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浅愧疚的说不出话来,顿了许久,才道出一句:“对不起……”
真的对不起,若不是她,小爱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钟父知晓一些事情,并没有责怪余浅,他轻轻拍了拍余浅的肩:“是我们家倾宇得罪了圣先生,和你无关,倾宇临走以前,特地说过,你是个好姑娘。”
余浅怔了怔,钟倾宇是这么对钟家人说的吗?
他,故意没有说清真相?
钟父又道:“其实,该和你说对不起的人,是我们,当初,我和我老婆为了眼前的利益,决心听信余梦琪的话,让倾宇放弃娶你,才会发生婚礼上一系列的事情,真是对不起,让你成了佩城人人茶前饭后的话题。”
余浅摇摇头,并不计较:“事情过去了,就不要再提了,叔叔,我会帮你们找到倾宇的,他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钟父朝她点点头,神色疲惫无比:“好,那就麻烦你了。”
余浅从医院里出来,打车回了帝堡,圣司冥最近回来的很晚,正好给她提供了查找线索的契机。
她先是问了薛管家,圣司冥手上有没有专门用来关人的地方。
薛管家说没有。
余浅困惑了,那圣司冥,会怎么对待钟倾宇?
他会不会也像对待其他人一样,把钟倾宇关进了监狱里?
余浅立刻查询佩城牢狱信息,却都没有听闻钟倾宇的名字。
钟倾宇到底去哪了,不可能人间蒸发了吧!
刚这么想着,圣司冥推门进入了卧室。
余浅条件反射的合上电脑,抬头看过去。
圣司冥却已经走进了浴室,哗哗水声传了出来。
余浅望着床上,他随意抛下的外套,眸子里燃起了欣喜。
她将外套拿过来,掏了掏口袋,里头果然有手机。
余浅看了眼浴室门,确定没有打开后,她便背过身,偷偷摁亮了圣司冥的手机屏。
可是,需要六位数的密码。
余浅皱紧了眉,圣司冥会用什么样的密码呢?
她认真想了想,先输入了圣司冥的车牌号,密码错误。
她又输入了圣司冥的生日,还是密码错误。
公司的成立日期,仍然密码错误。
余浅眉头皱的很深,她实在想不到了,随手输入了自己的生日,结果,竟然成功解锁了!
解锁后,两人在海边的合照顿时跳跃出来,圣司冥将其设为了壁纸,一目了然。
余浅心头哽了一下,忽然听见水声越来越小,心里的奇怪感觉迅速消退干净,圣司冥随时会出来,她没有时间胡思乱想了!
翻开手机短信箱,竟然是空的!
通讯录里有很多很多的号码,可是通讯记录,也是空的!
圣司冥这厮,到底是有多警惕啊,连手机记录,每天都要定时清理?tqR1
余浅看了一趟,算是无功折返,她叹了口
气,熄了手机屏,刚要把手机放回原位,忽然耳边传来热气,淡淡薄荷味飘进了鼻腔:“你在找什么,嗯?”
乍一听到他的声音,余浅下意识把手机藏到了身后,她抬起脑袋,望着近在咫尺,穿着黑色浴袍的男人,表情有些不自然,但语气还算平静:“我什么也没找。”
圣司冥黑眸眯了起来,他擦了擦头发,倏然把手里的毛巾丢了出去,他来到她面前,高大的身躯微微下压,霸道的将余浅抵在了床面上,他的双臂撑在余浅两侧,许久没有动作。
余浅怔怔望着男人,还沾着水珠的胸膛压得她胸闷气短,半天,她冷着脸问:“你还想压到什么时候?”
男人笑了笑,双臂忽地用力,从余浅的背后钻了进去,霸道而粗鲁的抢来了手机,并且,得意洋洋的冲她挥了挥:“你什么也没找,拿我的手机做什么?”
余浅暗自咬牙,翻身坐了起来,脸不红心不跳的说:“我只是想看下时间。”
圣司冥笑容冷漠,随手把手机放在了床头,挑眉望向她:“想从我这得到钟倾宇的消息?”
余浅怔住,没有回答。
圣司冥忽然凑近,压着她的脖子,将她往怀中带,薄冷的唇,轻巧的吐出几个字:“我告诉你,没门。”
余浅窝在他的怀中,十分乖巧的没有动弹,甚至主动勾上他的腰,与他相拥:“圣司冥,你到底把他藏在哪了?你知不知道,他的父母已经着急的不成样子了,你忍心看到年过半百的老人整天为子女担忧的夜不能寐吗?”
她的语气虽然柔,却全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圣司冥拿起床头柜上的香烟,点燃,吸了一口,白色的烟雾灌进肺里,又从鼻口之间浸出来,满室烟雾缭绕,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烟味,男人朝着余浅吐了个烟圈,鬼魅的笑起来:“我为什么要不忍?”
突如其来的烟味让余浅猝不及防,她呛得轻声咳嗽,小脸涨的通红。
圣司冥挑起她的下巴,轻轻摩挲着,说话间还有烟雾从嘴巴里溢出来:“余浅,你听好了,我这个人,向来没有善心,也不懂得什么尊老爱幼的大道理,在我圣司冥的世界,得罪我的人,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死。”
死……
这个字,他说的轻松,听在余浅耳朵里,就如一记重锤,狠狠砸碎了她的心。
余浅摇着头,两手抓的圣司冥死死的:“不,倾宇没有死,圣司冥,你没有杀了他,对不对?”
她对上他的眼睛,那么认真的看着,那么渴望他给出一个字的回答。
可是圣司冥,只是轻笑着,折碎了她的渴望:“他死了。”他风轻云淡的说。
“不、不可能。”余浅脑袋乱哄哄的,她松开了他,往床里缩去,失神的瞳孔倒映出了无尽的惶恐:“圣司冥,你要是真的因为我而杀人了,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闻言,圣司冥笑的开心,一辈子都不会原谅,就代表着,她一辈子都会和他纠缠,这何尝,不是一件好事?
长臂一伸,他将她压在了身下,手指灵活的挑开衣物,他一路抚摸下去,宛如黑曜石般的黑眸,比窗外的夜色还要沉上几分:“没关系,我要的不是你的原谅,我要的,是你的恨。”
话落,他咬上了她的唇,发狠般的噬咬。