,忽然,枕边的手机响了。
他瞥了眼来电显示,匆匆接起:“有没有消息?”
“有的先生,余小姐的银行卡产生了最新的消费记录,我们的人在她消费的地点蹲守,已成功摸清了她所在的位置。”
圣司冥听闻,心头沉甸多日的石头,落了一半:“哪里?”
“东盛小区,二号楼二单元,202号房。”
“马上备车,我现在就要去找她。”
说话间,他不顾自己身体虚弱,已经起了床,穿好了外套。
罹绝道:“先生,现在……不妥吧,已经凌晨了,余小姐估计都睡了。”
圣司冥双眉惯性地微蹙,单手拉上拉链:“我一刻都等不了,现在就去!”
“是。”
趁着夜色,几辆豪车,浩浩荡荡地驶入了东盛小区。
圣司冥抱胸依在楼梯扶手上,黑眸凝视着,202号房门口,忙着开锁的两名锁匠。
他们
动作熟练,短短五分钟的功夫,已然开好了门,并配出了一把新的钥匙,给了圣司冥。
“很好。”男人勾唇,掏了一叠钞票丢过去,两名锁匠拿了钱,迅速离开现场。
圣司冥让其余人在楼下等,他独自一人,迈进了房子里。
四周仅是黑漆漆的一片,他眯了眯眼,很快摸清了房子的布局,很小,和帝堡简直没有可比性。
男人推开了主卧的门,蹑手蹑脚的踏进去,黑眸四下打量,很快,锁定了床上那道黑色的影子。
身形看上去和余浅差不多,这一刻,他承认自己,有种想杀人的冲动。
她居然敢从他的身边逃走,她居然又逃了。
他现在捉住了她,应该怎么惩罚她呢?
直接带去帝堡?
不,这个方法治标不治本,一有机会,她还是会想方设法的逃。
圣司冥眉头微蹙,思索了下,干脆仍由她去,从一点一滴下手,让她明白,她是根本逃不掉的。
只有真正让她死心了,她才会,心甘情愿的在他的身边当一只木偶。
这么想着,男人收敛了心头的怒火,嘴角的笑容,是专属于恶魔的残暴。
厚厚的大掌伸出,他轻轻顺了顺余浅的长发,黑眸,凝视她恬静的睡颜,两条秀眉之间,却是皱起。
他用手抚平了她眉间的疙瘩,动作轻柔至极,却,还是唤醒了浅眠中的余浅。
她感觉脸上痒痒的,透过浓密的睫毛,她看到床头杵着一道黑黑的影子,抚在她脸上的微凉物体,就来源于那个物体,她不敢动,睫毛不自然的颤抖,余浅以为自己遇到传说中的鬼压床了。
随着物体轻轻的移动,淡淡的薄荷味冲进了脑海,余浅的呼吸停顿了两秒,被褥之下的手脚僵住了。
她一动都不敢动,心里明白,那道黑影不是鬼,而是恶魔!
男人抚摸了她很久,最后惋叹一口气,离开了房间。
房门关上的一瞬间,余浅睁开了紧闭的双眼!
她惶恐不安极了,趁着夜色,穿上衣服,便开始逃。
她入住了一家酒店,刷卡付完了房费,躺在床上时,才意识到一个问题。
圣司冥是怎么找到她的?
才短短三天,未免也太快了吧?
余浅愁眉似锁难开,心里想着各种各样的可能,目光,忽地落在了床单上的银行卡上。
该不会,是因为这张卡吧?
不是没有可能的事,这卡,绑定的是圣司冥的身份证啊!
余浅怔怔然,为了以防万一,她当场把银行卡掰成了两节,不要了!
掰断的同时,她也成了身无分文的人。
在酒店度过一晚以后,余浅开始找工作,工钱多少无所谓,只要包吃包住就好。
这样的工作,其实不难找,以她的学历,长相,还有温顺的性格,在人才市场转了一圈,很快应聘了餐厅服务生的工作,这次,居然比以前容易的多,有点出乎她的意料。
老板带她进了员工宿舍,很小的一间房,里头摆了两张上下床,四个女人,睡同一间。
余浅没有意见,这样的关头,容不得她挑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